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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内戒掉它。我可不希望你嫁给一个瘾君子”

我的身体忽地一僵,整个人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只知道抬了头傻子般地看着他的脸。

许是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他刚好低下头来眯起眼睛看我。

我们的鼻尖撞到了一起。

“嫁给我,难道是让你这么震惊的一件事么”

他好看的眸子在我眼里无限放大。

这一刻,那里居然是灵光涌动的。

“没有戒指,没有鲜花,这算什么”

我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心儿,会有的。

戒指,鲜花,还有,最隆重盛大的婚礼。

心儿,我保证,这些,都会有的。

可是,你愿意吗

你愿意嫁给我这样的人吗

我又”

我不会让他说出妄自菲薄的话的,所以我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他的。

春光旖旎。

接下去的一个月,我忽然变得很忙。

除了继续做好公司的那些事,回家照顾依旧被戒断后遗症折磨的他之外,还多了个自己设计戒指的活儿。

说来也真怪,我从来没有受过绘画方面的专门训练,却在第一天和苏湛去选婚戒的当口,像个艺术家一般去评论人家大师级的作品。

那一天,我们正流连在意大利某著名品牌的专柜前。

苏湛坐在一边,嘴角含笑地听我和导购小姐掰乎。

“这粉钻是我们店昨天才到的货,是今天的新款,你看这切工”

“可是这图案太一般,这钻石配上这指环不大气”

“要不这款,切割工艺一流,你看,这钻在光的照射下发出七彩光”

“这个太繁复了吧”

“那这款吧,简洁大方,一直是我们的经典款”

“好像还可以,不过,这旁边要是不配这碎钻就完美了”

苏湛终于笑出声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是故意刁难的人,可是那几个所谓的经典在我看来,真的都少了那么一份韵味。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向苏湛解释我的想法,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向他描述我看到的那几个戒指。

还好,他只是笑了笑,牵起我的手,冲导购小姐说了声“不好意思,我太太比较挑剔”,便带着我离开了。

我在“我太太”的迷醉中又逛了几家店,但都没看到让我眼前一亮的东西。

很多时候,我竟然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家里那个黑乎乎已经看不出任何样式的指环来。

“要不,你自己设计一个。”

又走出一家店时,苏湛淡淡地说。

我一楞,转头看他。

他一脸郑重,并不像是开玩笑。

“我你真以为我无所不能啊”

最近我对公司日常业务运作熟悉了很多,处理起事情来也开始游刃有余,他公开私下不止一次表扬我,说我具有这方面天赋,有的时候是无所不能。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看你评论起戒指的做工款式头头是道。说不定,你的艺术天赋还没有被发掘”

“说是说,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你算了吧,我连画都没学过,怎么设计”

“那你不是说你没学过钢琴吗怎么我第一次遇到你时,你弹得那么好”

我承认,就因着这一句话,我就接下了这活儿。

没想到,我可能真有艺术天赋。

第一次拿起笔在纸上画的时候,那笔就像马良那枝神笔,几笔下来,就把阳台上那株绣球花画得活灵活现。

我拿去在他面前“显摆”的时候,他眯起眼睛看了好久。

“我就知道心儿,我就知道”他的手指在正中那朵花上掠过,“可惜,我再也看不清楚”

我无法忽略掉彼时他眼中深深的失落,我只能用更加倍的努力和精心去弥补他的失落。

有时,笔尖在纸上勾勒的时候,我突然就会停下来。

要是,他还能看见,这图一定是他在画想到这个,我仿佛就有了更多的力量。

6月末的时候,历经多次修改,我的婚戒草图终于完工。

简洁的四叶草图案,怎么看怎么像我们集团的标志。

“这下好,我以后天天戴着这个,真成了集团形象代言人了。”

“我们集团可不能被那个柿饼脸绿豆眼朝天鼻鲢鱼嘴坏了形象。”

他坐在沙发上冷不丁来了一句。

不是看他老人家又头痛,我的粉拳就擂上去了。

这笔账记上了,等他以后好了,哼哼

作者有话要说:

如你们所愿,下一章大逆转

第 89 章

可是,他真的能好起来吗

不知是不是戒断后遗症,这1个月以来,他的头痛发作频繁了许多。

为了辅助戒断治疗,以前他每每痛得凶时能给他注射的afei也停了。

每每头痛的时候,除了靠他自己硬抗,别无他法。

我不止一次看到他咬着唇,揪着自己的头发缩在房间的一角。

每每我靠近他,他就会大声地冲我吼:“别过来,离我远点”

支离破碎的气息夹杂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久久地回荡在房间的上空。

我不止一次咨询过周医生。

他说,强制戒断这么多年的daa,短时间内肯定会加剧身体的其他反应,除了辅助治疗,剩下的只能依靠本人的意志力。

于是,每每他头痛得厉害的时候,我只能远远地陪着他,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揪下自己的头发,撞着我包了泡沫的墙角。

因为头痛,他的睡眠也越发地差了。

有时好不容易睡过去,很快又会在疼痛中惊醒过来。

那一晚,便再难入睡。

我想帮他,却不知道怎么去帮他。

而他分明也不愿意我过度介入他的伤病。

“心儿,那会增加我的心理负担,你知不知道,你越关心,我就越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也只能这样了,那么我干嘛还要拖你进来”

有一天疼痛过去之后,他白着脸这样对我说。

于是那些他被痛醒的夜晚,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吞下一大把一大把各式各样的止痛药,然后悄然离开卧室。

一开始,他习惯在阳台上抽烟,一支接一支,直到天明。

这1个月来,他更多地呆在他的书房中。

我不知道除了抽烟,他还能在那里干什么。

有一晚,我曾经悄悄躲在书房门后窥探。

可是他没有开灯,我只能看见飘飘忽忽的一点红,隐隐听到他嘶哑到极致的声音喃喃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