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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你亲口说的,我都会相信的。”江泽看向槐梦说,心里祈祷着,请她说恨他吧,用最恶毒的言语指责他吧,除此之外,他绝不能允许自己活得轻松自在着。

槐梦说的眼睛里覆辙了一层灰色,她直视着神情若失的江泽,真心地坦言道,“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那你会为我留下来吗”江泽失着声般地问道。

“看来,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呢,我决定的事情就是定局。”即使是一条错路,她也不会后悔,因为就算后悔也一切于事无补,所有的后果只能自己一个人坦然承受。

“如果不是我曾经辜负过予你的承诺,你会对我有所期待吗”

江泽转过脸去,躲避掉正灼烧着他的双眼的刺目光芒,刺痛得他不禁泛红了眼眶。

“在那个时候,你离开了幸福之家没过多久,我的父母就来找我了,然后他们把我带回家里,我们一家人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槐梦说字字珠玑地轻声述道,包裹了令人无从分辨的真实与谎言,“你要知道,即使你提前回来找我了,我也不会跟你走的,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江泽的双眸闪烁着,紧紧地审视着槐梦说的一言一语。

槐梦说伸出手掌高举过额头,轻抵着日耀的照射,她哑声地继续说道,“所以,不是你没有遵守承诺,是我先背弃了约定,离开你,选择温暖的家。”

江泽迷茫地望着眼前人,他几乎忘记了呼吸,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强烈地跳动着。

“那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啊,只要你愿意回头一次,这次我一定不会”江泽极力地奢求着他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应该回头的人是你江泽,真的,你不妨清楚地看一看在你身边真正在乎你的人吧。”槐梦说自知,那个人的爱和付出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轻易地为别人做到的。

“你是指白舞罗”江泽的第一反应,槐梦说指的就是白舞罗。

“我没有刻意的指谁,应该是问你自己,你的心里想到了谁”槐梦说一句点破。

“她是我很重要的朋友,这些年来她一直都陪伴在我身边,也帮助我渡过了很多事情,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对她弃之不顾的。”江泽坦言,他确实无法否认掉白舞罗的存在。

槐梦说淡淡地微笑着,点头说道,“这样很好。”

“抱歉。”江泽的心,被一根尖针反复地穿刺着,隐隐作痛,“好像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你让我又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你经常为了我打架受伤,却总是反过来向我道歉赔不是的滑稽模样了。”

槐梦说自问一句,何德何能

要他为她背负着,一个长久以来已经毫无义意的沉重包袱。

“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江泽感到有些意外,又有些怀念地叹道。

“可是,人会变,我们都会变,不再是两个单纯的孩童,过着不一样的生活,自奉着不同的价值观,过往的回忆就犹如昙花一现,那已经不是我想要的东西了。”槐梦说转而对江泽悦颜一笑,说道,“你完全不用感到自责,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我自己选择的。”

“我”江泽想说,想说他舍不得,他舍弃不得啊。

“江泽。”槐梦说快速地打断江泽的开口,制止般说道,“江泽,有生之年我能够再遇见你一次,真的是太好了。”

江泽深深地凝视着她,会意到她传达给他的东西了。

“我也是。”江泽感觉自己的嗓子就像是在被火焰熊熊地灼烧着,好痛。

“那么,你就要像我一样,在以后的有限的生命里,好好的活着,认真的活着,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就像是深海里的大白鲨一样,自强不息,永远的自由自在。”

槐梦说低诉完,风轻云净的话语随之而逝,只余一抹淡淡的笑颜如初。

江泽闭上双眼,强压下心头的沉痛感,对她允诺道,“好,我答应你,这一次,我绝不食言。”

是错觉吗

各自凝望着远方的俩人,彼此眼中所映射的光芒皆为深深的闪动着,如同那曾经懵懂的岁月,成为了他们生命中一段不被遗忘的永恒

、第十四章 苦难中培育成长

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个日子没有回家了。

那一次,槐梦说跟随母亲从上海来到北京,谁知等待她的是一场密谋的交易。

于是早有准备的槐梦说连夜地逃走了,她猜想过母亲异样的行为下可能会有某种不轨的盘算,只是她未料到其竟然真的打算将她变相的卖掉,这就是母亲迫不及待的目的。

槐梦说什么都没有带走,也什么都没有留下,面对那样的安排她没有感到过多的不悦,基于现实生活的层面上,她倒觉得母亲的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理解不代表她一定要接受。

槐梦说是一个四肢健全的成年人,她逃走后首先找了一份包吃包住的劳工,随后待她在北京一角的生活稳定下来,她便开始向母亲的户头里汇钱,每个月都会固定地给她一笔生活费,这是她唯一能为其做的了。

其余之下,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

就是这样,劳劳碌碌地晃过了混沌的日子

槐梦说趁着午休时间躲到餐厅的后巷里点上一根香烟。

今天是槐梦说开始新工作的第一天,上一份服务员工作的甜品店倒闭了,口口声声说开一家甜品店是毕生梦想的老板却在连员工的薪水都发不出来的情况下负债潜逃了。

槐梦说闭着眼睛,在脑海里重复一遍新工作的相关注意事项,耳边传来了一阵高声的女人声音打断槐梦说的思绪,她不满地瞥去一眼。

一眼就能看到一位身穿红色紧身连衣裙的女子靠摆在同样为红色的鲜艳轿车旁边,女子一手拿着手机讲电话,另一只手夹着一根香烟,小拇指上还吊挂着一副太阳眼镜。

红衣女子讲电话时的声音响亮刺耳,一脸的烦躁不耐把原本的美丽脸蛋变得扭曲丑陋了。

就在这时,红衣女子无意中的一个转身动作,她手上的香烟差一点就烫到了身后经过的一位女中学生

好在女中学生及时地躲避开了,偏偏就在这一刻响起了玻璃破碎的声音,正是红衣女子挂在小拇指上摆弄的太阳眼镜掉落地面,摔坏了一个角口。

红衣女子挂断了电话,她拉住女中学生不让她走,硬是要求人家赔偿一万块钱,两个女人开始嚷着嗓门争执起来。

槐梦说抽了二口香烟,倚在墙角边里一副继续看戏的姿态,事不关己己不操心,己不操心事不关心。

“你撞坏我的眼镜,不赔钱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我根本就没有撞到你,是你先差点用香烟烫到我的,你的眼镜也是你自己弄坏的”

“明明就是你来撞到我的,竟然还恶人先告状地强行狡辩”

“我没有,你快放手,我现在有很急的事情”

“你休想抵赖,不赔钱就想要走,可没那么简单”

那个女中学生的个子又小又巧,扎着一束马尾辫,身着一套已经脏皱了的校服和一双发黑泛旧的运动鞋,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甚至非常贫穷的女中学生。

槐梦说抽完最后一口香烟,踩灭掉地上的烟头,无趣地向争吵声的方向瞄了过去。

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槐梦说整理着衣袖走到路边,慢步挤到这两个女人的中间。

“你是谁啊”

红衣女子率先一副门缝里看小人的嘴脸,对多管闲事的人呛声说道。

恰巧槐梦说正是一个卑鄙不简的小人物,她好笑地答道,“我不是谁。”

“少管闲事,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