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掏出一把匕首,先用打火机烧了一下,然后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匕首,说:“我只懂一点简单的医术,掌控不好血量,一旦出现不良症状,记得及时出声。”
“嗯”我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后悔,早知道把杨言那长毛医生带来就好了,有他在,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准备好了没”那陆家老四握住我手臂,将匕首放在手腕的地方,又在地面放了一面铜锣,用来装血。
我嗯了一声,又催了他几句。
那陆家老四好似对割手脉不是很熟练,一连割了三下,血量不是很大,按这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流出足够的鲜血。
我压下手臂传来的痛疼,咬牙道:“口子割大点”
他愣了愣,也没说话,又在我手脉的位置划了一刀,这一刀特别重,瞬间,血量大了很多。
说实话,看着自己身体缓缓不断地流出鲜血,这种感觉真心不好受,特别是手臂的疼痛,令我差点昏了过去。
好在,当八仙有段时间,也经历了不少事情,意志力还算可以,便忍了下来。
大概流了三四分钟的样子,那铜锣盛满鲜血,陆家老四找来两块白布,一块白布绑在我手脉止血,另一块白布则沾了一些鲜血,再将鲜血抹在我身上。
还真别说,那红松脂浆一碰到鲜血,立马就软了下去,一见这情况,我担心时间不够,就朝结巴说了一句:“快,帮忙擦。”
很快,整个身体被涂的鲜红鲜红的,乍一看就像个血人。好在鲜血效果还算可以,四肢已经能动,除了有些僵硬,其它方面均没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在擦血期间,来了十几个村民,将九子棺抬到墓穴,那陆家八子也立马跟了上去,至于郭胖子以及抬棺材的八人,被淋了一些童子尿,坐在一旁休息。
“九哥,身体没问题吧”结巴扔掉手中的白布,搓了搓手,问道。
我摇了摇头,也没说话,立马朝墓穴的方向跑了过去,哪里晓得,才跑几步,脑袋一阵眩晕,紧接着,身子好似被抽空了一般,极度虚弱,脚下不由一软,一屁股坐在地面。
“九哥”结巴急道,连忙将我扶了起来,说:“九哥,不是我说你,刚才流了那么多血,缓口气,再过去也不迟啊”
“结巴”我拍了拍他肩膀,说:“咱们当八仙的,一切以丧事为重,尊重死者,你难道忘了”
他哦了一声,蹲下身子,叹气道:“上来吧我背你过去”
我点了点头,趴在他背上,也没说话,就示意他跑快点。
这时,一直在旁边休息的郭胖子,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说:“九哥,老英雄下葬,我想去观礼,能不能带我一个”
“不能”我一口拒绝他的要求,说:“你跟村民们留在这里将那副骨架找个地方埋了,还有那口棺材跟山虎的尸体也处理一下。”
他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情愿的说:“九哥,让他们处理就行了,我我我想去看看嘛”
说着,这货居然撒起娇,令我一阵恶寒,差点就吐了,怒道:“别那么多废话,你身上尿臊味太重,会影响到九子棺。”
那郭胖子好像还要说点什么,我知道这货想要什么,连忙开口道:“胖子,处理尸骨跟棺材是一项巨大的任务,办完丧事,替你记上首功,让你回衡阳装b”
365第365章九子棺85
郭胖子犹豫了一下,嘀咕道:“谁要首功啊,我只想回衡阳跟媛媛吹嘘一番,看来是没吹嘘的机会喽”
一听这话,我有股想掐死他的冲动,没好气地说:“行,下次见到张媛媛,把你这次的表现悉数告诉她,让你早日抱的美人归”
“嘿嘿”他一脸谄媚的笑了笑,说:“还是九哥对我好”
我瞪了他一眼,没再理他,就让结巴朝墓穴那个方向跑去。
大概跑了接近一个小时,我们来到墓穴前,那陆家八子跪在九子棺旁边,抬棺材的那些村民则拿着站在他们身后,崔志刚等人围在墓穴旁边,好似在捣鼓什么东西。
“放我下来”我拍了拍结巴肩膀,从他背上跳了下去。
那陆家八子见我过来后,连忙站起身,陆家老四关心地问了一句,“身子骨没问题吧”
我点了点头,就问他几点了。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说:“10点半,只是”
我一愣,问他:“怎么了是不是遇到啥事了”
他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九子棺,说:“棺材裂了一道缝隙。”
我顺着手指的地方看去,九子棺左侧的位置裂了一条缝隙,有拇指大,隐隐约约能看到老英雄的遗体,就问他怎么回事
他摇了摇头,说:“抬棺的时候一直平平安安,到了墓穴莫名其妙的出现一道缝隙,我也搞不清楚怎么个情况。”
闻言,我朝九子棺走了过去,伸手敲了敲棺材,声音很脆,棺材应该没问题。
随后,我围着九子棺转了几圈,走着,走着,我猛地想起,旧棺破裂之时,郭胖子抬过九子棺,玛德,陆老太太再而三叮嘱,八仙不能抬棺,问题一定是出现在这里。
当即,我问陆家老四,“带黑公鸡了吗”
“黑公鸡”他一愣,问:“要黑公鸡干吗”
我解释道:“过桥的时候用白公鸡敬龙王爷,让九子棺身上附有一种气,这种气说夸张点就是仙气,说通俗点就是阳气。而现在九子棺破裂,用黑公鸡的血敬墓穴,就会让九子棺染上一些阴气,这阴气放在平常的礼仪上,是大不吉利。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八仙抬过棺材,让九子棺的阳气比平常重一些,唯有用黑公鸡的血,将阳气压过去,令阴阳二气相融,再念上一些特殊的经文,让阴阳二气转变成无极之气,以无极之气堵上那裂缝。”
“真能堵上”他疑惑地问。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只是一种仪式,裂缝肯定还在。”
“那你怎么知道堵上了”他愣了愣,问。
“自然有方法可以证明,你只需告诉我,有黑公鸡没”我问。
“好像有,”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朝墓穴的左侧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功夫,他提了一只黑公鸡走了过来,问:“是不是这种浑身通黑的鸡公”
我看了看,那公鸡黑的要命,浑身上下都是黑色,就连鸡冠的位置都呈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