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行动极为古怪,虽说他们功夫都不错,但从种种不符合杀手规矩的行为上分析,他们即便真的是杀手,这次任务的目的绝不是杀程阳天,而似乎就是要传最后那句话,挑拨“姓秦的”跟程阳天之间的矛盾,
“于大捕头,要说话能不能好好说,骂他们为毛非要把我扯进去,”听到于轻舞的抱怨,秦百川从沉思中回过神:“不就是打了一把屁股吗,用得着这么记仇,”
“混账,你找死,”于轻舞只觉得刚刚平复下去的怒火因秦百川一句话便腾的一下窜起多高,什么叫“不就是打了一把屁股吗”,那地方是随随便便就能给人打的,你丫的说得太轻松了,
“干什么,又想恩将仇报,”有猴子在这,秦百川自不怕她,努努嘴:“不想被程家的人抓到,现在赶紧走,”
“我不走,”于轻舞咬牙,
“不走那就自己留在这吧,”秦百川不理会那么多,趁着程家家丁还沒有找到此处,他跟猴子悄然迈步,走到藏船的地方,秦百川又道:“于大捕头,程阳天和萧雨已经说了,江湖事要用江湖的办法解决,况且整件事情当中他们还是受害人,你去了也是白去,”
于轻舞本想亮出身份,正式调查此事,可经秦百川一提醒,她反倒是迟疑了,秦百川说的沒错,程阳天虽然可恨,不过今天却是有人要杀他,而她也全程听到了双方的对话,就算找程阳天去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那么现在问題的关键,就集中在“姓秦的”和“蛇组”身上,
“到底走不走,”于轻舞沉思间,猴子已经转过船头,秦百川倒:“我可是听说了啊,到了晚上江陵会有水鬼出沒,专挑像你这种单身女子下手,啧啧,听说不少女子消失在江中,第二天浑身一丝不挂的浮出來哟”
“混账,江陵最可恨、最好色、最无耻、最卑鄙、最趁人之危、最落井下石便是你这个秦混账,秦水鬼,”于轻舞将自己脑子里能闪现的最恶毒的语言全都用在了秦百川身上,用力握紧了拳头,于轻舞打消了去百花工坊的念头,随后上了渔船,
“姓秦的,你要带我去哪里,”于轻舞上船之后,猴子便划动双桨,离开了百花工坊,见小船行驶的方向并非是岸边,而是朝着江心行去,本來不打算跟秦百川说话的于轻舞还是凑了过來,
“到江心,找水鬼,”秦百川虎着一张脸吓唬道,
“你”于轻舞扬起了拳头,
“我劝你还是收起打我的心思,猴子在这,你得不了手,而且,在陆地上我怕你,在江中嘛”秦百川上下打量一番于轻舞:“你现在穿成这样,要是浑身湿透,是不是给我大饱眼福的机会,”
“混账,你敢,”于轻舞果断后退一步,还想放两句狠话,可秦百川面无惧色,她忽然想到,现在不是这家伙敢不敢的问題,事实上自己早已被他轻薄了一次:“姓秦的,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你与蛇组现在有脱不开的关系,我要抓你回去调查,”
“都沒人报案,你调查个屁,”秦百川撇嘴,这妞功夫不错,智商倒是不高,
“你别有恃无恐,以为我治不了你,”于轻舞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你信不信,我把今晚的事情告诉媛媛,就说你想法设法的欺负我,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于捕头,这个办法不太行,”猴子都有些听不下去了,道:“柳小姐对我家先生一往情深,你若是去告状,以柳小姐的性子说不定非但不会埋怨先生,反而会说服你”
“侯先生,”于轻舞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哼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本以为你是好人,可跟着混账的时间长了,性子也变了,”
“我算什么好人,”猴子自嘲的笑了一下,他自不会跟秦百川一样嘴里沒个正经,正色解释道:“于捕头,我家先生带你过來绝无他意,你想想看,那些自称蛇组的黑衣人口口声声说主顾是姓秦的,摆明了是往我家先生身上泼脏水,我家先生遇不到也就算了,遇到了又怎能不调查个水落石出,”
“我在山顶之际,杀二人,重伤一人,那些黑衣人并未丢下同伴,可不管他们水性多好,带上三个人始终走不快,”猴子继续道:“先生上船之后本想第一时间便追下去,可一來怕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出什么意外,二來也怕距离太近被人发现,这等磨蹭了一会儿,邀你上船,”
“是这样,我不信姓秦的有那样的好心,”于轻舞有些发愣,秦百川嬉皮笑脸,难道真是这般打算,
“当然了,要不是先生授意,我又岂能擅作主张,”猴子深深翕动了一下鼻子,苦笑道:“先生的计划沒有错,可天公不作美,这黑灯瞎火的看不到那些黑衣人潜行的痕迹,我又沒有大狗的那副鼻子,看样子跟丢了,”
“大狗是谁,”于轻舞疑惑,
“二逼妞,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这个捕头是不是走后门得來的,”秦百川又找到了打击于轻舞的机会:“猴子的出身你清楚,他那个地方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本事,而且为了不泄露身份,都使用花名,绰号,比如,猴子,武夫,五音那这样推算,猴子说的大狗应该是他的一位同僚,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看不清楚,”
“秦混账,我忍你很久了,”于轻舞一下跳到船板上:“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对我的人身和人格进行双重打击,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血衣卫和府衙捕快不同,捕快侧重破案,他们的确拥有丰富的经验,但血衣卫侧重缉凶,打得都是硬仗,”
“硬嘛,”秦百川一个劲儿的摇头:“感觉于大捕头功夫不硬,二逼妞的身子更是很软”
“秦混账,我杀了你,”于轻舞哪里能受得了秦百川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调戏,从背后抽出绣春刀,翻转刀背,对着秦百川的肩膀便扫了过去,
“卧槽,”于轻舞手下有分寸,猴子见她并未出全力,因此也沒去制止,这一刀轮在秦百川的胳膊上,直接将他打了一个趔趄,所幸一屁股坐在船板:“二逼妞,算你狠,”
“哼,”总算出了口恶气的于轻舞脸上带着得意之色,见秦百川死死闭嘴不再说话,她主动挑衅:“姓秦的,下次跟本小姐说话的时候最好客气点,我问你,二逼妞,二逼妞,你叫的很顺口,到底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秦百川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