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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地冲撞。举起扇骨,应对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划出不同的连接线,最后停留在中间,念动徐家控梦密语,手中的扇子猛地开始震动起来,扇子里的妖怪更加躁狂,我几乎能感受到它偏执的力量在不停地搅动扇子。

时机一到,合扇灭妖。

我不带丝毫犹豫,咔嚓一声,将扇骨从左至右使劲合下。夹带着妖怪的扇骨跟先前完全不同,纵使它依旧被控制着,力量却还在,要想合下扇骨,需要费一些气力。好在借助貘的力量,扇骨成功按下,只听见一声惨叫,扇子没了动静。

我一下坐在了椅子上,不断地喘着气,伸手轻轻将扇骨再起启开。

那股约束的力量已经不在了,但清清楚楚,那条代表金的扇篾上,多了一道血迹。

好险啊我对自己说。

如果刚刚不是扇骨,我想现在早就被妖怪给咬死了。

妖怪在,那钟起呢

我缓了缓呼吸,从椅子上站起来。四周空无一人,感受不到任何人的生气。医院怎么了,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从那条进来的小路不断往外走。整个空旷的花园里,只有我“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听上去分外寂寥,更加增添了环境的诡异感。抽烟区的蘑菇型凉亭出现了,黑压压的仿佛一个死人的脑袋。

我绕过花园,来到医院前,依旧没有看到任何人。心里越来越忐忑,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住院大楼的门前。

这场景让我想到了叶德庭的梦境,我狠了狠心,还是走了进去。走廊一片黑暗,灯都开不起来,我只能借着手机的灯光一步一步朝前走。

前面就是走廊的尽头了,要上楼吗我犹豫地停下了脚步。

脚步声停,安静地我都不敢呼吸。

去病房看看吧。我朝后走了几步,按住了病房上冰冷的门把手,用力拧开。

、第257章 妖柳

下意识地去按墙上的开关,啪嗒一下却没有亮。

“有人吗”我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回应我的依旧是黑暗和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的安静。我咽了咽口水,摸着黑往病床的方向走,一边打开了手机背光。

没有人。床上的被子半掀着,皱巴巴地缩成一团,摸了摸底下的床单,还有余温,人应该走了没多久。但地上的拖鞋还在,整齐地摆在床底下,似乎病人是光着脚偷偷摸摸下床的。

一连走过好几个病房,里面都没有人,空荡荡的,像是一双双黑夜里的眼睛。

我在走廊里小心地走着,手心渗出了不少汗水,转弯的时候禁不住一抖,光线光线晃动了几下直往地上摔去。

幸好另一只手接的快,我后怕似的吁着气,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捏着手机的胳膊微微朝下,让光线达到地上去。刚才一直忙着朝前看,却忘记了地上。病人是光着脚在地上走的,应该会留下什么踪迹。

果不其然,接着灯光,可以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黑乎乎的印记。我赶忙走过去,强光一照,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是脚印,准确的说,是一滩血迹。我强忍着恶心,蹲下身子用手指探了探。血还有些粘稠,应该留下没多久,不远处还有印记,顺着走廊往前延伸。

这里不是没有人,而是人都被带走了。我顿了顿,随即循着地上的血迹往前走去。

刚刚已经走过一遍的走廊再走起来速度快了很多,大概走到尽头的时候,血迹半道停了下来。我左右看了看。一头的是大门,另一头则是通往后一栋楼的通道。

这所医院规模不是很大,但房子是新造的,看上去十分气派。住院病房后面的大楼,差不多是员工宿舍了,隔开挺远一栋距离,中间差不多有一个和花园等大的空地。

所以说。那些病人是被带到空地上来了吗

假如这样的话。我堂而皇之地走过去,太暴露目标了,随即吸气收肚皮。贴到了墙上,一寸一寸扭过去。几乎要从墙边伸出头来时,突然听到了动静。

形容不出那是什么声响,但一直处于静谧状态下的我。很容易就能从空气中分辨出来。声音就是从空地上传出来的。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还没把视线撩出去。突然感到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的重心都歪了。

一瞬间,整个人的状态都是懵的,脑袋中一片空白。过了三秒之后才反应过来。

有什么东西缠着我的脚再把我往空地上拖。

速度快的很,我听得到自己衣服和泥土摩擦所发出的“呲啦”声,视线完全朝上。根本看不清拉我的那个人是谁。

出于本能,我的手在地面上胡乱地舞者。企图抓到点什么东西。也算是运气好,挥舞之中猛地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一个硬物撞击了一下,忍着疼赶紧抱住了它。

一时之间,我和那个拉着我腿的家伙僵持起来,身体这才稳妥多了。抬眼看去,眼前是一颗柱子粗细的香樟树,正好一人环抱粗细,我抓着它死死不松手,脚下的力道却越来越大,扯得我脚脖子火辣辣的疼。

“什么鬼东西”我大叫一声,仰着脑袋使劲朝前看去,差点被激的松开了抱住香樟树的的手。

整个空地的中心,一个巨大的柳树镇立其中,树干极粗,起码有三五个香樟树粗细,通体散发着幽绿的光线,顶冠上尤为突出,像是一把巨大的磷火。柳条疯了似的抽长着,密密麻麻地从主干上抽出来,远远看去那可树的顶冠黑压压的,像是积了一层云,根本看不清枝条的轮廓。

“这这是柳树成精了吧”我心里暗暗害怕,拉着香樟木的手愈发地用力,趁着势头使劲把身子往前一挺,登时就拉回了半米的距离。

眼看着自己即将脱离柳条的束缚,陡然之间,那黑压压的树丛里突然冒出一根鞭子似的枝条,在空中朝着我腿的方向飞速袭来。那架势,完全不像是植物,反倒让我觉得像是女人的头发。

好嘛,柳树柳树,不就是文人墨客常来比喻美女的吗,小学音乐课本上还有柳树姑娘辫子长长呢,这尼玛,长的要我命啊。

三根柳条聚成一股,牢牢地扣了上来,力道一下子加重了不少,刚刚才逆转地局势又一次回到了原点。我一咬牙,干脆把指甲扣紧了香樟的树干里,像个钉子似的挂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