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仙
“道道友可有所悟”巫风见得张帝辛神色迷离,这才在一旁问道。
“此物玄妙,当是非凡之宝。”张帝辛听得巫风之言,这才转醒过来,“只是只是观之云里雾里,却是望不真切。”
九黎等得九鼎之后,亦曾想过潜心修炼,奈何机缘未至,却是参悟不得,如今鬼谷子一摸便有所得,想他便是有缘之人,巫风面上顿露喜色:“我等触之,但觉手感冰凉,当如寻常铜铁,道友能有此观,已是难得非常。”
至宝岂是寻常,能得点滴指引,便所获非常,如张帝辛身边墨青纹旗,温养如此之机,却也只得其显威一次,张帝辛暗道,或这九鼎也是如此,心中见之不免意动,望这九鼎,却是犯难,如此之物,当有三藏之数一藏之数,有五千零四十八斤重,三藏乃为,四万五千四百三十二斤,却比袁洪定海神针铁都要重上不少,此见搬运或成难事。
巫风说起一句,却是打消了张帝辛的疑虑,这玄冥石有自成乾坤之用,自有是轻便至极,要之与九鼎一同收取便可。
张帝辛听得大喜,暗道此番本为救人而来,不想落得这般至宝,主意下定,便照此而行,巫风、巫天、巫电三人毕竟九黎岛人,寻不到众兄弟尸骨,只好将原本所用衣物、兵器掩埋,做一衣冠冢。
一众人拜祭完毕,这便返回朝歌,至于张帝辛身份之事,却是银灵子早先知晓,原御龙池旁,乃有一棵千年银杏,银灵子便居于那处,一应秘密,他是尽数皆知。
所谓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银灵子这般做法,倒有一些世外高人作风,众人此番大败天庭之人,自是欢喜非常,唯独孔宣、袁洪与巫风等人眉头紧皱,却让张帝辛心疑不已。
巫风等人丧失兄弟,自是高兴不起,张帝辛对此乃是理解,对于孔宣、袁洪却是不解。
进入朝歌城中,张帝辛还未将此事提起,孔宣便言有要事回岱舆山。袁洪亦言天地山清风明月来讯。要之回五庄观。
孔宣、袁洪急归。肯定不是因为凤皇或者镇元子急召,而是此番见得昊天之威,心感修为太弱,而张帝辛有得乾坤九鼎,则更让两人深怕落后,这才要归去修炼。
张帝辛知晓两人所想,也不好阻拦,索性朝歌有刑天、银灵子二人在。亦出不得什么祸患,这便对对两人好生言说一番,送两人离去。
天庭大败,昊天镜几乎被毁,昊天何曾吃过这般苦头,自是大怒非常,众人何曾见过上帝如此模样,俱是颤颤惊惊,不敢言语。
“混账混账孔宣、刑天、银灵子,好一个巫妖族”昊天大吼道。“来人那鬼谷子身份可曾查清了”
昊天呵斥,众人自不敢言语。一旁落得一凤袍女子,生得雍容华贵,燕柳眉,曲弯正好,青容面,恰似玉石,嘴轻翘,正若红杏,正是瑶池金母,缓缓而言道:“早劝陛下不要焦急行事,此番”
“你我同为一家,如何尽说丧气之话”瑶池金母话未说完,便被昊天呵止,“此反天庭大败,损的岂是我一人颜面”
金母轻哼一声,暗道你亲自去之,不也如你那不争气分身一般,落败而回么,如何多得这般言语:“那鬼谷子,与成汤天子交好,吾观此人志向不小,此番封神榜立,殷商之灭乃是必然,陛下不若早灭成汤,也好消遣些那人的气运。”
“这”昊天听得眉角一挑,暗忖道,封神榜立,杀劫一起,乃是天阶最为轻若之时,刑天、银灵子乃是魔神一族之人,若乘天下之乱,再行反天之事,怕不好灭,不若早将殷商灭了,先承西岐国运,再将鬼谷子、刑天、孔宣、银灵子等人一并灭了,此天放得安稳,这便道,“可知姜子牙乃在何处”
“回陛下,姜子牙此时正在西岐山中。”长生道人回道。
如何这姜子牙还在山中昊天听得皱眉,却也顾不得如此多,这便道:“长生,你且下去一趟,帮帮那姜老儿。”
姜子牙自玉虚宫取封神榜归岐山之上,便令龙须虎并五路神去西岐寻一风水宝地,以建封神台,那些人整日匆忙,自己却是落得清闲,整日得钓鱼解乏。
“喟叹无得修炼命,落于山中乃真龙,不寻修道凄凄苦,反倒人世富贵荣,姜道友在此间好生清闲,着实让贫道羡慕不已”这一日,姜子牙本在溪边钓鱼,忽听得背后有人言语,忙得起身,却见身后一黑白道人,忙起身道:“长生道友缘何至此”
长生道人一笑:“见得道友清闲,特来讨一杯酒水。”
所谓酒水,不过虚词而已,只是两人见得尴尬,需要酒上喝起,才好言语,正因如此,寻常仙人,身上便多少带些酒品,以为备用,可姜子牙乃是清苦之人,落得此处,莫说酒水,单是酒杯都无得一个
姜子牙面色一红,只得道:“此处清风与明溪,落些酒水,却扰了这风景。”
长生道人见得如此,亦不好自取,自在一旁道:“道友居此已有半年之久,不知如何做想”
“这”姜子牙也不想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岐山之中,可是下山无人引荐,自己去算命,可又苦于无钱租得地方,只得苦笑道,“师尊本道贫道有尘世一缘,奈何投身无门,只得在此间静候。”
长生道人暗下摇头,都道姜子牙笨,此人果真笨得可以,若现得西岐城中,施展一二法术,西伯侯还不速速相迎,这人怎生得这般榆木脑袋,心骂之下,却也得耐下性子道:“道友若此等待,恐不是办法。”
姜子牙听得心下一紧:“道友可有妙法”
长生道人见得姜子牙垂钓,忽得脑中有了想法,嘴角一挑,要姜子牙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驾驾驾”这一日西岐河畔,却听簇簇马响,但见骏马貂裘,一行数十人急催而来。
果真来了姜子牙心中暗喜,忙挺直了身子,手中吊杆举得更高了一些,却不想那马队见他,竟是停也不停,直往远处奔去
靠这和长生道人说的不一样啊姜子牙望得一惊,心怕那人走远,忙吟道:“垂钓岸边不为鱼,只钓人间王与侯。”
马声嘶鸣,脚步清脆,如何能听得清姜子牙言语,无奈之下,姜子牙只得将声音再大了一些。
可这便刚喊完,姜子牙却又傻了眼,众马奔腾,早已去了远处,心下虽是窝火,却也只好耐下性子等待,彼及日落,见得马队未归,姜子牙暗道,那人定是寻了旁路而回,无奈之下,只得归草庐之中。
一连三日,姜子牙都未等到所来之人,加上日夜疲乏,这便在溪边睡着,迷迷糊糊之间,听得一声马嘶,却听一人言道:“侯爷,有人晕在这里了”
那人身着锦绣,长须飘然,正是西岐散宜生,但见他下得马来,想将姜子牙扶起,却听身后俊俏公子道:“真是晦气如此打猎兴致全被这老头子毁了今日不猎了,回府,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