到桌前,替莫丰隆倒了杯茶递了过去,又对守在门外的下人道,“来人,去给爷爷取件厚一些的外套过来。”
莫丰隆慈爱的朝她笑了笑,“莹儿,坐下。”
“是,爷爷。”莫琼莹刚坐下,下人便拿来了一件外套,她立马又站起来从下人的手中接过了外套,亲自给莫丰隆披上,“没你的事了,都下去吧。”
下人离开了,房门紧闭,独留下这祖孙两人。
“莹儿,你看看这封信。”莫丰隆把藏与袖中的信拿了出来递过去,“说说你的打算。”
莫琼莹点点头,怀着一丝疑惑的接过了信,展开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看到最后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爷爷。”
“原本这件事爷爷可以解决,莹儿可知道爷爷为何要将这件事告知于你吗”莫丰隆用沉稳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并未直接谈及信中所提及的事情。
“爷爷是想让莹儿早些接触这些,不至于在宫中遭难。”莫琼莹是个一点就透的聪慧女子,自然清楚莫丰隆心中的思量,“莹儿知道爷爷的一片苦心,爷爷也不用过于担忧,莹儿并非姑姑,不会做出让爷爷和姑奶奶失望的事情的。”
深叹了一口气,莫丰隆有些歉疚的看着自家乖巧的孙女,只是这歉疚很快就消退了,转而覆上的是冷静睿智,“莹儿觉得要如何做才能打破蓝焰组织的计划”
“莹儿觉得蓝焰组织所谋之事其实不算难解。”莫琼莹柔柔一笑,“皇室成员诸多,在朝堂之上能说的上话的无外乎也就是那么几个人而已,只要能决定这几个人的安全便能解决了。”
说着话,她突然沉默了下来,对了,九王爷也是其中一个,他这么厉害应该不会着了对方的道吧
“莹儿”莫丰隆见她突然不说话陷入沉思,“想到了别的什么吗”
“爷爷,五王爷,九王爷,六皇子这三人我们怕是无法确定吧。”莫琼莹神色覆上了一丝愁绪。
莫丰隆冷然道,“眼下最大的地方是蓝焰组织,不论如何争斗,谁成谁败,都是洪熙王朝内部的事情,莫家虽权倾朝野,却也不能当任由外敌入侵。”
说着,他顿了顿,“这消息我会泄露给他们,这三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只要警惕些对方不会这么轻易得手。”
“爷爷说的是,那莹儿这就进宫去找姑奶奶。”莫琼莹点点头,只是这心中却始终难安,想着去了皇宫之后一定要想法子见上他一面,才能放心。
丝毫没洞悉自家孙女心中的想法,莫丰隆叫了府中侍卫护送她入皇宫。
就在同一时间,东市突然爆发打斗之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莫琼莹入宫后不久,防卫皇宫的禁军突然趁夜出宫朝着各处奔去,皇太后颁下懿旨,召谢家子弟进宫。
一时间整个明城都热闹了起来。
不论外边如何喧闹,坐在谢子鸿房中饮酒的两人却十分的镇定,就如同没听到一般。
伸手给坐在对面的人倒了杯酒,“老九,按理说我也是你三哥,虽说年长你许多,见面的次数也寥寥无几,你也不用对我如此的戒备吧到底也是一家人不是。”
闻言,谢景硕手指被酒杯的边缘轻轻滑过,“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不觉得很可笑吗一家人你应该最清楚这个一家人是多么的可笑。”
“的确如此。”谢子鸿轻笑了一声,摇摇头,“说起来,我当初离开明城是打定了主意这辈子都不再回来了,可兜兜转转这么些年,我还是回来了,老天还真是捉弄人啊。
、第三百零八章:钱管家死了
“你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谢景硕冷冷的盯着他看。
谢子鸿轻叹了一声,“不是我要回来,而是有人要我回来,没办法,我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所以就回来了。”
“只是因为这样”谢景硕冷笑,“那你给我送的那份信又是怎么回事”
“这信虽是以我名义送给你的,不过这写信的人可不是我。”谢子鸿笑着摇了摇头,“信是一个和尚写的,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不听话的徒弟。”
“你认识玄远。”
“当年出了事之后我放逐出京,你真的以为莫家人会这么轻易的放我离开吗”谢子鸿嘲讽一笑,“一路上的追杀从来没少过,和尚很喜欢捡人回去,我被他捡回去了,养好了伤,答应帮他做一件事情,这才放我从那个破庙离开。”
玄远做事本就有些颠来倒去,看谢子鸿所说又不像是假话,谢景硕想起信件的内容不由的皱紧了眉头,“时间很赶吗”
“到也不是特别的赶。”谢子鸿道,“和尚直说半年之后不论如何都要把尤小姐送到他身边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半年,够了。”谢景硕抬起酒杯仰头喝下,站起身要离开。
“这么快就走了,除了这件事,你就不想知道我来明城其他的目的吗”谢子鸿看了一眼空掉的酒杯,挑眉问道。
并未转身,谢景硕只平静道,“当年的真相如何也只有当年的人最清楚,既然你不是回来对付薛家的,那就是莫家,还需要问吗”
说完,就打开房门离开了。
怔楞了半晌,谢子鸿闷声笑了起来,看来这些年他不在明城,倒是出了不少聪明的年轻人啊,以后做事还是小心着点比较好。
在夜色的遮掩下,谢景硕回到了王府,拿出之前谢子鸿差人送来的那封信,独自坐在房中直到天明
尤府。
清晨雨露还未退却,心悦院去突然传来下人的尖叫声
尤正德等人因了这传染病彻夜难眠,听到响动之后都出了房门。
下人一路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似是被吓得不轻,这话还没讲全这个人就躺坐在了地上,嘴里不停的说着,“老爷,老爷,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给我说清楚”尤正德脸色唰的一下惨白,一脚踹翻了前来汇报的下人,“快说”
“钱管家,钱管家”下人抖着嗓音断断续续道。
“钱江”尤正德忙蹲下抓着下人的肩膀,急道,“钱江怎么了”
下人眼神恍惚的看了尤正德一阵,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钱管家死了”
“死了”尤正德震惊的重复了一遍,沈清婉一听死人,当即后退了几步,生怕从这下人的身上传了病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