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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博有期徒刑四年三个月,判决结果立即执行。

此结果一出。现场哗然,随之而来的就是更为剧烈的掌声。

罗博回头看向坐在观众席里的我,眼眶里含着热泪。

尽管仍然需要服刑四年多,但相较上次的死缓,这次的判决结果显然容易让人接受。

从法院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漆黑一片。

冬天天黑的比较早,站在法院的台阶上,看着亮起万家灯火的城市,我对律师道谢,当着他的面深深鞠上一躬。

律师笑笑走下台阶。坐上自己的车离开。

我吐出一口气,几乎是蹦跳着走出法院的。

这段时间来,第一次感觉生活原来还是很有希望的。

我刚走到法院门口,一辆沃尔沃就停到我的面前。陈白露降下车窗,露出一张惊艳的脸蛋,轻声对我说:“上车”

我坐上她的车,满心欢喜的跟她分享这次的判决结果。

她说自己已经知道了。原本今天也要过来看审理过程的,结果因为一些事儿给耽误了。这不现在就过来请我吃顿饭,庆祝一下。

看着陈白露有些疲惫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胆大的帮她理了一下鬓边的青丝,声音温柔的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陈白露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有些尴尬,白皙的皮肤透出点点微红。转头问我:“想吃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从身上拿出一本驾照放到她的面前,咧嘴笑笑说:“从今天起,你的司机正式上任了。”

陈白露一怔,有些惊讶的问我:“什么时候拿的证”

我说:“有段日子了,那段时间在为萝卜的事儿奔波。间隙的时间里就将证给拿了。”

陈白露面露微笑,从驾驶席上爬起来说:“那你来吧,我的司机先生。”

我原以为她会让我开车门下去,她爬过来,我再从另一边上车。结果没想到她竟然朝着我就爬过来,我不好意思的抱她一下,将她抱到副驾驶上,我自己则屁股错开,坐在驾驶席上。错身的那一刻,我只感觉一股幽香沁人心脾,直击我的嗅觉味蕾,近在咫尺的看着陈白露,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皮肤从白变红,然后越来越红。

这么一弄,我也有些尴尬。坐在驾驶席上竟然忘记开车了,直到陈白露提醒我一句,我才反应过来,赶紧发动汽车离开法院门口。

这下轮到我问陈白露想吃什么了,她犹豫一下跟我说浦东那边有家不错的餐馆,咱们一起去吧。

我点点头,陈白露跟我说下地址,我开车过去。

等我赶到以后才发现陈白露跟我说的这家餐馆真是太暧昧了

这家餐馆只有包厢和隔间,到处都放着鲜花,包厢和隔间里地方很小,刚好能坐下两个人,而且布置的十分温馨,总之这里太像情侣幽会的地方了。我坐下后感觉浑身不自在,陈白露却还好。她点了一些东西,就问我庭审的一些细节。

说起庭审我的尴尬才慢慢消失,东西上来后我们边吃边聊。

我问她iu的事儿解决的怎么样了,她叹口气说不想回去了,iu就让给叶玲珑,让她折腾去吧。

我一怔,陈白露坦然的说,反正自己也没有股份,那么上心这事儿干嘛,李昕他们在我住看守所的时候,连看都没看过我一次,我管叶玲珑怎么折腾他们呢

她这么一说我才明白,问她既然不想回iu了,想做些什么

陈白露仰起脸看看我,跟我说了两个时下最流行的事儿,创业

我有些讶然,笑问她创业想做什么

她眼睛里透出一股不常见的狠毒,说做iu的主营业务

看得出来,她还是蛮在意iu这事儿的

我俩饭吃的差不多时,我突然想起老曾跟我说的那事儿。

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老曾跟着父亲肯定去过不少饭局,知道的事儿应该不会有假。但毕竟我人微言轻,而这事儿还有关陈白露的亲生父亲,我从来都没有听她说起过亲生父亲,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我在犹豫的时候,陈白露突然叫了我一声:“喂”

我抬眼看看她,陈白露嗔道:“你犹豫的时候,表情能不能不要那么明显。”

“啊”我惊讶,陈白露瞥我一眼说:“不要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你知道你在iu的时候表现的有多幼稚吗”

我有些尴尬,低着头不敢说话。

陈白露理了一下情绪说:“你刚才想说什么,说吧”

“我”我犹豫一下,一狠心将老曾那天说的事儿跟陈白露说了一下。

陈白露听后怔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嗤笑一下说:“原来是这事儿啊,我回头跟他说一声,呵呵。”

我说完这件事后,陈白露的兴致明显不高了,过了一会儿她说累了,想回去。

她叫来服务员结账,我们一起离开餐馆。

开着车走在路上的时候,陈白露躺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夜景,一直没有说话。我也专心开着自己的车,没有打扰她。

快到她家的时候,她突然跟我说:“他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就因为我不是个男孩。我妈身体不好,再加上当年的计划生育,他不敢要二胎。我妈说我三岁之前,他都没有抱过我一下。有次半夜我发高烧,我妈让他开车带我去医院,他不去后来是我妈大晚上的抱着我走了三公里,才将我带到医院。”

我屏住呼吸,静静聆听。

“我怨恨他,从小就怨恨,我从小就诅咒他这辈子都生不出儿子。或许是我的诅咒起了作用,他这辈子明里暗里有过许多女人,却只有两个给他生过孩子,一个是我妈,另一个是一个臭女人我十三岁那年,那个女人带着跟我一样大的女儿上门来了,我妈当时知道后,什么也没有说,跟他离了婚。从此我就更恨她了,恨之入骨的那种”

在陈白露的口中,她父亲是一个有权势但极其花心阴险狠毒且固执的男人。她的妈妈强势,天真,烂漫,博学。而她的那个姐姐,就像她的父亲一样,固执,阴险,狠毒,甚至还多了一点她自己的特点,妖媚

不知何时,车已经停进她家小区的地下停车场里。可陈白露却没有下车,她仍然在跟我慢慢诉说着,痛斥着。在她的口中,那个她不愿意叫父亲的他,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敌人,一座等待她翻越的高山。

她读书的时候,曾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将这座高山踩在脚下。

让他明白,让他知道,没有他,她陈白露照样能成为这个世界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