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意定喷出一口刚喝到嘴里的咖啡,咖啡全都喷在桌子上,连带梅汝安也遭了殃,飞溅出去的咖啡渍正好弄在梅汝安衣服上,连镜片上也沾了几滴。
他边拿出小方格手帕擦眼镜,边埋怨梅意定:
“这么大的一个人,喝东西居然还会呛。”
“哈哈,祖宗你太逗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手帕。”
梅汝安抬起眼皮看着梅意定,笑眯眯的说:
“用手帕老土吗我这叫环保,最新潮的。”
“你有那个女孩子的电话为什么不给她打”
梅汝安用手帕擦干净了镜片上的咖啡渍,他边低着头戴上眼镜,边说:
“她现在就住我家里,还用得着给她打电话吗”
“啊”梅意定惊愕的差点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梅汝安淡淡的看了看他,说:
“前几天她得了盲肠炎,是我送她去医院的,她的医药费也是我付的,出院之后主动提出住在我家。”
梅意定像看西洋镜似的看着他的这个祖宗:
“那个女的现在就住在你家,这样你还来问我要怎么追她,祖宗,你在开玩笑吗”
梅汝安正襟危坐,他总是给人一种一丝不苟的样子。
“她说明天就要走,所以我才来问你该怎么办。”
“唉”梅意定把嘴抿成一条直线,对他的这个祖宗他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梅意定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你有她的电话号码,她又住在你家,你居然还来问我要怎么追她。”说到这里梅意定抬头看着祖宗,沉声道:
“这还用得着问吗”
梅汝安知道自己有点笨,不过梅意定理解错了他的意思,梅汝安想让他替自己出出主意,如何让尹俏相信他的话。
“意定,你也知道时间很紧迫,我的时间有限,可是我发现尹俏对我没有感觉。这几天她就住在我家,我们加起来说了不到十句话。”
梅意定用手指笃笃的敲着桌面,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抖啊抖,他漫不经心的说:
“那是你的问题,住在你那里居然还不知道怎么上。”
梅汝安讪讪的笑了笑,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她明天就要走了,我是不是该挽留她”
梅意定瞥了他的这个祖宗一眼,现在他发现祖宗真笨的可以,他都有点懒得说了。
“这还用得着问吗。”梅意定把眼睛看向别处,“唉”的轻叹了一声,接着又摇起了头:
“这么好的机会放在你面前,你居然不知道利用,还大晚上的把我从被窝里拉起来问我要泡妞绝技。”说到这里,梅意定换了一副口吻,他用深沉的目光注视着梅汝安,语重心长的说:
“祖宗啊,时不我待,既然那个女的住在你那,今晚就搞定她吧。”
“你搞定的意思是上”
梅意定斜了他的这个祖宗一眼,含糊着说:
“我可没这么教你,你想怎样自己看着办。”
梅汝安“呵”的一声笑了起来,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梅意定,道:
“你没这么教我你的一言一行就是在这么教我,生米煮成熟饭是不是,说我老古董,你才老古董呢,现在的女孩子怎么会因为跟一个男人发生过关系而死心塌地的跟他,你以为在古代啊哼哼”
梅汝安一脸得意的看着他的这个后生晚辈。
梅意定有点气恼,他耸了耸肩,道:
“是你让我传授经验给你的,我老老实实传授给你了,你却说我只知道使坏,我平白无故被你批评,这算什么事。”
“我想让你给我想办法,如何让尹俏相信我说的话。”
梅意定一脸惊愕的看着他的这个祖宗,他足足看了梅汝安十几秒。
梅汝安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茫茫然的问他:
“怎么了”
梅意定忽然挥起拳头作势要打梅汝安,但拳头终究没有落下,他怎么会打他的祖宗,这不是大逆不道吗。
不过梅意定却气坏了,他的这个祖宗总是这样,说话没个重点,如果他一上来就说清楚了,他又岂会误解。
、以为遭贼
梅意定注定不能给梅汝安实质性的帮助,他觉得如果尹俏相信梅汝安的话,那么她的脑子肯定有问题,试问一个正常思维的人岂会相信那种神乎其神的东西。
“祖宗我走了,深更半夜被你叫起来我真的很困。”梅意定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哈欠。
梅汝安朝他挥了挥手,皱眉道:
“你走吧。”
梅意定边从椅子上站起来,边说:
“不如明天来我家,问问爷爷,爷爷可能有办法呢。”
“嗯。”梅汝安点了点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梅意定见他这样毕竟有点不忍,他拍了拍梅汝安的肩,道:
“别去多想,金蝉子的话不一定对。”
梅汝安沉默不语,眉头却拧了起来,他知道梅意定不相信金蝉子的话,但是他相信。
梅意定走后,梅汝安又在咖啡馆里坐了一会儿。桌子上的咖啡早就凉了,他却一口都没有喝。
尹俏明天就要走了,他要怎么挽留她,难道今晚向她坦白,把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脑的告诉她
如此梅汝安实在没有底,正如意定所说,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相信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