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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整个人面色通红,渐渐狰狞起来,仿佛置身火海一般,体内一颗硕大火球,肆意而动

“鬼谷道友鬼谷道友饶命啊”青龙道人此时才知,吞了一个祸患,开口大喊,张帝辛此时已经眩晕过去,根本不知发生何事,又怎能做出回应,便是醒着,也一定不会饶过此人

顷刻之间,火光大盛,一缕蔚火从眼中喷出,紧接着,遍体熊熊而燃,青龙道人甚至还未来得及喊叫一声,便化作一滩飞灰,不见了踪影

青龙道人便是死,也不知自己是为何死的,不过吞了一小小的修真,又怎会如此

这边上,青龙道人消失,张帝辛身子出现在水洞之中,周身蔚蓝火焰戛然而逝,化作渺小蔚火,缓缓没入眉间

“可寻到陛下了”云梦山大帐之中,黄飞虎见姜文焕回来,急匆匆开口问道。

姜文焕听之,却只摇头,叹息道:“陛下从三日之前,便不见了踪影,云梦山中本就险峻,多日不见,恐怕”

“混账住嘴”黄飞虎虽闻言喝止,心中却也着急,天子在这云梦山中出事,自己七千余众,还能看丢一人,若让闻太师知晓,莫说是保命,能不株连九族已是极好,“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寻找”

“黄唉,罢了,我去,我去”姜文焕本想反驳,见黄飞虎着急,也便收了话语,低头朝外走去,“这陛下,可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呃我这是死了么”张帝辛只感觉好似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周身疲乏不堪,此番睁开眼睛,却已不知过了多久。

张帝辛挣扎起身,见四周石乳已经干涸,自己所在一地,更是石柱尽毁,石质湿滑之地,竟被生生抹平。

不知青龙道人去了何处,张帝辛晃晃脑袋,只觉腹饥饿难耐,缓缓倚到泉边,挽起一剖,便往嘴中送起。

“呼爽呃”水饱之后,张帝辛终觉清明不少,神与心合,心与神合,自是新感大盛,整个人都好似修理一番,舒适非常,“莫不是修为大盛,又有精进”

张帝辛自视而下,却发现丹田中婴儿已与座下青莲化为一体,自是难得一统,已至合体阶位

合体往上,便是仙人之位,若得渡劫,便可长生,张帝辛心中大喜,此番虽遇险恶,终究是因祸得福。

休息一时,张帝辛便感觉精力充沛,自知出来时久,恐众人心忧,拿出玉瓶,收拾了不少灵泉,便往外赶。

彼及洞门,张帝辛见水瀑滑落,如珠似帘,心中对此地更生欢喜,便拿出虎魄,在上刻画“水仙洞”三字,此处,以后便做仙府,依照此地灵气,若是修行,必可事半功倍。

“陛下”

“陛下可在”

张帝辛方才出洞,便听到众人呼喊,这才想起,在水仙洞中,有水瀑阻隔,自是听不到声响,想必黄飞虎、姜文焕两人已寻自己多时,也不应答,直接赶往营中。

“你又回来做甚还不快去寻找”黄飞虎听得有人推门,还以为姜文焕又回,开口呵斥道,“你这不肖之子,我当如何说你,陛下若危,你我安有命在”

“寡人若危,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欢喜才是。”张帝辛边走边回答道,横刀立马的坐在桌子之上,“寡人甚饥,还不速速取来酒食”

第三十五章 费仲送马,朝歌病疫

“陛下”黄飞虎见张帝辛回来,自是欣喜,一时激动难耐,走路之时,一脚将桌椅踢开,便是疼痛也不在意,“陛下,你可回来了来人准备饭食”

“劳将军费心,辛苦这些时日。”说话间,酒菜便已备好,张帝辛自是少不得与黄飞虎饮用一番,时过不久,忽听得外面声声马匹嘶鸣,下人匆匆来报,北海军马到了

“速去迎接”早先闻仲离去,便已告知,云梦山所需军马,不日便至,军中之人,多于马匹生死与共,黄飞虎闻言,自是高兴非常,“陛下,可随末将一观”

这么快张帝辛一听军马到,便皱起眉头,北海至朝歌,便是驾云也要三天脚程,这上万马匹,若至云梦,非十天半月不可

“嘿嘿武成王,你看这战马如何”一见黄飞虎出来,一胖成圆滚的人急速跑来,一身的肥肉几乎落地,跑出十步,已是气喘吁吁,汗流如雨,“这一趟,可是累死小臣了”

黄飞虎不管费仲,直接上前观看,此马甚是高大,结构匀称,头部小巧而伶俐,眼大明眸,头颈高昂,四肢强健,此时阳光暗举,映衬毛色光泽,更是俊美异常,一袭长鬃,飘飘如仙,好似马踏飞燕。

“此马匹甚好,可”黄飞虎见之不由失望,此中马匹虽为俊美,却不是军马好种,马高,速度虽快,却少了冲击,且一旦起来,人在马上,便不易控制,相战之时,更易被长戈针对,便是回缓也做之不及,此马勘察甚好,若是作战,却是累赘。

“恩”闻仲见黄飞虎面露不悦之色,一抹嘴角长须,轻哼道,“陛下言此马甚良,武成王不谢天恩,反倒面露辞色,岂不是对天不敬,我若回朝言此,不知众卿如何”

“费仲你”黄飞虎心中虽气,却也不好反驳,此乃天子命,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赏赐马匹,乃是荣幸,只得跪拜下来,“谢天子隆恩,小臣必鞠躬尽瘁。”

费仲见状,本就不大的眼睛,更眯成了一条缝,黄飞虎接旨,自己的油水,便是落实了。

费仲此前还在埋怨天子将自己贬为御马总管,却没料到此处竟有如此油水,这一趟军马生意,已是赚得盆满钵盈

“费总管,这可是北海之马”费仲正独自高兴,却听得有人询问,开口便道:“此马俊美,哪里还能有假,若非天子命,哪能得”

“来人将费仲拖下去斩了”张帝辛听之便怒,北海之马,身躯粗壮,体质粗糙结实,头大额宽,胸廓深长,腿短有力且被毛浓密,毛色复杂,绝不是眼前这种。

费仲方才欣喜,一听斩首,顿时大惊,睁开眼睛,却见张帝辛在前,急忙伏跪在地:“陛下陛下此确是北海良马,还请陛下明察啊”

“还敢狡辩北海马为何,寡人哪能不知”费仲亦欲蒙混过关,张帝辛却冷笑道,“此马俊美,乃是西地马匹,如何是那北海之马,今番还想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