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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慌,磨磨蹭蹭地撸袖子磨手掌,分散成个半圆对着樱柠围了过去。

樱柠站在游廊下,仍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见了慢慢靠近前来的嬷嬷们,只淡定一笑,两片红唇轻轻一碰,唤出一句:“高叔叔。”

随着樱柠的这一声轻呼,一阵微风掠过,廊下的嬷嬷们只觉得眼前一花,面前就凭空出现了一人,抱剑而立,神色清冷。嬷嬷们呀的一声惊呼,瞬间都认出了此人正是樱柠身边的高侍卫,上回在云起轩里将一众家仆打得东倒西歪的那个。那一件事,嬷嬷们至今仍记忆犹新,此刻见了高航,不免便有些腿软,推来搡去的迟疑着不敢上前。

面对着那几个嬷嬷,高航只把她们当作空气。他头也没回,对着身后的樱柠淡淡说了声“走吧”,率先举步往大门而去。他每迈出一步,对面的嬷嬷们便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没几步,嬷嬷们便顶上了身后的廊柱,霎时回过神来,哄的一下作鸟兽散了。

于是,在高航的护航下,樱柠就这样大摇大摆而又畅通无阻地出了平沙阁。

杜繁歌在她身后咬牙切齿,咒骂不休,却也只是徒然。

杜繁歌气愤不过,当天下午便出了府,去杜府找她亲娘哭诉去了。

杜夫人毕竟多吃了二十年米饭,比杜繁歌沉得住气,听她哭哭啼啼地说完,只蹙眉问了一句:“女婿这么偏袒那小狐狸精,你婆婆就没任何表示”

杜繁歌哭道:“她现在哪敢自从上回柏之为了那狐狸精要与萧家决裂,她吓得魂飞魄散,打那以后就恨不得把那狐狸精当菩萨供了,就怕那狐狸精哪天一个不高兴,又把她儿子给拐跑了。娘,”她拿帕子擦着眼泪道,“我现在在萧家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个个都把我当外人,没一个向着我的娘,你可得帮帮我”

杜夫人看着杜繁歌哭得通红的眼睛,心里也一阵难过,抬手搂过女儿,轻拍着道:“别急别急,还有爹娘在,断不会叫别人欺负了我们的宝贝女儿。”她沉吟了一会,方徐徐说道,“繁歌,你舅舅过两天要去扬州一趟,我寻思着,让他给你带只扬州瘦马回来”

话没说完,杜繁歌已从杜夫人怀里直起身子,嗔怪着道:“娘一个苏樱柠已经够叫人心烦的了,你还要弄什么扬州瘦马”

“这你就不懂了吧。”杜夫人戳着她额头道,“你也不想想,就凭你自己一人,如何去跟那狐狸精斗你能斗得过吗娘这是在帮你呢那些扬州瘦马,打小学的都是怎么勾引男人笼络男人,肯定比你有手腕,能够收得服女婿的心。”

杜繁歌揉着额头,嘟嘟囔囔道:“可这样即使斗赢了,走了一个苏樱柠,还有一个扬州瘦马,又有什么用终归柏之的心都不在我这里。还不是跟现在一样”

杜夫人忍不住跺脚叹道:“你呀怎么这么实心眼”她忿忿地看着杜繁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如何能一样那狐狸精是官家女出身,杀不得也卖不得,就是打几板子,还得掂量掂量。可扬州瘦马就不同了,我们只要用她斗倒了那狐狸精,回过头来,是卖是留,还不是你说了算而且,她的卖身契攥在你手上,她就是再得男人欢心,也得忌惮着这一点,不敢越过你去。到时候如何处置,全凭你一句话。”

杜繁歌沉默不语了。她不得不承认杜夫人的话有几分道理,可要让她为自己的夫君安排小妾,这种事真比挖她的肉还要叫她难以忍受。

知女莫若母,杜夫人自是明白她在犹豫些什么。见她半天拿不定主意,杜夫人不由劝道:“我的儿,娘不会害你的。娘也知道,给女婿找女人让你心里不好受了。可繁歌呀,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拍着杜繁歌的手道,“今日的难受只是一时,你要想想日后长久的安宁啊你听娘的,扬州瘦马不足为患,我们要对付的,只是那只狐狸精。只要能把那狐狸精弄走,其余的,一切都好说。”

杜繁歌默了半晌,终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母女俩又吃了几盏茶,眼见日头渐西,杜繁歌起身告辞。

临出门前,杜夫人似又想起了什么,牵着杜繁歌的手殷殷叮嘱道:“繁歌,眼下那狐狸精风头正盛,你就暂且不要去招惹她了。省得讨不着好,又在女婿那里落下把柄。你婆婆的例子就在前头放着,你打机灵点,别走了她的老路。”

杜繁歌奇道:“我婆婆的例子娘,我一直想问你,我婆婆当年是怎么一回事”

杜夫人这才发现原来杜繁歌还不清楚萧夫人的往事,于是拉着她回了座椅处重新坐下,细细地将萧夫人当年的旧事给杜繁歌讲了一遍。

说完,杜夫人复又叮咛:“有你婆婆警示在前,你可千万别犯她同样的错。不管心里再怎么不痛快,也别在女婿面前表现出来。男人呀,最讨厌拈酸吃醋满脸哀怨的妒妇了。你且忍那狐狸精一两个月,等你舅舅把扬州瘦马送来了,咱们再跟那狐狸精算总账好在你也有阿团了。守着阿团平安度日,那狐狸精就算再怎么猖狂,也动摇不了你一分一毫的地位。这女人,说到底还是要靠子嗣才能长久。”

杜繁歌默默点了点头。母女俩又说了些话,这才依依惜别。

、第一百二十五章

杜繁歌与樱柠闹腾一场,虽没有叫樱柠吃亏,却提醒了萧柏之,这阵子确实是冷落到杜繁歌了。于是,当天傍晚他便期期艾艾地跟樱柠提出,晚上要到平沙阁去过夜。

樱柠当然万般不愿,可这是萧柏之婚前就跟她订好的协议,所以她再不情愿,也没理由阻挠。于是,她只能揪着萧柏之的耳朵,再三叫他保证不碰杜繁歌,又用手段哄着骗着让他交了一回公粮,这才纵虎归山。

其实樱柠不知道,萧柏之的这个协议,本就是个缓兵之计。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要信守承诺。与杜繁歌做了三年夫妻,他熟知她的个性,若当真就让她这么守活寡下去,她焉能咽得下这口气到时候吵闹起来,家无宁日。所以,他只能采取两头欺瞒的办法。好在这种房中之事,樱柠也不可能去找杜繁歌对质,因而,只要他算准日子,不叫杜繁歌怀上身孕,樱柠那里大抵是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了。

萧柏之到平沙阁留宿,杜繁歌惊喜之余,听从了杜夫人的建议,收敛起那副神憎鬼厌的泼妇模样,只温柔含笑,着意做那玉软花柔之态。萧柏之见了,心下更是愧疚,对她便也生出了几分弥补之意。

当夜鱼水相欢,自是不用多说。

次日送走了萧柏之,杜繁歌心情大好,深觉得她娘亲的话说得没错,男人果然还是吃这一套的。于是,此后更是谨遵杜夫人教诲,强忍着心头怨气,不再去招惹樱柠。两下因此相安无事了几天。

过了一个月的太平日子。杜繁歌没来找樱柠麻烦,樱柠自己倒和萧柏之吵起来了。

事情是这样子的。早在樱柠新婚之初,苏家在城郊的庄园重新修葺,意外挖出了一眼温泉。樱柠当时大喜,改了图纸在那泉眼处修建了一处汤池,完工后便经常跑去庄园里泡温泉。因了庄园离城里颇有一段距离,一日之内往返时间上有些仓促,樱柠有时便歇在了庄园过夜,后来便成了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