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此事,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一来我和古泊已经说过一遍,此行并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事;二来,我都怀疑我这两年的差事,一开始的始作俑者或许也有杜笋的份。
“哎,刚才和古兄已经说过一遍了,让兄弟们失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多数时间里面,就是风餐露宿,文虎堂随从众多,但都树倒猢狲散,成不了什么大器。”我简单的又说了一遍。
“那有没有点什么奇闻异事呢”杜笋继续问道。
“哪有功夫去关心什么奇闻异事呀,哦,对了。你们知道风枭堡洛阳分舵的分舵主是谁吗”我突然想起来。
“谁”杜笋瞪着眼睛看着我,不像是已经知道的样子,古泊也伸过来想听个究竟。
“潇湘馆的韦五娘。”我加重语气说了出来。
“啊居然是她韦五娘的名号我倒是有所耳闻,但是没想到会是她。”杜笋不可思议的问着。
我点了点头,也许这是我此去两年时间,唯一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了。古泊只是短暂的惊奇了一下,然后低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想想花允,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了。”古泊平静的说了一句。
“那倒是。”杜笋简单的回应。
“娄兄,此行你去了洛阳,有没有见到”古泊说着,脸上已经不是那种轻松的笑容了,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白。
“瞧我这个脑子”我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接着说:“众兄弟们都好,过得寻常百姓的生活倒也自在,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古兄你啊,临走时还要嘱咐我一定要给古兄带个话,有空会去看看。”
古泊听后鼻子也是一酸,毕竟对他来说,这帮兄弟的感情是很深的。
“古大哥,不必忧伤,回洛阳并非难事。娄大哥,还是说说你今天和堡主会面都有什么新的见闻吧。你似乎对他有话要说呀。”杜笋说道,眼睛盯着我,很想了解了解。
“还的确有意想不到的事,洪堡主居然和我一样”我说着停顿了一下。
“千年之后的人。”杜笋小声嘀咕了一句。
“啊什么”古泊一下子吃惊不小。
“你知道”我也惊讶的问杜笋。
“娄大哥,这早已不是秘密,凡是风枭堡的元老,都知道此事,我也是听人所言。后来风枭堡立了规矩,堡主的身份才不至于闹得沸沸扬扬。”杜笋端起酒喝了一口。
“真是前所未闻啊,那堡主和娄兄你的年代相仿喽”古泊好奇的问。
“不算太远,我比他晚八十余年吧。”我算了算回答道。
“那你岂不更加厉害。”古泊说道。
“不能一概而论,古兄,我和堡主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谦虚的说着。
“想不到你们这么多事瞒着我呀。”古泊苦笑一声,也自顾自的喝了口酒。
“古大哥多心了,有时候,不知道反而不是坏事。”杜笋安慰古泊,话中有深意。
“杜兄弟,你还知道多少,胡禁和夏侯白的事,你可知晓”我问向杜笋。
“略知一二,我倒是对这个死去的夏侯白颇有兴趣。”杜笋眼睛转着说道,我很不喜欢他这个表情。
古泊在一边已经是完全听不懂的状态,看杜笋的意思,他好像已经了解到了风枭堡不少的事情,可见这两年他的地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还有吗别光说些我听不懂的。”古泊不满意的插话道。
“呵呵,古兄这是怪罪了。堡主今日和我说,要我做他身边的心腹之人。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看着古泊笑了笑,然后据实而说。
“真的娄兄,那恭喜你啊”古泊说着端起酒敬向了我。
“我正烦扰此事呢,古兄你还恭喜我。”我和他碰了一下碗,一饮而尽。
“大事将成。”杜笋在一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眼珠又滴溜溜的转着。
“风枭堡,说实话,我没有多大的兴趣,可只要兄弟们好,能飞黄腾达,那古某自然是高兴。娄兄你这是要高升一步,怎么还烦呢”古泊对我说道。
“古兄,我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吗要是你去,你愿意吗”我反问古泊。
“我也不知道,哎呀,我是不能理解你们心中所想,也不想多事,我去个茅厕。”古泊笑着走出了房间。
我最怕的环境莫过于和思考中的杜笋独处,我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看了他一眼。
“娄大哥,这等好时机,不可错过呀。”杜笋压低声音和我说道。
“什么意思”我问向他。
“娄大哥,有了这两年,你如今在风枭堡的地位可想而知,小弟我也是东奔西走,现在你可是非同小可,这贴身心腹还只是第一步。大事将成,娄大哥,自此以后,行事就该愈发小心了。”杜笋说的很悬乎的样子。
“杜兄弟,你有运筹帷幄之能,我实在力不能及。”我摆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