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村近三百口人感谢小兄弟出手相救。”
说罢,便带领着身后几十人一起方言鞠了一躬。对他们而言,这或许是他们唯一能表达谢意的方式了。
方言一惊,忙还礼道:“老伯不必客气,你们也尽可以放心,明天过后,你们就能恢复原先的生活,那个人绝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在见到这个村子的真容后,方言便从心底深处想要保护这片净土。还这些淳朴之人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
“小兄弟,那人可不简单啊。”韩长空一脸担忧的看着方言:“我们村中所有壮年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老伯放心,我自有分寸。”方言笑了笑,自信满满。
“好,一路走来,想必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说罢,韩长空转头朝先前那少女道:“竹丫头,带着这位小恩人去休息。”
“多谢老伯。”方言转身跟着那少女离去。
韩长空看着方言走远后,才转头道:“大家都散了吧。韩林留下。”
“六叔”韩林上前两步,他知道,六叔将他留下自然是有话要问他的。
“你将整件事情的经过跟我说说。”韩长空语气复杂道:“虽然我不想泼你冷水,但这孩子的年纪实在太小了啊。”
“六叔,事情是这样的”韩林将遇到方言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他也能发出那样的白光一击就打死一头野兽”韩长空脸露诧异之色,道:“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就算他不敌,应该也有自保的能力。稍后你将消息传递下去,任何人都不要去打扰那孩子。让他好好休息吧。”
“我知道了。”
第三十六章对手
被称为竹丫头的少女带着方言走向一个僻静之处,走在前方的她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方言一眼,眼神之中满是好奇。
“我叫韩竹,你叫方言”少女突然在一间茅屋前停了下来,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方言点点头:“我是叫方言。”
“你从哪里来”韩竹神秘兮兮的问道。
“外面,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
“外面好玩吗”
“不好玩,很危险。”
“很危险”韩竹吐了吐舌头,继续问道:“听说你也能发出那种神秘的白光”
“这并不稀奇,在外面那个世界,很多人都可以。”
“那你真的能帮我们把那个人赶走”韩竹双眼不停在他身上打量,似乎仍然不太相信这个年纪比她还要小上一些的少年能把那个全村都畏惧的人赶走。
“可以。”方言语气非常肯定。
“真的可以你比我还小。”韩竹一脸都是不相信的表情。
“你明天看着就是了。”方言也不解释,指着一旁的茅屋问道:“这间就是我住的吗”
见方言回避自己的问题,韩竹忍不住撇了撇嘴,但还是点头道:“就是这里了,有事你出来吩咐一声就行了,我们一直会有人守在这里的。”
“你们不必派人守在这里,如果真有事我会去找你们的。”方言笑着走了进去。
这间茅屋并不大,屋内除了一张用木板搭成的床外,还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除此之外再无它物,不过方言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直接躺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一路走来,他确实有些累了。
夜无事,第二清晨,方言早早的便醒了过来。听着屋外鸟儿的鸣唱,起身走了出去。
“你这么早就醒啦”
方言刚走出来,耳边便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扭头望去,竟是韩竹端着一些食物走了过来。
微微一笑,方言接过食物,边吃边问道:“那个人什么时候过来”
“那个人才没这么早呢。一般都是傍晚时分才会来的。”
“傍晚时分”方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朝四周看了看,问道:“我想四处走走,可以吗”
韩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当然可以了。”
方言转身朝着田间行去,留下一脸纳闷的韩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这有什么好看的”韩竹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方言慢慢的行走在田间,一旁劳作的妇人在看到他后,都是微微的朝他躬了躬身以表恭敬,让他有些不自在。
四周非常的安宁,虽然田间不时的传来一声声虫鸣,天际飞过的鸟儿也是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但方言此刻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站在这里竟似真的可以忘记一切烦恼。
他看着田间妇人不急不缓的做着他们熟悉的活儿,脸上再次绽放出一丝柔和的笑意。羡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才是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啊。”
想到这种美妙的生活竟被人生生打破,方言脸上不自觉的闪过一道狠厉之色:“连一群普通人你都能下得了手,你真的该死。”
在距方言数百丈的一间房屋门前,韩长空的远远的盯着方言发愣的身形,在看了好一会后,他迈步走了过去。
“小兄弟,你好像有心事啊。”
方言回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如果没有外人打扰,你们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能一直这样沿续下去该有多好。”
韩长空笑了起来:“从你的口气里,我好像听到了有点羡慕的味道啊。其实,这样的生活是最简单的生活。每个人都可以做到,只是要看你甘不甘心罢了。”
韩长空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譬如你所说的外面那方世界,人人修练,只为拥有更强的力量。那样的生活在我们看来,太累。我们不适应那种生活,而你们也不可能放下一切来过这种与世无争的生活。”
方言苦笑一声,抬头看着四周景色:“老伯,其实有很多时候不是我们说放下就能够放下的。我也想放下,但是我不能放下,因为我一旦放下,将要付出很大很大的代价,大到我承受不起。所以,再苦再累也得咬牙忍着。我虽然很羡慕你们的生活,但我知道我过不了你们的生活。”
顿了顿,他又在后面加了一句:“至少,现在还过不了。”
韩长空转头看着方言,一张老脸上满是错愕之色,似是没有想这翻话是出自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之口。看着那张稚嫩而又坚毅的侧脸,他在心底轻叹了一声。为这个还没有他孙女大的孩子感到心疼。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在逼迫他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