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不介意时,却笑着说:
“不介意。”
井钰飞吸了一口手上的烟,他朝苏濛苦涩的一笑,沙哑着声音开口了:
“尹俏失踪不见了,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如果知道的话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苏濛迅速垂下眼睑,她怕井钰飞看见她的眼睛,她知道自己不会掩饰,所以尽量小心。
可是就是因为她的谨慎恰恰暴露了她的心虚,井钰飞一下就看穿了苏濛。
“我也有很久没有见过尹俏了。”卷着色拉的叉子送到嘴里,慢慢咀嚼了几下,伴着紫甘蓝的色拉略带甜味,很是清爽,但此时的苏濛因为想着心事,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
“告诉我,尹俏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苏濛答得干脆,答完之后忽然发现什么地方有点不对,似乎答得太快了,担心会引起井钰飞的怀疑。
心感不安的苏濛又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
“我真不知道尹俏去了哪儿。”
“她和梅汝安私奔了。”
“不可能,尹俏不会做这种事,她一直都很理智,绝不会跟什么人私奔。而且据我了解,尹俏没有男朋友。”苏濛尽量使自己表现得自然,可是她越想自然越不自然,放在桌子上的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手指不停的揉捏着底下的餐布。
“告诉我,尹俏在哪儿,她在哪儿,快告诉我,如果再见不到她,我快崩溃了,你肯定知道她的下落,既然你知道就快点告诉我,我等不及了,一刻都等不及。”
井钰飞说的急切,苏濛的心正在一点点融化。特别是当她发现井钰飞红着眼圈时,心猛的往下一沉。
井钰飞伸出两根指头钳住苏濛的下巴,他用的力有点大,苏濛感觉下巴上一紧,她吃着疼,朝井钰飞笑了笑,她笑的僵硬,连她自己都觉得做作。
“我真的不知道尹俏的下落,真不知道。”苏濛轻轻推开井钰飞的手,井钰飞却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苏濛吃一惊,错愕的看了一眼井钰飞。
井钰飞的手没有松开,他挪了挪椅子,坐到苏濛边上,苏濛感觉腰上多了一紧,井钰飞揽着她的腰。
“别动。”
“怎么了”
“一根头发。”井钰飞修长的手指在苏濛额头轻轻一滑,替她拂去一根贴在额上的乱发。
在井钰飞的手碰到苏濛的脸时,她微微低了低头,但没有拒绝,也没有把井钰飞推开,相反她有一点点小享受和小激动。
“谢谢。”苏濛客气的说谢。
“不谢。”
苏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井钰飞请她吃饭可能另有目的,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不过井钰飞今天晚上对她的态度,让她很享受,苏濛已经有点按捺不住了。
她曾经追求过面前这个男人,可惜这个男人连看她一眼都嫌烦,那个时候的苏濛是受伤的。
现在他主动对她献殷勤,虽然目的不言自明,但苏濛还是觉得甜蜜。
吃完饭,井钰飞送苏濛回家。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跟在井钰飞后面的苏濛几次翕动嘴唇想要说什么而没有。
井钰飞走的慢,他猜苏濛肯定知道尹俏的下落,只是碍于好朋友的情面不肯说。不过井钰飞很自信,他觉得苏濛会掉进他的温柔陷阱。
“井先生”
“叫我名字就行了。”井钰飞回头去看苏濛。
苏濛朝他羞赧的一笑,她上前几步,来到井钰飞跟前。
“如果我告诉你尹俏的下落,你不会为难她吧”
井钰飞“呵”的一声轻笑出来,他把手放在苏濛肩上,低头看她,脸几乎凑着苏濛的脸。苏濛心头小鹿乱撞,第一次跟自己喜欢的人凑这么近,那种感觉很温馨。
“傻瓜,我怎么会为难她呢,只不过很久没有她的消息想知道她在哪里而已,说吧,尹俏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跟梅汝安在一起我派人去医院找过,医院里面的人说他辞职了,梅汝安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苏濛一脸茫然的朝井钰飞摇了摇头。
井钰飞搂着苏濛的肩边走边说:
“梅汝安是个异人,他已经一百六十岁了。”
苏濛一脸惊愕。
井钰飞冲她笑了笑:
“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我家,给你看一样东西。”
“梅汝安是个异人”
“嗯。”井钰飞十分肯定的点着头。
“这件事尹俏知道吗”苏濛这话像在问井钰飞,又像在问自己。
“不知道尹俏知不知道,不知道还好,如果知道他是异人还坚持要跟他在一起就太执迷不悟了。我有一个朋友喜欢研究稀奇古怪的事,他阅人无数,只要让他看一眼就知道这个人什么身份,什么来历,说来也巧,他见过梅汝安,一眼看出梅汝安跟别人不同。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吃过梅汝安的亏。”
“哦”苏濛用诧异的眼神看向井钰飞。
井钰飞继续揽着她走,两个人走的不紧不慢像情侣似的,苏濛既紧张又甜蜜,边上的男人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如果能嫁给他,做他的妻子,让我干什么都愿意。苏濛是一个爱做梦的女孩子,在还没有遇到井钰飞前她设想了无数遍未来丈夫的形象。井钰飞的出现让她有一种梦想成真的感觉,无论外貌还是家世跟苏濛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形象简直一模一样。
他清俊洒脱,又有一点与生俱来的霸道,他有着显赫的家世,受过高等教育,儒雅中透着几分傲慢。苏濛是个完美主义者,她喜欢的人要没有缺点,至少在她看来是完美无缺的。井钰飞满足了苏濛对臆想中的丈夫的所有条件,因为爱幻想,所以有的时候苏濛有点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做梦。
这样的女孩对甜言蜜语是没有抵抗力的,苏濛跟井钰飞说了尹俏的下落,她什么都说了,连尹俏的父母住在苏州的地址都和盘托出。
当她羞红着脸依偎在井钰飞怀里,在外的纤细的胳膊搂着井钰飞的脖子时,幸福的就像一个小娇娘。
、逃亡
墙上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氤氲的感觉给人一种特别浪漫的味道。偎在井钰飞怀里的苏濛还有一点事后的小兴奋,她不知道男人对女人是不是应该这样,她觉得井钰飞有点粗鲁,至少在她看来是的。不过同时她又告诫自己,也许男人都是这样的。
苏濛没有经验,她笨拙的迎合井钰飞,她不知道自己的表现会不会令井钰飞满意,甚至傻傻的想,他是不是不喜欢没有经验的女人。她的身体还有一点不适,她知道自己是张白纸,可她认为自己已经表现的很好。
苏濛不敢看井钰飞,尽管她和他贴的这么近,近得连他呼吸的味道都闻得到。
相比苏濛,井钰飞的思绪却飘在千里之外,怀里的人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具不会引起任何反应的肉身。井钰飞的身体动了动,他扶着苏濛的肩把她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