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现世”
飞廉听此,面色顿得一白一红,端得难看非常,张帝辛继续道:“飞廉啊,飞廉你果真下了一盘好的棋,自寡人见你第一面,你便在思考九鼎之事,可惜啊,可惜,你算来算去,终究少算了一步,巫风将九鼎置于玄冥石中,你根本无法得之”
“若非这天下大旱,你也想不到利用此处,来要挟寡人交出乾坤九鼎”张帝辛冷声道,“枉你飞廉聪明一世,你可知这乾坤九鼎,乃得天阶之人才能使用,你便得了这九鼎,亦是无甚用处”
事已至此。张帝辛自不必来骗自己,飞廉脑中一阵轰鸣,却将身形都止不住,直跌在地上:“天天阶,无无甚用处”
张帝辛情浓处,自是忍不住大骂:“天劫将至天劫将至在寡人来看。非是天劫,而是你之祸事便不是你之祸事,若天下大乱,你飞廉也脱不得干系生灵涂炭,巫妖断绝,这罪过看你如何承担得起”
此声一落,端若晴天霹雳,直把飞廉震得面色发白,直接倒在地上:“祸祸事祸事啊”
张帝辛所言极过。虽得飞廉祸事不小,可这一折腾,天庭之师已是折损得不成样子,可此时,不拿将此人吓上一下,还待何时:“那封神榜上,可是你亲手送上的巫妖一族,魂归天庭。受灭族昊天统治,你飞廉好端的仁义你飞廉好生的算计”
“这这”飞廉听此。背后顿起一层冷汗,自己是死则已,可那灭族之祸,却是万万担当不起
飞廉心下惊恐,不想无意之间,竟犯下如此过错。在一旁心如刀绞,已经是哭得成了一个泪人,刑天越听越怒,越听越怒,情急之下。竟要将干戚斧,一斧劈了飞廉这“千古罪人”
幸得银灵子看得真切,忙将刑天拽住:“此乃道友攻心之术,你如何受得此激”
刑天一愣,忙得一拍脑门,心道张帝辛说得太好,差将一斧做了坏事,张帝辛望得飞廉如此,心下乃是大喜:“飞廉,我知你有反天之志,不若你我共同行事,重开一片乾坤”
飞廉听此,却是面露惆怅:“贫贫道已是不全之躯,如何还能成事”
原是当初涿鹿之战,女魃忽得反水,令得蚩尤一方大败,蚩尤、神荼、郁垒、后卿等人身亡,飞廉见大势已去,只得与屏翳亡命而去,可昊天如何会允,当下施九鼎之术,将二人尽收其中
危难之际,屏翳舍身取义,用性命交修之宝乾坤斗,将飞廉推出鼎中,便在飞廉出鼎一瞬之间,半空中广成子急把番天印砸下,这一印,直砸得飞廉三昧火出,身子直将化为齑粉。
可道天无绝人之路,待得此番大战结束,飞廉却落得三魂七魄在外游荡,无奈之下,只得附于旁人之身,飞廉此战虽得保命,可躯体乃是旁人之物,修为却是一落千丈,万余载不得尺寸之进。
飞廉乃记屏翳身落乾坤九鼎之中,这才一再寻之,后治水之时,大禹曾用此物,飞廉修为大落,自不是大禹对手,只得伺机而动,却治水之后,不过几载时间,大禹便得身死,其子乃得九鼎,却也不知为何身亡,至此,九鼎便不知所踪。
飞廉心系屏翳,自是寻之不断,却不想如此一找,便是上千年岁,此间王朝更迭,至张帝辛之时,才得知九鼎乃落九黎之手,心下算计,这才下了如此一方大棋。
此间飞廉也曾想取鼎而走,却不想巫风藏得缜密,却是无可下手,至于放刑天、引银灵子,则是叫两人相斗,自己好收渔翁之利,却不想千算万算,不想出了张帝辛这等变数。
此事终是明了,张帝辛却也不想,飞廉竟是如此痴情之人,心下不免唏嘘:“若得寡人参悟鼎妙,自会将屏翳释出。”
飞廉心所牵系不过屏翳,听得此言,自是暗下大喜,忙得跪拜行礼:“飞廉多谢陛下日后若有趋使,定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帝辛虽有攻心之嫌,却也是真心想如此,只不过,能为一女子如此,天下之间,或只有飞廉一人这般,刑天忙得起身,将飞廉扶起:“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飞廉既归,自把心中芥蒂清除,这便将旱眼所在说出,刑天、飞廉、银灵子三人许久未见,自是亲切得要紧,张帝辛作为“外人”,自也不好打扰,这便起身,独取古灵山而去。
一听古灵山之名,张帝辛心下便是一颤,如今依飞廉所说来寻,却不想所谓旱眼,正落古灵山女娲庙中
女娲庙乃是张帝辛登进香时所建,想来亦是有六余年载,这一切细细想来,反有一种入梦之感,天子进香之时,众人见得女娲庙天降祥瑞,再加上此女娲庙金玉雕琢,浩然大气,是以朝拜之人甚多,此间香火不断,终日人来人往。
只是,旱眼不在旁处,偏偏在这女娲庙中,倒让张帝辛心下不由算计,旱眼在此,绝非巧合未完待续。
第二七五章 女娲庙,帝辛擒蜚牛
女娲庙当初乃为天子进香之用,有因张帝辛初登大宝,故此范围极大,古灵山大半,皆在庙宇之中,飞廉所言旱眼,亦是自己推断而知,具体所在之处,却是不知。
那旱眼,当也是天下灵物,当如传说中灵泉一般,不时攒动,行踪飘忽,张帝辛在女娲庙后山寻了半日,也未得寻见,无奈之下,只想得稍歇再做理会。
方才驻脚,却听得一旁水声颤颤,原始方才张帝辛行得太急,竟未注意此处竟也有水,这便寻声而却,却见得一方黑黝黝活水,此上正腾白雾,手放此中端得清冽非常
张帝辛手捧泉水方要来饮,心下忽得一愣,朝歌大喊,莫说外出清泉,便是地下之水,也甚难得之,此地如何会有这般活水
所谓事极必反,如此怪异之相必有玄机,张帝辛眼盯泉眼,却见得那泉眼竟似榴莲大小一般眼睛,其上黑略露白,那清水乃是从四面涌出,其间却是中空
张帝辛放才只想,寻大旱之处,方得旱眼,只寻得干燥之处来找,却忽略了,最危险之处,便是最安全之处,那旱眼乃用泉水做障,众人欣喜不得,如何还会心中起疑
好一个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张帝辛暗道,这旱眼果真天下灵物,竟还会得此等伪装,当下眉角一挑,手中出一道金光,直射而下
“噗”但听一声水响,却见得水瀑飞起,此间一道声响。似牛吼似龙吟。猛得一阵烟雾升腾。四面地面皱裂,正见烟雾中出得一奇兽,此兽身高丈余,其形如牛,长尾似蛇,周身鳞甲,首级自脖颈皆白,额上只落得一眼。但若榴莲大小,恍若水晶醒目
蜚fei,三声牛相传此兽乃是大旱之相,身入水则水枯,行过草则草亡,见之乃是天下大疫之灾
女魃虽得兴旱,却未有蜚牛这般本事,想此间地下之水,正是此兽所夺,蜚牛低吼。鼻中自出层层火气,身子一弓。直向张帝辛扑去
张帝辛起身一跃,顿落蜚牛身上,这便忙将虎魄直下,但听一声脆响,却是手中一僵,似砍在青石上一般,只留下轻轻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