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泣着点点头。
妈的我心里骂了一句,想要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跟李天慧说一遍。结果就在这时,旁边路过的一辆车猛的一鸣笛,将我酝酿半天的情绪吓的一干二净,我扭头看去,原来是一辆车前有个老太太在过马路,老太太年龄高,动作慢,走的慢吞吞的,结果那车的司机等的不耐烦了,一直鸣笛。
原本我也没太在意,想着带李天慧找个僻静的地方告诉她就行了。
可我不经意间的一瞥,却让我大吃一惊。
因为那个鸣笛的司机,竟然是肖梦
尽管天黑,光线不好但我一眼就认出,开车的司机就是肖梦。
我惊讶的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马路上的老太太慢悠悠的走到马路这边,肖梦一脚油门,汽车如同离弦之箭窜出去。看着远去的汽车,我根本顾不得正在哭泣的李天慧,猛地跑到路上,拦住一辆出租车,跳上去就对司机道:“跟着前面那辆奔驰”
我不知道,我身后的李天慧见我跳上出租车,一直在喊我的名字,直到将嗓子喊的嘶哑我也没有回头。她悲痛欲绝的蹲在地上,泪水将她的衣服浸湿,心中的委屈怨恨,已达天际。
而此时我心中因为肖梦的突然出现,惊讶震撼之外就是为之若狂的欣喜了。以前心中的所有疑问全都迎刃而解,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我在天台上见到的那两个人,男的是王建国,女的肯定不是陈白露。陈白露不是杀人犯,是他们一伙人联合肖梦,想要将赵建荣的死诬陷在陈白露身上。
长脸身上那张签名支票就很有问题,像王建国这么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在杀长脸前不搜一下他的身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想要故意暴露出这个证据给警察,将警察的注意引到陈白露身上。
坐在出租车里,我难以掩饰自己胸中的激动,一再催促的哥快点。
的哥的技术很好,不远不近的跟在肖梦的奔驰后面。
看着肖梦的车,我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她才刚工作两年,就开奔驰
如果没有别人给她钱,就她那点积蓄,把她卖了都买不起这车。
我冷哼一声,为自己的机智感到骄傲。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肖梦一直开着车在城中村附近兜圈子,根本不往别的地方去。我敏锐的意识到不对劲,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问,难道她发现我了
果然经过一个拐弯处的时候,肖梦突然停下车,我吓了一大跳,赶紧让的哥倒车。结果还不等的哥反应过来,后面就抄过来一辆金杯,金杯的两扇门打开,呼呼啦啦下来十几个短袖打扮的男子,手里还都带着家伙。
看到这一幕,的哥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我趴在座位底下,催促道:“楞啥呢,赶紧跑啊”
“哦”的哥应一声,赶紧发动车。一脚油门踩下去,出租车擦着奔驰的边就飞出去,给奔驰车身上擦出一道长长的划痕。黑夜里,两车摩擦而过的时候,隔着车窗,我看到坐在驾驶舱里的肖梦,她也在转头看我,在那一瞬间,我们两个目光对视。
她的脸上带着一股我从未见过的表情,是一种嚣张,狂妄,以及隐藏在眉宇间的杀机。
而我的脸上则是,惊讶,鄙夷,以及眉宇间的桀骜。
我们刚走,后面又追过来一辆金杯,十几个短打男子从车上跳下来,其中一个领头的凑到肖梦车前问:“姐,要不要追。”
肖梦看了眼夺路而逃的出租车,思绪停顿片刻,对领头男子说:“不用。”
然后自己驾车离开,留下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男子。
侥幸逃脱的我躲在出租车后座上大口喘着气,看到没人追过来后,我才心有余悸的出口气。司机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掏出一千块钱给他,说:“车你自己修,在前面那个路口将我放下。”
刚到路口,司机就赶紧停下,我下了车之后,司机一脚油门,逃命似的离开。
站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我心里很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尽管现在知道了肖梦和王建国是一伙的,但我并不知道该如何营救陈白露。直接到警局去告诉警察还是算了吧我什么证据都没有,而且看样子王建国背后肯定还有很深的关系,我到警局说不定是自投罗网。
蹲在十字路口,我突然间有种很无力很挫败的感觉。
我烦恼的揉着头上的头发,猛地感觉脑袋有些眩晕,恍惚一下,眼前的一些都是颠倒的。我明白,我的脑震荡又发作了。我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好一阵才适应过来。感觉好一点后,我席地而坐,旁边有个卖水的老太太,我给她一块钱,她给我拿瓶水,喝点水我才感觉好了许多。
想了想,我掏出手机给赵俊伟打个电话,问他王建国在干嘛。
赵俊伟懒洋洋的说:“在吃饭”
我眉头一皱,警惕的问他:“他其间都没有离开过吗”
“啊,对呀”
我一咬牙,说:“地址发来。”
赵俊伟将地址发到我手机上,我招手拦辆车就过去,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和谁在一起吃饭。刚才发生的事情肖梦肯定告诉王建国了,王建国竟然连动都不动,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和他一起吃饭的这个人很重要。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我赶到一家西餐厅旁边。我还没跳下车,赵俊伟就拉开车门挤上来,指着不远处的一辆车说:“追上去。”
我擦我心里暗骂一声,嘟哝道,又要追
我赶紧嘱咐的哥,师傅小心点,别被发现。
的哥档位一挂,嘴里叼着烟圈说,放心吧,哥退伍前在川藏线开军卡
赵俊伟啃了口手里拿着的煎饼果子,骂骂咧咧道,妈的,一顿饭他们吃了三个小时,现在刚出来,绝壁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