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请大声叫爸爸,你听到请大声叫爸爸。
站长做完这些后,叹口气对我说:“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希望能帮你找到。你最好自己到站台车站里看看,看能不能找到。”
过程是繁杂的,结局是徒劳的。我在车站里来回转三圈,都没有看到我哥的影子。我哥一米九,不管是坐着,还是站起来,都是一道风景线,我在这里没找到,那就证明,琴琴很可能没有带我哥来这里。
我失望的站在站前广场上看着南站的霓虹灯,好久好久后,我默默转身离开。
我不知道的是,就在不远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琴琴抱着我哥蹲在那里,我哥看见我,嘴里轻轻叫:“弟,弟弟”
琴琴声音悦耳在我哥耳旁说:“别说话,咱们正在玩捉迷藏呢,被他找到游戏就结束了。”
我哥嗯了一声,继续蹲在地上不说话。
萝卜最后也没在汽车站找到我哥,等我俩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失魂落魄的坐在破败的家里。
一夜没睡,我的眼珠子都红了。
萝卜回来的时候,我看他一眼,他脸上带着伤。
他叫骂道:“妈的,回来的时候在路边遇到个傻逼说我胖,我跟他打了一架。”
我没说话,低着头坐在沙发上。
萝卜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嘴里嘟嘟哝哝的骂人。
我心里烦的不行,吼他:“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坐下来思考一下怎么办行吗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萝卜转头一看我,我俩眼都红了。
我我猛扑上去,一拳打到萝卜脸上。
萝卜也给我一拳,我俩打成一团。
等我俩打的彼此都筋疲力尽的时候,我俩脸上都带着伤,坐在房间中央,背靠着背。
萝卜突然对我说了句:“齐天,我对不起你。”
这时候,我竟然笑了笑,表情有些怪。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晚上过去,所有的着急烦躁,都成了麻木与不为所动。
萝卜猛地站起来,冲出门去,啥也没说的走了。
我没有拦他,而是倒在房间里,慢慢闭上眼睛。
我心想,我的人生,又他妈的完了。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什么都遇到了。我哥,萝卜,琴琴,老曾,小白,李天慧,笑笑。
他们都围在我旁边,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我感觉脑子很乱,眼睛很烫。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但里面的人,却只剩下我一个。
在经历过这么长的波折后,几乎所有的人,以及我哥,都离开我了。
睡醒的我茫然站在房间里,忽然间悲从心头起,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委屈的想哭都哭不出来。
第二十四章:消息
我不知道怎么跟我父母解释,我也不知道琴琴为什么非要带走我哥。
她想要离开萝卜办法多得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知道我哥是傻子吗要是半路上我哥大吵大闹,她会不会打我哥。不对,是我哥会不会打她。我哥尽管傻,但我哥不弱。
可是,她要是叫别人一起打我哥呢。
我哥最害怕人多,他一看到人多就大吼大叫发脾气。他们会不会虐待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十分复杂繁乱。
萝卜这家伙也不知道跑去哪了,我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他的电话也打不通。
晚上的时候,我自己随便折腾点东西吃。
一晚上都在思考怎么做才能找回我哥,可他妈的我就知道那个琴琴叫修月琴,别的什么信息我都不知道,我往哪找去
妈的
我愤怒的骂道,眼睛都是红的。
又是一晚上没睡,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中倒在床上。
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我到洗手间上厕所,看到镜子中胡子拉碴的自己。
瞬间蹲在地上,心想我这人生是怎么了。
这段时间先是笑笑走了,再是我哥走了,最后萝卜也走了。
我心里伤心,委屈。
蹲在厕所里很长时间都没动,等我站起来的时候,感觉头有点眩晕。眩晕之后就是呕吐,我趴在马桶上,将我昨天晚上的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到最后吐出来的都是胃里的酸水,我想出门去医院,可我胃部痉挛的难受,根本出不去。好不容易好受一点,我赶紧喝点热水。
结果水刚喝下去,就又吐出来。
并且头部的眩晕更严重,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敲门声,我爬过去开门。
门开了,我也倒了。
我不记得这是我第几次晕倒,但我就记得我晕倒后,我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手上扎着针头正在输水,头还有点眩晕,但是呕吐感没那么强了。
医生过来看看我,问我前段时间是不是脑部受过重击。
我点头说是,前段时间中度脑震荡住过院。
医生说你这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平时注意休息,补充营养,不要太累。还有三餐都要吃,不然呕吐更严重。
我有些傻眼了,医生安慰我两声就走了。
过了一会,李天慧抱着一堆药推开病房门。
看到她,我更傻眼了。
心里充满疑问。
李天慧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将药放下坐在我床边说:“是萝卜给我发短信的,他让我看看你,并且跟我说了你住那。结果我刚到你家,你就往我怀里倒,怎么叫你都不醒,并且浑身颤栗,所以我只能带你来医院了。刚医生怎么跟你说的,什么病”
我一下有些哑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下意识掏出钱包,跟她说:“这些药一共多少钱,我给你。”
李天慧也不客气,张嘴就说:“一共两千三。”
我拿出钱包翻了一遍,结果发现我钱包里一共两块三零钱。
一瞬间,我懵逼了。
我这才想起,萝卜在家那几天,都是花萝卜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