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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啊,为什么不去我看到很多人都说,想知道一对情侣能否有未来,就应该一起去旅个行,很多情侣在旅行中受不了彼此,在机场或者车站就分手了。”

她说的时候,我脑海中浮现了“成田分手”的新词汇。

“网上说的,不一定是正确的啊”而且,你们这一路,受得了受不了彼此,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吗我看你和杨文海就很适合。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分分合合,很没意思吗”她突然冒出的这一句让我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继续听她说,“我想好了,如果在旅行中能忍受彼此,一毕业我们就领证”

什么我当时正在喝水,一口水就喷出老远。

领证什么的

于是一整天我都陷入了焦虑当中,周唯有望毕业就结婚,关嘉慧毕业后直接去中星上班,秦雁会去深圳怎么她们就那么会为自己打算,可是我却没有任何打算

我有些不安了起来。

“你捉什么急我们大部分的人都是和你一样的”大雁安慰我道。

“不是啊,你不觉得好像我从来没有为自己打算过吗”

“我觉得你这样也挺好的”

、第五章 指导

早晨,和风微扬,晴空万里。

我背着一台笔记本,抱着四本书和一份打印出来的纸样论文去了图书馆的自习室。

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玻璃窗上钻进来,让人感觉温和、从容,又幸福。

我挑选了一个窗边的座位,让电脑背对窗外,然后,再帮朗飒占了一个座位。

心中充满了期待,还有,小小的激动。

昨晚吃完火锅回来时,一群人聊着聊着,聊到了我的论文问题。

“道长还真的会折磨人啊。”大雁嘟囔着。

“是啊。幸亏我当时没有选他的课题。”周唯庆幸道。

朗飒原本走在我前面,正我关嘉慧在聊院系的一些学弟学妹开展的工作,此时他突然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问道:“你的论文很难修改”

我一愣,旋即呵呵地说:“也不是很难啦,只是我不在行”

朗飒皱了皱眉,嘴边牵了牵,说:“你这家伙,不要一直这么谦虚。”他的脚步慢了下来,走得跟我平行。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是真的不在行,我的微积分也是低空过的,偏偏论文又需要用到微积分的知识。”

朗飒沉吟半秒,问:“需要帮忙吗”

咦我眨了眨眼,我没有听错吧

见我没反应,他又说:“不要算了啊。”

“要要要有学霸指导,我就不用愁啦。”我赶紧说。

小锡兵一路上没有怎么插话,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一句:“李可乐,你是巴不得飒哥教你吧。”

人长得这么帅,嘴巴却这么坏中午在电信楼花园的事,吃火锅时笑话我吃好多的事,我还没有跟他算账,此时更是恨不得揍他两拳。

不过,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我把注意力放回朗飒身上。

朗飒所在的班是整个经管学院的精英班海外班,海外班的专业课是我们学校与澳洲的一所大学联合英文教学的班,大一快结束时,会计系会统一举行考试,整个班录取三十多名,考的科目既有令文科生忘而生畏的高等数学,又有令不少人感觉吃力的英语,总之有志于此的人不仅要基础学科好,还要从大一开始就接触一些专业课程

朗飒本人是海外班中的学霸,相当于精英中的精英,我的论文在他眼中不过是小菜一碟,他随便指导一二,都能救我一条小命,助我成功渡劫。

他竟然主动提出,我想大概只有傻瓜才会拒绝吧。

美中不足的是,因为他要指导我论文,我一时兴奋过头,很晚才睡着。

现在,他坐在我旁边,我哈欠连连,迷糊地看向他。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看似轻松随意地拿捏我的定稿论文,仿佛拿着一份几千万的合同在细细翻阅。他以后,一定是金融界的新贵吧,进四大是小开司,还听人说他在炒股为什么有的人就是样样精通呢

再这么花痴下去,我一定无药可救。我回了回神,看到他的眉头凝得很紧,这是否意味着,论文写得很糟糕,很难修改

“你采用的加权平均法来计算多人的绩效,其实并不难。” 朗飒翻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听他这么说,我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但很快,他又指出了其中的弊病:“只是前面的表述太冗长了,把中间的个人观点,计算方法的光芒都遮盖了。”

我拼命地点头,几乎快把脖子点断掉:“是啊是啊,道长也是这么说的。”

“而且你这论文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万一答辩老师问你的数据哪来的,你怎么回答”

“我如实地说从书上、网上援引的”我有些心虚。

“这些数据完全站不住脚”朗飒毫不给面子地,朝我泼了一盆冷水。

“那怎么办”

“干脆把数据全部虚拟化。顺便把论文标题改一下”

我心里一沉:“改论文标题,可是大事,我得先问一下道长。”

“不必,原来的课题本就太大了,对本科生来说,很难驾驭。你直接把改好的论文呈给道长,他要是不同意,就仍然把原稿交给他,说你在这个标题下发挥不了。”他斩钉截铁地说。

真帅啊于是我头脑一热,也坚定地说:“好,就这么干”

有这样的神一样的人物做我的后盾,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朗飒给我细细讲了一些要点,我先是把他说的重点写在纸上,但他说的信息量太大,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便说:“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先消化一下。”

我打着哈欠说:“好的没问题。”

等他回来时,他手上多了一罐咖啡。

我们两个专业有大课是一起上的,但我完全没有在意过他。

自从那次在系办后,我对他便产生了好感。

参加完外公的葬礼回校后,有一次上法律基础的大课时,我坐在靠门的第二排,他来得比较晚,便坐在了我前面。课间休息时,他转过了头,很自然地问起了我家里的情况。还叹了一口气,说:“节哀啊,老人家都有离开的一天。”

当时我很惊讶,惊讶于我这样的平平凡凡的小人物,也能给他留下印象,还能得到他的安慰。

再后来,因为周唯和杨文海的关系,我跟他也算熟悉了起来。

他的情商甚高,做事滴水不漏,说话也得体妥当,笑容还让人如沐春风。谁要是做他的女朋友,一定会很幸福吧。

我握着那杯咖啡,钝钝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