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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外公在一次惩治小街霸的过程中结成了生死之交,成了穿一条裤子的好朋友。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秦三友突然不见了,街上的人都说他是去拜师学艺了,但谁也说不清他去的是哪里。就连他的生死之交,他也没有透露半分。

就在大家都以为秦三友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有人看到他出现在了他家的房子里,还说他有了大作为。听到这个消息的街坊邻居都赶去他家,想看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外公说,当时他冲到人群的最前面,看到秦三友再也不是当初那一副小混混的样子了,而是穿着对襟马褂,镇定地坐在自家明堂中,一一回答着乡亲们的问题。

秦三友成阴阳先生了

当时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我们那一带,有好事者上门让他卜卦算命,结果他准确地说出了对方的生平八字,还有一些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的事情。于是,秦三友的名气就越来越大,找他算命看风水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也几乎是竭尽所能,能接下来的事情都接下来了。那几年,他赚的盆满钵满,摇身一变成了我们那里的大富豪,娶了一大户人家的女儿,生了孩子。

秦三友的儿子,也就是秦初一的爸爸,继承了他爹不想念书的基因,同时又对风水师这个职业不感兴趣,就用他爸的资金开始创业,也干出了一番事业。俗话说富不过三代,轮到秦初一这小子就没这么幸运了。他虽然有着不想学习的家族基因,但他爸几乎是挥着小皮鞭在逼迫他学习,生怕他今后把家底败光。现在他也算是学有所成吧。

“我说你多大人了,还相信鬼故事啊”我嘲笑他道。虽然他爷爷在我们那儿很有名望,但故事这种东西我还是不大相信的。

“你别着急评论,先听我说完。”他两手放在膝盖上,开始慢慢叙述秦三友给他讲的关于人被鬼附身的故事。

、第八章 怪鸟蛋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一个夜晚,遮住天幕的巨大黑云渐渐散开,玉盘般的月亮在天空的一头显现出来。月光静静地撒在梧桐路空旷的街道上,远远看去就像是黑暗中流淌着的一条银白色河流。这寂静如水的深夜,被道路尽头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打破了。

几位像是踏水而过的黑衣人匆忙地行走在梧桐路上,脚步显得十分慌张。他们前前后后总共有三个人,最前面的一位身材高大,不时向四周张望着,像是在看门牌,另外两人在他的后面紧跟着,互相握住了对方的手。假如再仔细地去听,甚至能听到后面那两个人压抑着的啜泣声。

正在睡梦中的秦三友被几声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赶忙穿起衣服,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妻子,接着脚步轻巧地往大门口走去。在院子西侧房间住着的刘姓帮工此时也被敲门声吵醒了,跟着秦三友往大门口走,顺手拿起了院子廊下的一根粗木棍子。

“秦先生在家吗”门外一个男人粗着嗓子喊着。

秦三友对帮工使了个眼色,警惕地回应道:“是谁”

外边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用力敲着秦家大门的男人走到了一边,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进来:“三友,三友是我啊”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听上去似乎很着急。

听到这话的秦三友赶紧打开大门,让这三个在黑暗中不安了很久的人进了院子,转而紧紧地关上了大门。

帮工领着他们到了里间的小客厅,给这三位不速之客倒了茶水,之后便回屋子继续睡觉去了。

客厅柔和的灯光下,三人如释重负般地平静下来,特别是那个男人,更是拿起茶水猛灌起来。秦三友看着他们略显狼狈的样子,赶紧询问发生了什么。

“秦先生啊,你可赶紧去救救我儿子啊,他他快不行了啊”年约七八十的女人说到这又开始大声哭号起来,赶忙被一边的年轻女子所制止。

“妈,您小声些这样会害了秦先生的”说着,她拿出自己的手帕给老妇人擦着眼泪,皱着眉头对秦三友说:“老张他好像中邪了,秦先生能不能帮忙去看看”

“哪里的话,”秦三友道,“老张有事我怎么能不管,说说,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现在整个人跟发疯了一样,拼命挠抓着全身,嘴里还念叨着:我要出来我要出来”年轻女人说道,“可是他眼睛还紧紧闭着,就像在说梦话一样”

秦三友听完这话眉头一皱,站起身对面前的人说:“情况有些不妙,我准备一下,跟你们过去”说罢,秦三友去院子西侧把帮工喊了过来,嘱咐他让他在家看好门,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孩子们,除了自己以外谁都不要开门。假如自己天亮还没有回来,自会派张家的人回来禀告。

夜色中一行人匆匆穿过梧桐街,直奔张家院子。此时的月亮已经升到头顶上了,所有的生灵都陷入了深深的睡梦中,四周依然是死一样的寂静。

张家屋子里的灯亮着,秦三友直直地走进卧室,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年轻女人赶忙说:“我先去找了徐医生,徐医生说现在找他不顶用了,得喊您来了”

一旁的徐医生站起身来给秦三友挪了挪位子,轻轻地说:“三友,我给他缓解了一下症状,情况不太好,只能看你的了。”

秦三友点了点头,立即上前观察病人的情况。

躺在床上的张建国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脖子挂了下来,双眼紧紧地闭着,四肢被家人用布条子绑在了床框上。他全身着,身上尽是被他自己抓得通红的印子,有些红印子只是突出于体表,有些红印子却已经深入皮肉,结了厚厚的血痂。尽管如此,张建国依然手脚乱蹬,想要用手去抓挠身体。他身材魁梧,力大如牛,绑着他的布条子发出快要崩裂的声音,床也被弄得吱呀乱响。先前徐医生给那些红印子上涂了药膏,有些红印子似乎消下去了一些,但总体来看情况依旧没有什么起色。

秦三友见此景,从随身带着的小包里拿出一张纸,用毛笔沾着黑墨在上面写了些什么,然后又如法炮制了两张,分别贴在了张建国的两肩及额头。

被贴上符纸的张建国立马手脚不再乱窜,渐渐安静了下来。家人见状大喜,赶忙向秦三友道谢,秦三友却依旧眉头紧锁,让家人不要先急着高兴。

“秦先生,老张他还有事吗”年轻女人小心地问。

“我现在只能让他暂时安静下来。最近老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或者去过哪些不该去的地方”

听闻这话,老妇人立马抓住年轻女人的手,厉声说道:“我说不能去不能去的吧你偏要让他去”

年轻女人也不甘示弱,叫到:“我能有什么办法他不去,咱们这个家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