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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里面的陈设丝毫没有改变。不知怎么的,我的鼻子又开始发酸,我控制了一下自己,又走到古泊房间的门口,兄弟你还好吗我心里默默的问着

“这位施主,这里早已没有人,你来这里有何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不由得吓了我一跳。

我猛地回头,一个僧人就站在院子中央,灰布的僧袍,可能是由于我太过投入在往事之中,竟浑然不觉有人来到了荒废的古宅。眼前的人,不用再多看,能来这里的僧人,不是古泊还能是谁呢。

“古兄”我摘下帽子,声音颤抖的轻声说了一句。

古泊淡定的让我有些诧异,他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声。看这个架势,好像在超度亡魂一般,难道他以为他看见了我的魂魄来故地重游了吗

“古兄是我,娄善辉呀”我加重语气有说了一遍。

古泊这次终于有了反应,眼睛瞪得老大,浑身都在发抖,借着月光,我能看到他眼睛里布满了泪花。

“娄娄兄真的是你”古泊结结巴巴的问道。

“是我,古兄,我回来了,不是鬼,也不是梦”我的声音又开始哽咽了。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我发现我的眼泪特别不值钱,动不动就无法控制。古泊在对面呆立着,慢慢的挪步向前,一只手朝我伸了过来。我也走过去,没有接触他的手,而是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娄兄,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我还以为”古泊呜咽的说着,但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来。

“古兄,无妨,九年了,我和死了没有什么两样。咱们兄弟能去你那屋子里坐坐吗”我摇头苦笑说着,然后指向了他曾经的房间。

古泊松开了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扶着我向里面走去。古泊屋内的陈设也和以前一样,我们轻轻擦拭了一下灰尘,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古泊盯着我看了好久,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

“娄兄,你去哪了”他终于开口问道。

“还记得我和你提起的那位瞎子高人吗”我也问。

“记得。”古泊轻声回答。

“我在一个地方沉睡了九年,有他我才保住这条命。”我简单的回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古泊平静的问。

要是放在以前,古泊的热情和激动都能把这座废宅给点燃了,可能是出家的缘故,他已然看破了尘世,倒显得处事不惊。

我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心情,将那个雨夜的事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对面的古泊平静的听着,表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唯一看见的,就是脸颊上一次次流淌下来的眼泪。他的变化不大,只是清瘦了许多,憔悴了许多。

我把我醒来之后的事也都原原本本的给古泊讲述了一遍,包括今日见到已经毁容的死士龙宇。古泊把整个故事都听完后,发出一声叹息,然后闭上双眼,双手合十。

“我每夜这个时分,都会来这里进行一番超度,为了那些死去的亡魂。这么说来,九年了,我都是一直在诅咒你啊”古泊摇了摇头,很勉强的笑了一下。

“我来时,暗中看望了各位兄弟,他们似乎都平平静静的,可古兄,你这又是为何”我上下打量古泊的装束问道。

“兄弟们好,我的心愿已了,再没有什么牵挂了。”古泊简单的回应了一句。

“杜笋呢”我压低声音问道。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自从我出家以来,从未和他谋面,他已经走火入魔,我作为兄弟,真的无能为力。”古泊苦涩的说着。

“好了,不提了,古兄。”我叹一口气,也无可奈何的回应。

“你可知,夏成也死了。”古泊突然说道。

“啊”我吃惊的叫了一下,马上便自己捂住了嘴。

“那是几年前的冬天,有人刺杀杜笋未遂,但是还是使得他受了伤。杜笋找到夏成。希望他能够为他看病。但风枭堡之乱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夏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断然拒绝了杜笋的要求,而杜笋也终于不讲情面,一气之下,就”古泊说着又没往下继续说。

我攥紧了拳头,牙都快将嘴唇要出血来了。那个刺客肯定是龙宇,但杜笋的做法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现在又多了一个枉死之人,想想夏成,我还欠他一次对我身体的研究,想到这里,我心中更是恨意浓浓。

“我此番回来,便是要去会会杜笋,毕竟在九年前,我有太多的问题还没来得及问”我狠狠的说道。

“娄兄,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早已看破尘缘,不希望在为这纷争而烦扰。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天律,娄兄又何苦增加自身的戾气。不过古某不会劝你,你想做的事,听从你内心的选择。如今娄兄你安然归来,我最后一件心事也了却,我也打算云游四海,普度众生,多为逝去和活着的兄弟们积点德”古泊低下头,平静的说着。

第222章 必死无疑

更新时间2016319 19:00:00字数:3046

听了古泊的话,我不禁感慨,这还是当年的古泊吗自从来到郯城以后,古泊就变了,一心向佛,虽然还不到十分虔诚的地步,但可能他早已心有所向。如今九年过去了,他彻底的变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事,可他当下的心境如止水一般,倒也难得。可能那片世外桃源更适合现在的古泊。

“古兄,我不是非要报此仇不可,正如你说,听从内心的选择,我心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否则我后半生恐怕无法安宁。”我向古泊解释道。

“娄兄,不必和我解释这么多了。你能回来就好,至于以后的事,你要多多保重,古某已经皈依佛门,帮不了你太多,只求你一生平安,娄兄,这是我唯一的希望。”古泊摆了摆手对我说道。

事到如此,古泊的情况算是让我放心,虽然他已经和曾经无法相提并论,但从内心的安宁来说,他做了他想做的事。可能这也是我听到的为数不多的好消息吧。

我和古泊没有再展望未来,转而开始叙旧。从我刚到洛阳,在当铺被古泊搭救,到轰轰烈烈的打劫南风之礼,再到经历了张俊之祸,又到了辗转离开洛阳到了东海郯城,接着是风枭堡的恩恩怨怨,一直到我坠崖消失之前。这近十五年的故事,统统叙述了一遍,期间的每一顿把酒言欢都记忆犹新。时过境迁,古泊的表情一直很平静,即便到了动情之处,他也没有太多的兴奋。

叙旧到了尾声,似乎有种曲终人散的感觉。我拍了拍古泊的肩膀。

“古兄,等我,我的事办完了,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与世无争。”我认真的看着他说道。

“娄兄,我准备云游四海,如果有缘,我们一定可以在那里相见的。”古泊微微笑了笑冲我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