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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钟起,他就是炼三尸的一支梦师,会不会就是由于这件事,让他最后首身异处呢。

“哎,我说,你别偷懒啊,继续找。”鹤低吼了我一句,自己蹲下身子一点一点扣着石头缝,“现在几点了”

被他这么一问,我突然想起来手机还在口袋里,连忙掏了出来。信号自然是没有的,但电量还剩百分之十的样子。“下午六点多。”

“快点吧,被你吓跑的虫子们说不定就会回来,你总不能一直放血吓它们吧。”

我点了点头,立即加入了鹤的摸壁大本营中。看他仔仔细细一块一块地敲击推摸,我却对岩壁上那些画愈发的感兴趣。

画面中有一幅雕刻的是三尸护主的图案。层层叠叠的三尸虫一下子用到了地面上,对面军队中的人面露骇色,后排的将领还没有走过来,就丢盔卸甲了。想想也是,这些血糊糊毛烘烘的东西堆叠在一起,比什么武器都厉害。

就在这一片血红色的海洋之中,有一个虫子密密麻麻堆叠的部分,应该是三尸虫的中心。那些虫子只是匍匐在那里,并没有去啃咬,可见这应该不是地方。隐隐约约的,我能看到三尸虫堆叠下有一双鞋子一样的图案透了出来,像是一个人。

那人的脸庞被虫子覆盖着看不清楚,但肢体动作却能窥一二。不过这动作又不像跳舞,又不像睡觉,怎么看怎么怪异。

我趴在墙面上,先是站着,最后蹲在地面上,半趴着,将手臂和身体的姿势尽量像岩壁上那个人学。因为姿势的怪异程度十分高,许多次我都想放弃,但却有种莫名的力量在牵引这我,让我去学。

鹤见我半天没有动静,回头看了看我。当发现我以一种难以名状的姿态躺在地上时,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你在干什么”他几乎是在低吼,我愣了一下,刚想回答,却突然听到面前的岩壁发出“吱嘎”一声,整体向后退了一整步。

我和鹤面面相觑,这个结果令我们有些措手不及。

“快起来”鹤看我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有些厌烦地过来拉了拉我。

“嘿,你看,我厉害吗”我拍了拍身上的水渍,有些激动,“你干嘛摆着一副臭脸啊,这墙壁是我打开的啊。”

鹤没有说话,半眯着眼睛看着我,右手慢腾腾地拎起一块石条,在我眼前晃了两下便一把丢到了地上。

“看见没有你当自己是我吗什么都行下辈子吧。”白眼当然是紧接着出现的,我也没生气,只是有些疑惑。

“我刚才做那动作,你为什么那么生气”

鹤眉头一蹙。“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动作看着东西就学,你长不长脑子”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这家伙,凭什么突然就骂我啊。

“那我现在告诉你那是集魂集魂懂不懂有些专门炼魂作恶的人,会被自己炼成的邪气牵引,久而久之就会做出这个常人根本没法描摹的动作。很多濒死的人看到这个动作,灵魂不由自主地就会被吸引过去,简直就是邪术妖术旁门左道”鹤一连说了好几个形容词,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生气。

“你怎么对这个事这么反感”我不敢大声说,却又忍不住好奇。

鹤不说话,径直往另一个墓室走去。我立马跟了上去,忍不住问道:“跟碧莹有关系吗”

、第202章 棺材黑水

他的背影僵直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动静。我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也不敢抬头看他,只是静默地站在一边什么都不说,心里却百转千回地想了不少事情。

过了许久,我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上一双宽大的手掌抚了抚我的头发,我第一次感觉到鹤的手也可以像秦初一那样温暖,只是我明白这个温暖不是给我的,而是给那个叫碧莹的女子。

“丫头,你当真想知道关于碧莹的事情”鹤问,声音飘忽不定,像是在问我,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当下最好的回应,应该就是默认吧。果然,鹤笑了,不是平时那种畅心的开怀大笑,而是轻轻浅浅,像是在回忆着某件事,在他自己独有的记忆之中。

“我跟你打个赌,如果我们俩能安全地走出这个墓穴,解决所有的烂摊子,我们就跟当年一样,在间阳村煮一壶好酒,熏一条好鱼,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好么”

鹤的底下头看着我,眼珠子有什么东西在搅动着,碧莹莹的,我能感觉到他要的并不是一个答案,而是我眼神中的某种认同感。

我点了点头,立马抚平了心中某种被他激荡起来的情感,拉起他的衣服就往前走。“行了行了,你个百岁老人,就别矫情了。”

鹤轻笑了一下,却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立马拉住了我的衣服。我的身体出于一种将要踏出去却不得已的姿态,可笑地停在了半空中。

回头刚想问他怎么了,却突然发现鹤的眼神不大对。我喉咙一紧,猛然发现自己刚才太过沉浸于鹤的世界里了。完全忘记自己接下来将要的面对的情形。

这个墓室与三尸虫所待的显然有很大的不同,先不说光线不大对,刚才那个石洞是青幽幽,泛着岩石所特有的青光,而这边,几乎是死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着背后的些许青光看到脚下两步左右的地面。

更让人感到恐惧的是。这个房间之中充斥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味道,空气仿佛跟这个石室一般,沉寂太久快要发霉了。甚至在耳朵边还能听到类似“簌簌”、“簌簌”的响动,力道不大不小地搅动着我的脑细胞,鸡皮疙瘩瞬间就起了一身,下意识地拉紧了鹤的衣角。

“这里面”我的嗓音在此刻听起来沙哑得很。紧张让人有些透不过气,甚至脚下的土地也让我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鹤的身体突然一个激灵。像是发现了什么事情似的,猛地转身,将手里那块刚刚从石门上拔出的石条往侧壁使劲一插。

“吱呀”一声巨响,石门缓缓地关上了。光线一下子消失了。我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轻声地喊了一声:“鹤”

话音未落,耳边那种低垂的“簌簌”声突然高亢起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触碰到鹤的手臂,一口气才总算舒缓过来。

“簌簌”声经过刚才那一个,渐渐消失了,直到空气又恢复到先前死一般的凝滞,我才逐渐将脑子里的那根弦松开。

“哎真是做过普通人什么的太累了。”鹤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听起来却已经放松多了。我立即明白刚才那种紧张的氛围已经过去,虽然不知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次,鹤却是不吝啬自己的口舌,喃喃自语道:“低估了这里的环境啊。虫子生长自然是需要湿热的,但尸体不一样啊,湿热是大忌。还好我反应快,把门给关上了,不然免不了又要碰到什么起尸之类麻烦的事情。”

经他这么一说,我眼前仿佛又督见了巨柏林中用脑袋蹦跳的弱郎,心跟着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