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厄君把刚刚才拱上的双手又垂放在身侧,在一旁的财神脸上喜色更浓了,连忙说道:“回大帝,回娘娘。赌约皆因吾与病厄君在下界游历时,收到相同数量的祈求贴所起。吾与病厄君都言相比对方来说,自己的身份与能力对下界的凡人来说要高于对方,也就是说自己在凡人心中重要性要胜过于对方。吾与病厄君都不能说服对方,于是,相约找一凡人评判。”
“啪”声响的来源很简单,玉皇大帝无二两油的手粗暴的打在面前的书案上,声响回荡在灵宵宝殿内更透出威严的气息,那是不可抗拒的气息。
“荒唐胡闹让尔等下界游历与监查,就是让你们如此吗尔等还能再放肆一些吗天界的神位是不是还有很多,需不需要一凡人评判神位的归属啊”玉皇大帝拍案而起,右臂抬起伸出一指,指向二仙大声斥训道。阶下二仙面对突然暴走的玉皇大帝,赶忙躬身行礼大呼恕罪。
玉皇没有罢休正准备再次斥训时,一旁的王母说话了,言语中也稍有斥训之意道:“尔等此事确为不应该,先不论其它,单单让一凡人妄言天机就是大罪一条。此事可还有后情,如实回禀”
先前略有得意的财神,现在大气都不敢出,更是不敢继续再说些什么,病厄君更是低头不语。
“说”玉皇语气更是冰冷几分,单单一个说字更是掷地有声,威严十足。
“回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财神知道此事此时可不是能拖延就完事的,也不指望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病厄君,还是自己壮着胆说吧。于是财神回禀道:“那凡人是在供奉之地旁一处深山中寻得。在选择他时吾等就用术法带入其梦境之中,就算那凡人醒来也只会当自己做了一场怪梦而已。吾等已明白此事不妥,还望大帝、娘娘从轻发落。”财神说完就又躬身请罪,身后的病厄君也跟着做了。
玉皇一甩长袖,重重哼了一声,重新坐回王痤之上,没有说话。旁边的王母开口,问道:“可还有下文,如实回禀。”
财神与病厄君垂身都要互相对望一眼后,财神才回禀道:“都怪吾等一时糊涂,一时意气之争,才会去想找一个凡人当这所谓的评判。在那梦境之中,那凡人知晓这一切后说,吾等对凡人来说太过复杂,一位只能请,一位只能送。要想知道吾等谁对凡人重要,要给他一些时间,同时还要给他一些报酬,让吾给他财运,让病厄君免除他的病疾与厄运。”财神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叹息一声后,接着说道:“吾等怎不知道其中道理,撤除术法后,只当此事是吾等与一个凡人开个玩笑罢了。只是不该把这事当成一件乐事,告诉了其它仙友,才导致今日一些尴尬之事风传到大帝与娘娘耳畔,恳请大帝、娘娘从轻发落。”财神说到此处再次躬身请罪,身后的病厄君再次有样学样。
九阶之上突然安静下来,片刻后王母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别的仙家是谁”
“吾好友禄星官。”财神停顿都没有一下,急忙回答道。
“医仙。”病厄君第二次开口说道。
“可又去找那凡人”此时的王母有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勇气,或者说此时王母有些太过于“八卦”了些。
“是。禄星官与医仙吾等再次找到那凡人。”财神知道反正要说,那就仔细说吧。那怕有些对不起老友。
“那凡人又是如何应答的”王母问道。
财神轻声叹息了一下,说道:“禄星官大气一场,说要与吾割袍断义,医仙此时怕在自己的洞府中收拾行装准备隐修吧。”财神说完这些,突然发现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了。
“哼好好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王母追问道。
财神直起腰,叹息一声,再次拱手施礼后,说道:“那凡人知晓吾等之事后,一反常态,当知道禄星官是吾好友后,更是不客气,说,说禄星官。”财神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去了,想来后面的话有些不中听。
“说什么难不成让王母娘娘每次都追问汝不成汝若不能一次说完,就不用再说了”玉皇威严的声音又响起了。
“是,大帝。”财神此时感觉后背更凉了。继续开口说道:“那凡人说禄星官不配与吾好友相称。吾与禄星官无数岁月的友情,敌不过那凡人几句谬论呀。”说到此处,财神晃了晃头,还把那大红大紫的衣袖放在面上,也不知道是在擦拭眼泪还是额头上的冷汗。
这时,背后的病厄君第三次开口说道:“那凡人说什么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千里为官只为财,还言无官一身轻等等。说到最后还言禄星官只配给财神提鞋开路,根本没有资格和财神称兄道弟。”
“此凡人如此大胆妄言”此时的王母似乎听懂了病厄君嘶哑难懂的话语。
“那凡人又是如何评判医仙的”玉皇似乎也忘记了什么,追问道。
镇定后的财神说道:“那凡人言人寿终有数,凡人在世总会愿自己无痛无灾无疾而终,只要能做到这些还需要医道何用,伺候好医仙只能解燃眉之急,伺候好病厄君,让病厄君远离自然就能做到无疾而终,伺候两神不如专心伺候好一神。凡人还言自古今来凡人活不到天命之年,皆因病厄君比医仙更强所致。医仙怕是听了这些话才有了隐修的念头。”
灵宵宝殿上突然安静了下来,似乎谁都不愿意打破现在的安静,似乎此时此刻那凡人的话让众仙都有所思。可总有“胆大妄为”之人,不对,应该是之仙,开口说话了。
“请问财神、病厄君。第二次去时,那凡人对两位是否有了评判的结论”突然响起的声音如春风如暖阳,柔软而不是甜腻,细腻而不失主见。
第三节 教化之责
“小花,放肆了”王母说的严厉。
“小花唐突,请娘娘恕罪。”银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源自是一直抬手站立在王母旁边,头戴纱巾的苗条身影,此时这身影正把双手叠放在自己的腰间,并下蹲屈膝行礼。适才那个问题也是这位声音的主人提出的。
“汝的问题回瑶池再论。财神、病厄君若吾没有说错,那凡人还是没有给出一个所谓的评判吧”王母很直接忽略一些事,直接又将问题扯到财神与病厄君身上。这也算间接要让两神回答刚才的问题。
“娘娘所言不差,吾等这次并没有从那凡人处得到评判,可那凡人言明通过禄星官与医仙的评判,可以证明他有足够的智慧在吾与病厄君两者间,作出最公道合适的评判。他让吾等提前支付出一部分的报酬,当作是打断他思虑的赔偿,并言明三月后再去索要回复。”财神战战兢兢回答道。
“厚颜无耻之极、狂妄无耻之徒、巧舌如簧之辈汝等干的好事”玉皇突然从王痤上站起,双手背在后腰间,在书案后来回走动几次后,问道:“那汝等又是如何处置的难不成真给了所谓的报酬,还真想三月后去索要评判”
没有迟疑,财神与病厄君突然双双跪倒在灵宵宝殿上,嘴里急呼有罪,并言明在梦境之中皆以“仙籍”为誓言,承诺赋予了凡人一些报酬。
玉皇重重地重新坐回王座上,叹息一声。片刻后说道:“汝等回府后,闭门思过,静候发落吧。”
“求大帝、娘娘开恩啊吾等见那凡人如此之快评判禄星官与医仙之后,吾与病厄君再生执念,才会如此行事。恳请大帝从轻发落。”财神边说还边叩首起来,身后的病厄君想来是也有些急了,也边叩首边嘶哑地说着什么,可现在没有谁去关心病厄君在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