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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典籍从脑中飞快闪过,一一做着印证,看看有没有功法能够自己的想法想通,有没有功法可以通过全身毛孔吸纳真气。

有黑虎守护,山野中虽然有不少兽类从附近经过,却没有一只敢跑过来找死。

直到半夜子时,水生才停下纷纷杂杂的思绪和各种猜测设想,睁眼一看,四周黑漆漆一片,山风轻吹,肌肤上有些微的凉意传来。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站起身来,左右观望,不远处的黑虎发现水生站起,同样站了起来,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舔了舔水生手背。

神识扫过,明义的两片尸身远远抛在数百丈开外的乱石堆中。

水生大步走了过去,望着两片尸身,心中的恨意突然间少了许多,也许,明义、蒋春二人的贪婪和忘恩负义,会让自己无意中获得恢复法力的办法。

把两片尸身给捡拾到一起,从储物袋中摸出一张火球符,激发开来,抛在残尸之上,转身离开。

至于蒋春的尸体,离此则有二十多里地之远。

望着手中的两只储物袋,水生叹了口气,半天无语。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不是自己以前屡屡在人前示宝,明义、蒋春二人又怎会做出今日之事

山风吹过,一阵凉意涌来,水生心中却更加冰凉,暗自后怕。

“明义,嘿嘿,真是起的好名字”水生摇摇头,喃喃低语。

第三卷 第七十四章 妖僧

因为黑虎的缘故,就连一只夜虫都不敢跑过来鸣叫,四周一片寂静,水生心中却乱成一团。

玄叶道人派出这么多金丹期弟子来找自己绝不会是参加庆典那么简单,对于这名面目阴沉心胸狭窄的师兄,水生殊无一丝好感,明水、宸东死在自己手中,如今蒋春又死在自己手中,神农殿一向归玄叶道人管理,金丹期弟子却死的不剩几人,玄叶道人不知道有多恨自己,若是回到山门,谁知道会拿什么阴损的招数对付自己。

如今正阳真人和青阳道人不在门中,申公南跌落境界,玄光、玄弋法力本来就比玄叶道人低,如今差距只有更大,玄叶道人已经进阶元婴中期,即使两人联手,都未必能够占得了上风,玉鼎门中还不是玄叶道人说了算

自己回去山门,等于去送死,虽说玄叶道人不敢明目张胆地把自己怎样,暗地里下黑手,谁人能防

怎么办,如果不回山门,回到寒泉村,玄叶道人看到明义、蒋春二人没有回去,恐怕会再次派人找来,难道要把找来之人再次杀掉自己一人倒不怕,远走高飞就行,若是这些人找父母的麻烦呢

水生不由暗自后悔逐走银颈猿,暗自后悔不该在自己失去法力后留在寒泉村,应该心肠硬一点,离开父母。

若是因为自己给父母带来麻烦,甚至危险,只怕心中一生都不得安宁。

可是留在父母身边,伺侯父母有错吗

修仙界的残酷摆在面前。这些人模人样的修道者,杀起人来比那些妖兽还要凶狠。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当然,也有一人除外,那就是木鸡和尚。

想到木鸡和尚,水生伸出手来,狠狠地拍了拍自己脑门,暗叫愚蠢,自己从裂空山中出来之后,为什么没有想到去找和尚帮忙木鸡和尚修炼过“九转回元功”,曾经把全身法力散去过两次。可以说对自己如今的困境最有发言权,说不定就有解决的办法,为什么不去找他

仔细想想,也许是因为修习了“修罗真魔功”的缘故,害怕一心除魔卫道的木鸡和尚发现真相,一巴掌把自己给拍死,或者直接逼自己化去魔功,重修佛道,这才从心底畏惧。不愿和木鸡和尚接近。

寒泉村暂时是不能回去,玄叶道人若是再派人前来查找,父母肯定会告诉他们自己随明义、蒋春回转山门而去,至于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见踪影,那就让他们猜去吧。

只要门中弟子不知道自己失去法力,就没人敢动父母分毫。即使从父母口中知道自己失去法力。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这些弟子也不敢确定真伪。不敢随意伤害父母。

木鸡和尚就在中州之内,距离玉鼎山并不算远。以黑虎的速度,找到木鸡和尚所在之地,只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只要自己找到木鸡和尚,那就安全了,即使玄叶道人亲自找上门来,以木鸡和尚的神通,也不用畏惧。大不了把木鸡和尚给骗到寒泉村来,陪自己一起修炼,大不了把父母带到其它地方居住。

想到这里,水生不再犹豫,催动双手间一丝微弱真气,打开储物袋,取出一套暂新的衣衫换上,随后把明义、蒋春的二只储物袋收到自己的储物袋中。这才吩咐黑虎,向着木鸡和尚所在的襄阳府方向而去。

明义、蒋春两人的储物袋和法宝、法器水生根本看不上眼,留在这里不去处理,反而会引起麻烦,只能收走。

水生走到小镇正中心的青石街道上,神识扫过方圆几十里,硬是察觉不到木鸡和尚的存在。至于黑虎,按照水生的吩咐乖乖地待在小镇外面的一处山坳中睡大觉。

“客官问的是那名妖僧啊,他应该在镇子西北面的那处破庙中待着呢。”

“不在不在肯定是外出做什么恶事去了”

水生找了一处干净的酒楼,要了一壶好酒,点了几个小菜,一边饮酒,一边向小二询问,看在一两碎银的份上,小二是知无不言。

“牛二欺行霸市,和尚制止他也没错呀”

“客管有所不知,这牛二虽然霸道,却只是收外来行商的银两,管的只是骡马,你看看这吕店镇水陆交通发达,不少骡马都从这里转运,以前都是从镇外经过,现在牛二死了,没人收银两了,所有的骡马都从镇子中穿过,到处都是牛粪马便,你说糟心不糟心牛二那人心高气傲,若不是被妖僧施法收拾了一顿折了面子,怎会想不开,喝醉酒,跌到江中淹死”

“这也不能说是和尚害死了牛二,只是个意外。”

小二看到水生替和尚辩解,两眼一瞪,似乎想发火,想起水生打赏的银两,顿时重新低眉顺眼起来,又说道:“就算牛二的死是个意外,春香楼的香香又怎么惹到他了非要堵住春香楼,劝香香关门大吉,好了,香香是关了春香楼,可是另外两处妓院生意却火了起来,这两个老鸨收起银两来更黑。以前还能不花钱听听香香弹琵琶,现在倒好,这些窑姐除了陪人上床就是骂街,吕店镇的风月彻底被这妖僧给毁了。”

看到水生不再替木鸡和尚辩解,小二口水四飞,厉数“妖僧”的罪状。

吕店镇西北十几里外,低矮的土丘上,立着一间土木结构的小庙,小庙太小,就连围墙都没有,只有一间三四丈高的殿宇,殿宇之中,塑着一尊泥雕佛像,佛像法体之外泥土斑驳,裂缝遍生,就连金身都没有布施。佛前,泥土地面上,放着一个碎布做成的蒲团,蒲团之上,水生盘膝端坐,佛像之后,黑虎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