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啊。况且咱们这小皇叔还长的那么风骚诱人。要我说啊,当初就不该让她进北辰王府。这孤男寡女的,岁数相差也不算很大哼哼。”
莫鸿烨低头啜一口茶,脑中不由浮现出林欢颜与莫辰风在一起时的一些小细节,想起他第一次在北辰王府见到林欢颜时候她与莫辰风的亲密无间,想起莫辰风处处对她的维护宠爱呵,这两人真把自己当傻子耍了只怕早就勾搭上了吧他心中恨意翻涌,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
“要我说啊,咱们这小皇叔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口口声声说着不争不求,那干嘛还老往父皇面前凑你看父皇被他迷的五迷三道的哼,我这太子也不知道还能当几天保不齐哪天就为他人做嫁衣裳了。”莫鸿煊嘴里说着,眼睛瞟向莫鸿烨,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个端倪。这老三,他争取了这么久,明面上看着他是跟着他的,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老三精着呢,实际什么事儿都没帮他正经做过。这一次,可是他最好的机会可以把他彻底拉到自己的身边了。
“皇兄之难就是鸿烨之难。”莫鸿烨并未让他等很久,在莫鸿煊声音刚落没有多久,他稳稳的开口。手中的茶盏早已放下,双手平稳的放在腿上,看向他的眼睛黝黑沉静。
“好还是老三对本王好”莫鸿煊一听这话心花怒放,伸手便去大力的拍了怕他的肩膀,“既然咱们俩有这心,正好眼前有个机会。”
“什么机会”莫鸿烨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莫鸿煊得意的笑了,“你猜咱们这小皇叔最近去哪儿了
“父皇不是说派去北面做巡检了吗”莫鸿烨道。
“哼北面倒是北面,却不是巡检咱们这小皇叔,是去漠北了”莫鸿煊压低了声音,又忍不住几分得意。“你绝不觉得,这机会简直太好了
“的确,很好”莫鸿烨一听,眼睛一亮,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啊呵,别怪我心狠手辣啊小皇叔,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该收留林欢颜吧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抬头又问面前的人,“殿下可知那人现在何处”
莫鸿煊一听,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这个,我只知道他去了漠北,具体什么行动,怎么安排,恐怕连父皇都不知道啊。”
“皇兄此言差矣。”莫鸿烨露出一抹志满意得的表情,“什么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兄可知道”他一边说一边轻轻往后一靠,“我知道他准确的藏身地点,还知道他将走那条路,什么时间走”
“哦老三你本事不小啊”太子一听这话太高兴了,这简直就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不过,你怎么知道的,消息来源靠谱吗”
“这个就不劳皇兄操心了。等我拿了线路图,咱们可以乘机下手。”莫鸿烨点点头,“伪装成鞑子干的。”
“不用伪装。”莫鸿煊兴高采烈的回到,“本王可以直接和忽尔金说,反正他也一直想动手。这一次将会是我们合作以来最完美的一次事情。”
听了他的话,莫鸿烨的眼中闪过一道诧异,他随后又想起了自己的决心,终于还是点了点头,“皇兄的想法极好我这就去要他们回程的路线,皇兄只需与对方联系好,我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说罢,他站起身拱了拱手,“皇兄,事不宜迟,我这就去要回程线路。”
莫鸿煊没有多留,将他送出了东宫,站在东宫的门口,他再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三,有了你,本王如虎添翼啊。好好干,本王会记着你的好。”
莫鸿烨并无多话,只冲着太子抱了抱拳,就快马加鞭的回了三皇子府。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回了书房,找了张洒金花笺,仔细的一裁为四,取了其中的一片,写下了一排端正的蝇头小楷,“速将回程线路传来。”写完,他信步走到书房后面不远处的一排鸽舍。不多时,便见到一只洁白的鸽子咕咕叫了几声,飞出了院子。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夕阳的余晖将达克城涂上了一片金色,这正是人们倦鸟归巢的时刻。古丽客栈的一位客人,也迎来了属于他的一只信鸽。他小心的解下信鸽脚上的字条,展开看完了,便丢入了房中的炉火里。抚了抚鸽子身上的羽毛,他随手抓了把粟米喂给鸟儿。一边看着鸽子吃食,他一边漫无目的的想着什么。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田可,田可,吃饭了”门外有人招呼着。
“好,来了。”田可轻轻将鸽子放在窗口,“玩儿去吧,晚上再来找我。”
洁白的鸽子像是能听懂人话似的咕咕叫了两声,然后拍拍翅膀飞出了窗外。而这一刻,客栈的后厨里,小哈桑转头看来,正好看见了鸽子飞走的身影。他琥珀色的眼珠一转,皱起了小眉头,奇怪,那屋子不是封大哥的队里的吗怎么还有人自己养信鸽仰头看了会儿天空,再没看见鸽子的身影,他突的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拔脚就跑。边上正揉面的大婶见了,连忙喊了声:“哈桑,你活儿干完了吗”
哈桑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蹭蹭蹭的就绕去了后街。
七拐八扭的绕了半天,他终于停在了一扇不起眼的老旧木门前。谨慎的左右四顾了一下,发现四周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哈桑小身子一扭,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封大哥,莫大哥,有情况。”他一边推开屋子的门,一边压着嗓子嚷嚷着。
、回程
同一时刻,远在京都的东宫,太子莫鸿煊自送走了莫鸿烨,一直心情不错。他嘴角含着笑,哼哼着不知名的戏曲,慢悠慢悠的晃荡到偏殿里温守业办公的地方。
“二舅舅,这次真要多谢你提点了。老三果然靠过来了。”他进了门就一屁股坐在了屋内的太师椅上,得意洋洋的翘起了二郎腿。
温守业见了,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这太子成天也不知道跟什么人混的,竟养成了这种流里流气的习惯。他盯了他半响,直到莫鸿煊突然醒悟过来自己的行为有多难看,连忙坐正了身子,脸上露出一丝心虚。温守业这才温和的一笑,道,“主要还是殿下出面处理的好。只是,这三殿下一向心思深沉,臣只怕他事后又反复,那可不妙。”
太子一听,觉得他说的颇有几分道理,立刻就发愁了,“那可怎么办啊,二舅舅”
“殿下莫急。”温守业带了一丝得意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臣有一妙计,定能让三殿下对殿下你死心塌地。殿下,你且来看。”说着,他侧身露出自己之前正在奋笔疾书的东西来。
莫鸿煊凑过去仔细一看,抚掌大笑起来,“果然妙极舅舅你可真是足智多谋”
温守业微微含笑,点一点头,“走,殿下,咱们这就把它放出去。”说完,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让莫鸿煊先行一步。莫鸿煊兴高采烈的迈着大步便向后院走去。
过了没一会儿,一只灰鹰从东宫的后院飞起,扑扇着翅膀慢慢消失在莫鸿煊与温守寒的视线里。两人见灰鹰飞远,便相视一笑,举步回屋。并未发现此刻,在皇城的朱墙下飞出一支树枝,准确的将灰鹰自空中击落。随后,两道黑影自墙上跃下,拾起被击落晕过去的灰鹰,迅速向紫宸殿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