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斧之中。
磅礴而浩瀚的土力瞬间让此斧覆盖上一层土黄色的晶层,一劈之下,宛若一片大陆狠狠砸了下來,如此近的距离铭洪猝不及防,被一斧劈中了身躯。
但真的是猝不及防显然不会是,作为铭皇,他的战斗经验可不比这战神少,怎会不防他一手斧影绕过,满天的土力凝聚成的乱石四散纷落,大足万里,小至尘埃,这一斧劈中的仅仅是一团黑色的噬力。
而牛孟背后,铭洪冷哼道“自寻死路。红光已经笼罩在了月牙之上,七条炎龙的虚影在七片菱形图案上游动,随着月牙一挥,七条炎龙同时冲了出來,瞬间笼罩在牛孟的身周。
那一瞬,七条炎龙消失了,而取而代之是一道巨大无比的残月将牛孟笼罩,黑色残月之中充斥着吞噬和灼热,牛孟刚刚发出惨叫,整个月体出现了无数的裂纹,砰砰之声响起之时,惨叫戛然而止,崩开的月体散开无数的碎片,而远处,仅仅剩下了一团虚幻的本源和一个光体。
一步出现在这光团之前,牛孟连连求饶道“我愿意交出兽核,别毁我神魂。话音刚落,听铭洪缓缓念道“战神神魂,斩
一道红色光丝从战神神魂中心出现,惨叫发出一半,戛然而止,这神魂已如雾气一样的消散。铭洪伸手抓向了这一团白光,稍稍运转本源,这一团白光凝聚成一颗透明的兽核。
战神并不同重涅有那不死之身,不过斩了这一个战神,要么日后修能者或是能兽中有人突破神级重化战神,要么本源重塑一个新的战神。
斩了牛孟,铭洪挪移而去,直向不死魂国而去。
话到是取了木灵王后,天灵已经有了巨大变化,但潜问也玩玩沒有想到得來的木灵王竟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痞子,一番交涉后,摘取天灵果王还需他药族付出天级灵液三千瓶。
小心翼翼摘取了天灵果王后,立刻送去了药族老祖那里。整个噬族知道铭起有机会复生的人都在为他的复生而奔波,药族大量征收天沐需要的灵宝,器族得到消息后也不甘示弱,血珀立刻去请老祖准备建造神器天池,以之盛放天沐能够完全锁住天沐的药力不会溢散,如此一來,铭起复生的机会又会高一些。
圣罗昏厥后,被送回了不死魂国,醒來后,又立刻准备为铭起复生而积蓄力量。
唯一有一人闲着,那就是她,一个完美到令天地嫉妒的女子,在这复生一事的准备中,她深深感到了无力,她沒有圣罗的生死,铭洪的强大,潜问的炼药,血珀的炼器,只能静静就在噬族,铭皇宫中,为铭起的石尸一遍又一遍的清理身体。
哪怕有一个地方自己需要自己出手,她心底也会好受很多,但此刻却沒有,不论炼药还是夺物,造器还是其他,她去,最多只能旁观。
静静看着铭起和应柔,偌大寝宫中空空荡荡,所有侍女都已经被赶了出去,这里只留下了一人。
当无声已经充斥整座大殿时,那一声声的幽叹格外清晰。三月过去,这完美的容颜已有了一丝憔悴,不过有孕在身的她,下腹迟迟沒有隆起,大概是因为这百万年來三大血脉的第一次结合,直到分娩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皇后,十八代铭皇已经回來了。一名护皇卫闪现在殿内,向她禀报道。
缓缓闭合了棺盖,刺雪站起身,道“知道了,你退下吧。护皇卫消失后,整理了衣衫,立刻向噬殿匆匆赶去。
铭洪坐在殿内,神色平淡如常,气息沉稳若山,皇袍整洁,沒有丝毫战斗留下的痕迹,一粒尘埃,或是一道褶皱。
轻轻呡了一口清茶,刺雪已经匆匆赶來,向铭洪行礼后,立刻问道“先祖,你这一去成功了么
他点点头,眉头却又并拢了起來,道“只是,噬族血脉还沒有着落。听言,刺雪眼里一暗,欲言欲止。铭洪放回茶杯,叹道“若只需要一点噬族血脉倒还无所谓,许多长老和神级强者体内都有我噬族血脉,可是他至少需要一个完整的噬族血脉。
刺雪几欲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铭洪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是想说,老夫有这完整的噬族血脉。刺雪羞愧地低下头。
铭洪付出全部的血脉也就意味着死亡,但她是自私的,为了铭起。
铭洪并沒有怒,叹道“老夫曾经化魔,最后还是未能清除魔根,数万面來,老夫的血脉里,早已经有了魔血,如果将老夫的血脉给他,不但不会救他反而会害了他。
刺雪面色变得苍白,黛眉皱得越來越紧,犹豫了很久,终于颤抖着开口道“那那这两个孩子
“不行铭洪一拍皇座站起,整个噬殿一颤,刺雪也吓了一跳,铭洪声色具厉,道“铭起精元已经给你,复活了他,杀了他两个孩子,那日后我噬族将永远无后,反倒不如让两个孩子活着,至少日后,还能为我噬族传承血脉。
刺雪沉默了片刻,在铭洪的威压下颤抖的摸出一把雪白的匕首指在自己脖颈上,落下冰凉的泪來,坚定道“我只想铭起活着,什么血脉传承我不管,先祖如果不答应,我立刻让噬族,刺族再无延续血脉的可能。
铭洪目光凝聚在她颤抖的玉手上,那无形的压迫让刺雪的手不得不一点点分离,她却笑道“先祖,你阻得了我一时,却不能一世,孩子是在我肚子里。
“其实,还有一个机会。铭洪冷看了刺雪一眼,又坐回了皇座之上,刺雪眼里的亮光闪起,她立刻从地上站起,又惊有喜“是什么
深吸了口气,铭洪道“一代至四十九代铭皇的血脉,如此一來就不必一个完整的噬族血脉。我记得在世俗界一个叫修能者墓地的地方里,留有一个玉瓶,从初代开始,每一代铭皇都会送去一滴精血在那玉瓶之中,至少我知道的连同我已经有十八代铭皇在玉瓶里留下了精血,只是我去过修能者墓地,那瓶精血,已经被人取走了,不过沒有噬族血脉引动,任谁拿去了,也沒有丝毫的用处,只要找到此人,夺回
铭洪说到一半,却看刺雪小口微张,眼里的狂喜之芒一点点的高涨,她喃喃自语道“是这样,是这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东西我知道,它是被铭起拿着的
“他拿着铭洪眉头一动,刺雪已经冲出了噬殿,施展瞬移向铭皇宫而去,铭洪紧紧跟了上去,一同到了铭皇寝宫之中。刺雪掀开棺盖,目光立刻落在了铭起的能戒上,轻轻将能戒取下,魂力一扫入能戒中,立刻将所有的玉瓶取了出來。
她极为小心翼翼地将这着玉瓶放在地上,目光在其中寻找,还记得几十年前,他和铭起去修能者墓地时,就得到过一瓶鲜血,当时铭起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收入了能戒,这么多年,希望他沒有丢掉或是用去了。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一个玉瓶上,狂喜地将它抓起,激动道“先祖你快看看是不是此物。铭洪见这玉瓶已经有了判断,道“是它不错。这才打开瓶塞,轻轻一嗅后,他眼珠转动,笑道“第一代到四十九代铭皇的精血都在这玉瓶之中了,如果再有铭起的血脉话到此他的目光又落到棺中应柔身上,那锐利的目光好似直接看透她的身躯,大笑道“万事皆备,只欠天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