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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层,练气级四阶可以修行,一次最多可以发出十根冰针,需要跟加强大的神识操作,神识更强大,操控就越加如臂指使。
第三层,一次可发百根冰针,练气级六阶方可修炼,神识要求更是苛刻,需要拥有平常人炼气级八阶的神识方可操控。不光是功法,就是一次同时操控多件法宝兵器也是需要更加强大的神识的。所以,宫末猗一直都很注重神识的修炼。
宫末猗轻轻翘起了短小而白皙的食指,一丝蓝光从指间蹦出,“唰”得一下凝结出了一根细小的冰针。对着一方湖面屈指一弹,“咻”的一声,那根冰针就向着那方湖面窜了过去。被冰针接触到的湖水就会被冰针本身所带的寒气所侵蚀,不过眨眼的时间,那方湖面接触到冰针的地方就从中间向外慢慢扩散变得坚硬,一阵嚓嚓的响声,一块长条形的冰凌就悬浮在了小湖中。
宫末猗目前的修为是练气级六阶巅峰,加上比同等境界的修士要高出一倍的灵力储量,加上神识修为也是要比同等境界高上两个层次的,她目前一次发出百根冰针也是极为的轻松。
她拥有前世的经验,很多前世所熟用的功法她并不需要花时间去领悟和熟练,只要灵力足够,她就可以瞬间使用此攻击或者是防御手段。这也是她的一大优势,别人无法复制的优势。
宫末猗转眼看了看湖中间的这个小土包,有些泛红,更是相当坚硬的土质,在这之上是一株蓝色有些透明的三叶植物。果实已经不见了,被宫末猗摘下后服用掉了。她对这小土包还是很好奇的,对这株拔不动的三元果的根茎枝叶也相当好奇。本着不浪费的心理,她也是不轻易放过这株三叶草根茎的。
“之前我是力量不够,现在应该可以了吧,三元果一般都会生长在灵力浓郁之地,然而这片湖周围虽说灵气比起外面浓郁的多,但还远远不足以孕育出像三元果这种天材地宝。这三元果也相当奇怪,好像比我以前用过的三元果效果还要好上百倍”
再次伸出小手,灵力运至手掌,一只肉乎乎的小手立即变得蓝光隐隐。肉乎乎的小手一把抓住三元果的根茎,眼睛眯成一条细缝。
“起”小口微张,一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清脆的童音。
身随意动,小手猛得一紧,往上使劲一提。
唰宫末猗一脸错愕,“什么什么情况啊这是”
这次连着小土包也一起被拽了起来一抹彩色扭曲的空间漩涡出现在宫末猗的眼前
猝不及防之间,一股巨大的吸扯之力以不可抗拒之势瞬间席卷宫末猗全身
“不好”宫末猗脑中只闪过这两个字,接着脑袋就是一阵晕眩,意识逐渐模糊
身体上每处肌肤都好似被刀子刮过一般,痛不欲生。
恍惚间,好似被一阵微风吹起,那种痛苦之感剧减,又好似有一飘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古老沧桑,贯穿古今未来,透过时间和空间传递而来,“是个孩童”似有些惊异,又似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之后
“罢了哎”
那声音好似放下了些什么,悠悠发出一声绵长的叹息,在空间之中回荡,久久不散。
正文 第六章 误入虚灵镜
这里一绚丽的空间,天地之间灵气如雾丝一般飘荡在每个角落,群峦叠嶂,绝崖峭壁上,一条宽约十丈喧声如雷的悬泉飞瀑,从一云雾弥漫的高峰顶上向着下方的峡谷倾斜而下,飞流泻入潭中,水珠四溅,如云雾弥漫,分辨不出哪里是水,哪里是雾。气势雄浑而磅礴,豪迈而坦荡。
瀑布之下有个大峡谷,乳白色的雾,从峡谷中一团一团的溢出,缓缓地漫上山坡,散成一片轻柔的薄沙。飘飘忽忽地笼罩着整个大峡谷。那五彩的坡,乌蓝色的路,错落有致的近峦,清丽淡雅的远山,全部遮隐在迷雾之中,什么都看不清了。大地间只有白茫茫的雾。
一片翠绿柔软的草地上,悠悠醒转,睫毛微颤,缓慢睁开黑亮的眸子,眼前的景象由模糊渐渐地变得清晰。趟了一会,宫末猗才缓缓坐起身体,睫毛微动漆黑发亮的眸光流转着往周围环境一扫。
清秀的眉宇轻轻叠起,稚嫩的小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这是哪儿灵气竟然如此浓郁”耳际传出有些干涩声音。
“痛”小手一把抓住黑色的短发,头脑还是有些许的晕眩和痛觉。
神识往体内一探,圆嘟嘟的小脸就是一阵苦笑,身体里的筋脉也是七零八落得乱作一团,灵力更是无法运转。而自己是身体上倒是看上去没什么伤,只是脸色很是惨白。
“水好渴”宫末猗砸吧了两下干裂嘴唇,一只小手撑起了有些僵硬的身体,慢慢站起,摇摇晃晃得来到峡谷的瀑布之下,蹲下小身子,肉乎乎的的小手十指合并,捧起一汪清水,张开淡粉色的小嘴,一饮而尽。
水的味道有一些甘甜,还有一些清香。
“这是灵泉”喉咙好像是久旱的大地,忽然下起蒙蒙细雨一般得到了滋润,而神奇的是,身体内受损的筋脉也像是即将枯萎的草木突然得到雨水的滋润一般开始恢复往日的生机,惨白的小脸也渐渐变得红润。大口呼吸了几口浓郁的灵气,身体的伤势开始逐渐好转。
宫末猗稚嫩的小脸上露出了惊讶不已的神色,这样的宝物这里居然成了瀑布。这话说出去估计都会被人当成疯子吧主要是连她也不敢相信。
她身上连个装这“灵泉之水”的器具都没有,要是前世,她非得把这“灵泉之水”搬空不可。
神识凝成一股,放了出去往周围一扫,百里之内没有一个人,只有茂盛的植物和山峦。
“先不管了,疗伤要紧”盘膝坐下,细长的睫毛小扇子一般盖下。催动灵力在身体一百零八条经脉中运转着,缓缓恢复着伤势。
在离宫末猗大概千里的地方,有一座竹屋,一片竹林几方青石。一石桌,两石凳,一盘棋局,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老神在在,表情惬意的对弈着。
左边的有些干瘦的老者,身穿一件灰黑色袍子,面容皱褶,右手拿着黑子,神色凝重的看着棋盘,眉头微皱,微眯的眼睛里闪烁着精芒。片刻后他嘴角上扬,眼里露出了自信的神色。“啪”子落,如神剑出窍:“这次你输定了,哈哈”
在石桌右边是一位身穿白袍,白须白发的面容如婴儿般红润的老者,一手仗着一只浮尘,一派仙风道骨,倒也不气恼,豪迈一笑:“哈哈棋如人生,下子如下决定,未来的祸福难料,你说是不是”
“你啊你”干瘦老者面现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在说些冠冕堂皇的道理搪塞自己的失败了”
如果有修士看到这一幕的话,一定会惊讶,这个棋盘好像是一个真实的战场一般,有山有水,黑子和白子落在棋盘之上便一下变成一个个状似真人的兵士,将领,按照下子之人的意愿进行行事。简直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战场。
但两位老人身上却没有一点灵力的波动,看上去就好像是两个普通的老人,在下棋一般。
“我们两个老家伙在这虚灵秘境对弈了这麽多岁月,早该看透了输赢的本质。”白袍老者高深莫测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