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冰冷的目光落到她泛着红晕的脸颊上,“不得本王允许,绝对不能与那个瘟神见面期限是一个月听明白了吗”
“一个月这么久万一在这段时间里,他有什么不测或者被判刑,那”
“选择权在你手里,答不答应,悉听尊便”武元昊冷酷的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晓月惊慌无措的望着他,想要上前争辩,手突然被人按住,回眸一看,坊主正向她摇头示意。
“可是”心中仍有疑虑,坊主低声劝道“刑部由他掌管,天牢重犯如果判刑,岂有不经他同意的道理”
一语点醒梦中人,晓月欣喜道“言之有理多谢坊主提点”
坊主含笑不语,悄然退到一旁。
晓月走到武元昊面前,恭恭敬敬行一礼,恳求道“王爷,月儿答应,一月内愿意为奴为婢,听从王爷差遣”
“天明,带她回府,让管家备好卖身契”语音落处,葛天明神色一惊,猜不透王爷心意,当即应诺,走到晓月身前。
晓月迟疑的看了葛天明一眼,对方慌忙躲开她视线。
猜测他大概因当日她被抓走时,未施援手而自责,于是她微微一笑,道“有劳葛大人”却不知,别有隐情。
“月儿姑娘,请移步”葛天明手一伸,为晓月引路。
“慢着”二人一前一后,刚走出几步,忽听身后传来武元昊冰冷的声音。
第三十九章 婚书与卖身契
“请采蓉姑娘随行”温软沉缓的嗓音响起。
在场几人均是一惊,江采蓉用力拍着脸颊,瞪大眼睛“我我没做梦吧王王爷,您要采蓉进王府这怎么可能”极度的狂喜下,江采蓉有些语无伦次“全京城人都知道,想进王府简直比登天还难,王爷您竟竟然请我入府,这是真的吗”
坊主见她如此,无奈的摇摇头,叹气道“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丢死人了”不予理睬,目光投向闹剧的始作俑者,不满道“采蓉是我兰泽坊的人,就算愚不可及,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休想带走”
“一口价,十万两黄金”武元昊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林晓月和葛天明连带那个江采蓉都不敢置信的看向武元昊,无人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坊主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十万两黄金买个蠢丫头,武元昊,你是不是疯了”
武元昊淡然一笑,目光掠过众人,最后定格在晓月脸上,缓声道“本王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十万两黄金明日送到兰泽坊,人本王带走”
说完拉着江采蓉从晓月面前扬长而去,江采蓉自是乐得忘乎所以,屁颠屁颠的紧跟在王爷身后,唯恐被丢下似得。
晓月心中怪怪的,却也无可奈何。
夕阳西下,整座王府沐浴在落日余晖中。
哐啷王府东侧书房里传来茶杯翻地声音,门外管家身子顿了顿,轻推开门,悄声走进去,一眼看到地上杯盏狼藉,心中一惊,抬头看到王爷满脸怒气,端坐于书案前,再向旁边一看,林晓月苦着脸低头不语。
心下立刻明白,忙趋步上前,笑着道“主子,您吩咐的东西,奴才已经准备好了请主子过目”
武元昊抬头向他手中漆盘望去,一页洒金粉红色书笺躺在盘中,页眉处赫然写着金色楷体婚书二字,下面一片空白。
啪手掌重重落至桌面,厉声斥道“本王命你准备卖身契,为何拿婚书给本王连你也要造反,公然忤逆本王吗”
管家身子一哆嗦,慌忙跪下,颤声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觉得,主子对月儿姑娘一往情深,视若珍宝,又怎会忍心让她签下卖身契,所以所以奴才擅自做主”
“混账本王说过最讨厌别人自作聪明,妄图揣测本王心意,你在府中十几年,难道连这点都忘了吗想做什么,如何做,比如喝什么茶,救什么人,本王自有主意,不用你这个狗奴才胡乱猜测,自作主张”言语间,目光不由扫向侍立一旁的晓月,心中却暗笑,管家倒是深得本王心意。
晓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心里又懊恼,又着急,又担心,都怪自己太过心急,为何不问清楚再沏茶,人家可是养尊处优的王爷,喝茶自然有讲究。他明里斥责管家,实则是旁敲侧击,指桑骂槐,愈想愈气,可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于是咬紧嘴唇,沉默不语。
武元昊眸中浮起一丝笑意,放缓语气道“签婚书,还是卖身契,你自己决定吧”尽管心中多么盼望她毫不犹豫的签下婚书,面上却故意表现出风轻云淡,毫不在意,然而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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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一不留神连累管家
林晓月自顾自的想着心事,不知温御城现在怎样,会不会因为自己越狱而受牵连;又想起潮湿阴暗的牢狱里那位面目被毁的女犯,她为何拒绝逃离牢房的机会,又为何会称自己皇后,还说什么往事已成空,珍惜眼前人
莫非她与端木月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眼前人回想起来,当时牢房里除了她二人,便只有温御城难道,女犯人早就预料到温御城会舍身救她珍惜眼前人,莫非指的正是温御城
胡思乱想着,根本没留意到武元昊的问话。
管家忍不住提醒道“月儿姑娘王爷,问你话呢”
啊恍如大梦初醒般,茫然的看着管家“什么”
管家神色大变,他已经留意到王爷脸色愈来愈阴沉难看,知道情势不妙,慌忙以额触地,颤声恳求道“主子息怒都怪奴才自以为是,不知轻重,请主子务必保重身体,切勿动怒啊要打要罚,奴才都认了,主子,您千万要顾惜身子”
晓月一脸错愕,吃惊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懂”
管家愁眉苦脸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武元昊干脆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天色渐渐暗下来,室内陷入一片死寂,令人心中焦躁又不安。
良久,武元昊终于开口道“既然月儿无意嫁给本王,看来管家你这顿罚是逃不过了念你一片忠心,罚俸半年,军棍二十,出去吧”语气严厉,冷酷,似在克制着某种情绪。
晓月一听,顿时愣住了,无意嫁给他罚俸半年军棍二十这都从何说起
不管那么多,不能眼睁睁看着管家被罚,不料她尚未来得及开口争辩,却听管家跪在地上爽快的回道“谢主子开恩,奴才一定好好反省,自思己过,奴才告退”
然后站起身,手捧漆盘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直到此刻,晓月始终没留意到漆盘内盛放的那封婚书。
一脸无奈的看着管家颤巍巍的背影走向门口,当他关门离去时,抬头看了武元昊一眼,那充满忧虑和关切的眼神,不知为何令晓月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这种感觉好亲切,就像每次她搞砸父母精心安排的相亲后,父亲注视她的眼神,没有责骂,没有抱怨,只有心疼和担忧。
随着关门声,晓月再也忍不住了,怒声道“你还有没有人性管家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对他非要这样冷酷,无情,残忍的折磨别人,你才能感到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