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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士兵不但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更重要的是他们相信佩图霍夫,且每一支部队相隔不远,绝不会给血军创造分割包围的机会。聂嘉在分析之后,下令撤军,后半夜俄军难得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

但俄军却虎视眈眈地守了一宿,他们可不会相信敌人会给他们休息时间,所以俄军士兵只有抓住少部分时间稍微睡了一觉,大多数时间俄军士兵都疲惫地坚持着。

8月26日上午,俄军在休息准备了几个小时之后,向静海县城内发射炮弹。在经两三个小时的炮火攻击之后,佩图霍夫见到城中黑烟滚滚,城头上的血军军旗已经被炸掉落城下,哈哈大笑道:“今天一定要把这些人干掉。”他下令大炮对准城门轰炸,十几分钟之后,三个城门几乎同时被炸毁,佩图霍夫下令手下攻城。

但出乎意料的事,俄军这一上午的时间花了十几万英镑的炮弹,毁掉了静海县城,却没有杀死一人,静海县城空无一人。

此时有哥萨克骑兵狼狈第跑来报告,天津再一次被血军攻占,我们的两百多个伤兵被杀光了,幸亏弹药库在大沽口由海军保护着,才避免弹药库被夺走的危险。

佩图霍夫紧锁眉头,来回踱步之后,下令军队焚烧了静海县城之后立即向天津撤军。

参谋长阿米尔谢夫连忙说道:“司令官阁下,难道我们不去救阿列克谢耶夫大公了吗”

佩图霍夫道:“经过几天战斗,我军携带弹药已经不多了,而中国人变得非常诡异,你没有看到吗一路之上我们甚至见不到一个中国人,甚至是农民。这说明中国人已经给我们设计好了一个巨大的圈套让我们去钻。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我是绝不会拿着大家的性命来冒险的。”

阿米尔谢夫也苦笑起来,随后配合佩图霍夫开始对军队调整,俄军意气风发地从天津出发,却灰溜溜地返回了天津。

在天黑之前俄军回到天津在武清,却没想到在此再一次遭受血军步兵第11旅和步兵第12旅的伏击,。

双方酣战数个小时,血军用地雷,手榴弹,步枪,大炮,甚至弓箭对俄军进行阻击,而且血军士兵竟然首先使用了毒气弹,这导致了俄军一度以为袭击他们的是日本人的错觉。激战四个小时,一直到天色完全漆黑下来,双方在三十米内看不到彼此之后,这才罢手。

阿米尔谢夫报告说我们的弹药所剩无几,不能再和他们纠缠下去了,佩图霍夫愤恨地望着远处高高飘扬的中国血军铁血旗,吐了一口口水道:“撤退”

在俄军撤退的同时血军也向北撤退,双方在武清留下一地硝烟和尸首。

俄军重新回到空无一人的天津城紫竹林使馆区之后,阿米尔谢夫连夜清点士兵,哭丧着脸报告说一天时间,俄军伤亡近两千人。佩图霍夫惊讶道:“这两天的伤亡快比占领中国东北的伤亡总人数多了,血军的确不好对付啊”

夜间,俄军再一次受到袭击,但俄军警戒完整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只是难免睡觉受到影响。

疲兵之计

佩图霍夫心知肚明,让俄军始终处于疲惫状态,对付这一招就要先预设陷阱,引对方一两支小部队跳入伏击圈,全部消灭之后给予敌人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

双方激战一夜,胜负未分,血军右路军再一次撤退。

此时聂嘉的右路军也已经到了极限,甚至他本人下令宰杀了三十名逃兵,他的任务是阻击俄军三天以上,也就是说还有27日这一天。

可是如今右路军弹尽粮绝,如何阻击。

聂嘉回身问诸将道:“主公勒令我们阻击俄军三天以上,但我要阻击他们七天,可是这两天的进攻下来,我们看到眼前这一支俄队老奸巨猾。一开始的各种招数,恐怕以后再也难以使用了,兄弟们,接下来我们只能来硬的了。我决定,明日我军再一次在武清阻击,我意以决死之心阻击敌军一天,诸位但有他想,请说出来吧。”

姜至正起身道:“为国战死,死得其所”

章程笑道:“你老弟都这么想,我们更不用说了,死就死吧。”

陈义也说道:“呢们西薄人就丝不怕死。”

聂嘉大笑道:“对,我们西北人就是不怕死。”

姜至正道:“我们安徽人也不是孬种。”

严东道:“明日在武清阻击,却不能把部队全都放在武清,我们应该兵分三部,一部分在武清阻击,一部分骑兵部队跳出去,随时袭击大沽口和俄军之间的联系,给他们的弹药补给制造麻烦,另外一部分则袭击俄军后方战地医院等地。”

聂嘉点了点头道:“这个办法好。”他抬起头来看着姜至正道:“姜旅帅,切断俄军弹药补给的任务交给你了,现在只有你的部队有骑兵。”

姜至正道:“统领放心,姜某保证完成任务。”

聂嘉又道:“蔡锷。”

“属下在”步兵第3旅第9团团长蔡锷走出来说道。

“你部埋伏在独流河,我要求你们埋伏两天以上,两天之后才能出来攻击俄军后方。”聂嘉道。

蔡锷惊愕地说道:“统领大人,你让我出去”

聂嘉苦笑起来说道:“如果两天之后,你发现我们没有守住武清,那你们就走吧,不用进攻俄军了。”

“我们没有孬种。”蔡锷立即说道。

“好,全军准备,在武清准备连夜挖好战壕。”聂嘉下令道,“我们要堂堂正正和俄军死战到底了。”

诸将全部下去准备,聂嘉闭着眼睛,手指不断地敲打着自己的腿,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聂嘉抬起头来看到是严东,严东笑道:“统领,咋样”

“要死了。”聂嘉惨笑道,“死在天津,我从没想过。”

严东道:“我小时候的理想是做一个刀客,和马匪大战三百回合之后,战死在大漠之中,我也没想过自己会死在天津。”

聂嘉道:“现在我军差不多一个人只有四五发子弹,炮弹全无,除了用人命阻敌,我真是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