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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大恼,先前婚庆,便已给足了此人面子,今番登基,又要如此,怎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众人闻商容言,纷纷跪拜,纷纷开口劝慰,更有甚至,一把将腰间长剑拔出,放于脖颈之上,求天子按礼法行事,若是不从,便自裁做了这“人祭”,以全成汤礼法

“商容天子行事,自有天意,何用你等说指”张帝辛从未料想,在这等时候,第一个为自己说话之人,竟是刚刚被贬的奸臣费仲。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子爱民,岂是破了成汤礼法”费仲口若悬河,言语之间,也是越来越激动,“你不道天子仁德,反说坏了祖宗之法,莫不是有不臣之心”

“费仲你个奸佞小人若不是太子身边,有你等弄臣,又怎会枉费了祖宗礼法”气煞老夫,气煞老夫也商容大怒,也顾不上老臣礼仪,对费仲口大骂,“今日便是死,也不能废了成汤之礼”

“你你”费仲气得肥肉直颤,却不好开口还击,其一,商容乃三朝老臣,便是先王,也须得敬让三分;其二,此人乃是丞相,若论职位,朝野之上,便没有比他更高,职位悬殊,实不能僭越

“难道天子登基,便要弃我等老臣与不顾么”商容身后,一老者疾呼,张帝辛自然认得此人,梅伯与丞相一般,也是难以咬动的硬骨头,“天子不敬天,岂不要万民不敬孝”

“殿下,若不然”比干见事情闹大,在一旁劝道,张帝辛本就火大,一听此话,心中更是不愤:“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等岂不晓得此理”

“奴役如狗,如何算得商民”商容在下疾呼,竟有数百人响应

丫的,要不是看你年迈,老子早下去揍你了张帝辛心中怒火更盛,大喝道:“来人将老丞相给我请下去”

张帝辛虽然盛怒,却依旧没将“匹夫”二字出口,言中只道请字,在商容耳中去如雷鸣,抽出腰间长剑,架在脖颈之上:“天子不肖,老臣只能以死谢罪”

王八蛋,给你脸不要脸了张帝辛怒发冲冠,快步冲下,一把将剑夺过:“都聋了是不是还不快将丞相请出”

“殿下,此乃”靠,忍了商容也就罢了,你还在这里喋喋不休,不能动丞相也就罢了,你丫凑什么热闹

张帝辛快步向前,一手将梅伯提起,直接甩到地上,众人虽然言语,却无人敢上前来

张帝辛抄起手中长剑,顺势一甩,直透梅伯华裳:“若再提此,不用你动手,寡人直接送你一程”

剑刃插入地面数尺,反射的寒光,直接落在梅伯脸上,便是脸色更加苍白一份,背后皆是冷汗

“天子顺天爱民,岂非明主,如此仁德,乃是我成汤之福”姬昌观望许久,这才说话,率身后两百诸侯,纷纷跪拜,口呼万岁。

事已至此,商容也无力回天,只能颓唐的瘫在一旁,卫士见天子怒,哪里还敢不从,急忙将丞相抬下。

众人见西伯侯姬昌下跪,也不再装强,纷纷跪拜在地,口称天子仁德,张帝辛站在封禅台上,心中却是感慨良多,此一事,已是难上加难,若再行改革,恐怕乱子更大。

“祭祀礼成,天子进香”凸刀见是如此,哪里还敢怠慢,也顾上礼节匆忙,只求赶快结束。

张帝辛拜天三叩,上进三香,封禅台腰间,忽得九鼎齐燃,一时香火大盛:“寡人登基,当可造福万民,兴我成汤祖业”

闻仲见礼毕,上前宣诏,旧城沫邑,改名朝歌,太子号“武”,是为大商武德天子

先前,此“武”字一出,闻仲便言不吉,道四海臣服,八方安宁,怎可用之一字,张帝辛却不认同,说“武”乃国之脊梁,武功不兴,何以拯救天下,闻太师争将不过,只得认同,只不过名字之后,加上一个“德”字。

你姬发想做武王,想得美西周武王这个字老子先占用了,至于你以后自号,自己想去吧张帝辛站在封禅台上,不由心绪激动,今日登基,便正式承接了帝辛之命,逆天之路,便再也没有回环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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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哪吒祸,乾元山帝辛战石矶

诸侯见三朝元老商容都被“请”了出去,对于太子“武”之一字,心中虽有念想,却也不敢多说,倒是下首而立的姬昌,不由得眉毛一挑,武哼,不知此武为何武

寿王长妻姜文蔷,被封中宫王后,杨玖封文德宫贵妃,刚刚结婚的黄飞燕,被封尚武宫贵妃,只不过,这名字却是这武妃自己所要求的,探讨修旧,张帝辛执拗不过,也只得同意,若不然,每夜上演宫廷武戏,天子也怕永无宁日。

哪吒虽是李靖之子,甚得王后欢心,认为义子,时天子膝下,尚无一子殷郊、殷洪不在许久,众人早以其丧,封为太子,因其位列第三,故称哪吒三太子。

闻仲依旧持太师位,手中雌雄双鞭为定国双鞭,上可打天子侯伯,下可责大夫卿士,凡是先斩后奏,不必过问君主,这是自商朝一来,最大的权力,闻太师自是高兴不已,用心臣服,誓要帮天子开创一番盛势。

界牌关黄滚之子,黄飞虎征北海有功,封镇国武成王,统朝歌军权,众诸侯也各有封赏,自是不再多提,却是东伯侯姜桓楚之子,被封镇国将军,出乎众人意料。

姜桓楚听此,不由皱眉,自己儿子留于朝歌任职,多少有些“质子”的味道,可天子恩赐,更无推辞之理,只得答应下来。姜文焕听此,自是喜不自胜,心中对这位姐夫的评价,又高上一分。

封赏完毕,自是少不得鼎食之礼,张帝辛少陪片刻,听得下人急报,顿时喜意全无,急匆匆往九间殿赶去。

进入九间殿,却见黄飞燕焦急在宫中踱步,下首一人虽跪拜在地,却是一脸虚汗,张帝辛快步向前:“快予我说,哪吒如何了”

“殿殿下,小子不肖,恐是”李靖一见天子至,一抹头上汗水,急匆匆说道,“还请天子救命啊”

“啰嗦什么还不快快说来”张帝辛亦是着急,哪吒随不是亲子,却胜比亲子,便是少了一根汗毛,也要担心非常

更有甚者,哪吒在峨眉山罗浮洞修行,若是出了事情,赵公明哪能不护,此番有难,莫不是赵公明也张帝辛不敢多想,只得命李靖速速说来。

李靖自知天子登基,更知张帝辛对哪吒喜爱,心中想要讨好,半月之前,便派人前往通知哪吒速回。

哪吒接到消息,自是大喜,匆匆辞了赵公明,便往朝歌而来,原本算计时日,当到朝歌,却不料久久未得消息。

李靖心急,慌忙派人打听,却不料接到乾元山白骨洞彩云童子通告,说哪吒惹出祸事,限三日之内,赶往乾元山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