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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拜苍天起誓,结为真正意义上的兄弟。

面前放着装血酒的破白瓷碗,酒是吴宇航从邻居那顺的,血是忍痛用吴宇航防身匕首刺破指尖滴下的,连用来烧的香也是用烟代替。仪式极其简单、不正式,甚至没有那种故事里的激情澎湃,可却是我发自内心做出的这一行为,我坚信他也同样如此。

皱着眉头喝下血酒,吴宇航打趣道:“我可有性病,这下给你传染上了”

心里虽然泛起恶心,不过我还是挤出笑容说:“传染就传染呗,反正是一起死”说完我俩都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这寂静的夜晚,直到隔壁骂过来我俩才停下

第二天一早,吴宇航把胡柏航找来了,听说我俩拜了把子,这小子非嚷嚷带他再来一次,怎么劝也不行。直到吴宇航威胁要用武力把他“解决”,他才作罢,说以后一定要补上。

我把要参与和荣街这场架的想法告诉了他,这小子转转眼睛问:“安全不啊”吴宇航给了他一下说:“过马路还能被车撞死,哪那么多安全的事儿,别这么孬行不”

“艹”胡柏航揉着脑袋说:“我那意思是说,要不安全我就挡在苑意前面,你明白个jb”

“竟jb吹nb,到时候你照顾好自己啊”吴宇航说。

对胡柏航来说,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跟我们一起出风头、去装b,他就乐意奉陪,何况他想到有我老爸这个干爹的做靠山,也就没那么多可想的了。

我们又找了夏临,这小子上次侥幸从网吧后窗逃走之后就在家猫着,每天和吴宇航都联系,也找过我很多次但都没联系上。

虽然快开春了,他来的时候还是裹得严严实实,捂着棉帽子和口罩,还架个大墨镜,看着跟卖黄碟的似的。一进屋他就都脱了下来,满头大汗的看着我们,见到我马上情绪激动的说:“意哥,我可见着你了,都不知道你哪去了”

“我不是没死嘛”我故作镇定的说。看着一向狂放的夏临都这幅小心翼翼行事的样子,心里还真挺不得劲儿,意识到我这次确实连累了不少人。

我让他们去召集人手,我则给小楠打去了电话,听到是我他马上问:“你小子跑哪儿去了啊,走也不说一声呢”

“我家里有事儿,着急回去”我解释道。

“哦。”小楠应了声又问“那你啥事儿”

听他那边乱哄哄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以为要开打了忙说:“我带点儿人过去帮你们,咱啥时候干张金啊”

“拉倒吧,你好好在家等着,这事儿用不着你,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就行了就这么地,我还有事”小楠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就是不停的占线。

我有些沮丧,觉得自己根本没被他们重视,亏着自己还跟他们一起经历那么多“风风雨雨”,虽然那都是我惹的

吴宇航和夏临也打完电话过来了,没等我问他们汇了多少人,就发现俩人些垂头丧气的,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咋样”虽然感觉出好像不太顺利,但我还是问道,心里估计可能是汇来的人太少了吧。

俩人都直摇头,我忍着失望问:“能来多少人”

“一个也没有”夏临懊丧的说,吴宇航也点头表示一样。我简直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一个人都没有,开玩笑呢吧

“咋能呢”我愣在那儿,除了错愕和失望之外,没了别的情绪。

“要干张金那些人,谁有那胆子去找死”吴宇航失望透顶的说,连他那群社会小混混都这样,那就更别提我们那伙儿学生了。

“他们咋知道能输呢谁死还不一定呢”我气愤的说。回想起平时一群一伙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全都誓要混出个人样,而且个个都好像会为兄弟肝脑涂地,现在要动真格的居然全都躲了。

五百四十二章:凑热闹的

“上次的事儿太伤士气了,咱们几个都软了,大伙儿哪还有劲头,不是找不着就是不敢来。”夏临气馁的说“那天我就不该跑,跟他们干呗,还能死咋地袄”

“现在说这话干啥,那时候谁硬顶谁sb,能跑就不错了。”我劝道,不想让他自责,我又问吴宇航:“眼哥那边行不”

“不用提他”吴宇航摆手说“没好处的事儿他从来不上,这种输赢难料,得罪人还冒风险的事儿,他怎么能搀和。听说咱们出事,他都好几天没找我了。”

“那金老大呢”无奈之下我又问夏临,夏临哼了声说:“意哥,别提他们了,雪中送炭从没他们,落井下石抢着上。现在耐火街又是他们nb了,咱们永远不翻身他们才乐呢”

我终于理解语文课文里“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八个字的含义了,落难之时,过去的一切都是狗屁,除了极少数的人之外,大部分人都会避而远之,明哲保身。不能怪别人自私、忘义,只能说这是人的本性,谁都会先保护自己不受侵害。

即使我还没彻底倒下,还有翻身的机会,但我有什么资格要求已经被我连累过一次的人再跟我一起担风险呢,我可以不管死活,别人为什么要这样至少原来的兄弟还没背叛我倒戈相向,我就应该知足了。

“你叔那边的人咋说”吴宇航问道,我叹了口气说:“嫌咱们小,不让去”

人手也没有,小楠那边也不让参与,胡柏航一拍大腿说:“得,这事儿没个弄了,艹”吴宇航和夏临也泄了气,都劝我还是静观其变吧。

我叼着烟站在那里,不知何去何从,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就算张金被打倒,那也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失去的尊严还是找不回来,我们这些人也将被耻笑下去,最终成为那些“平凡”的人,两年多来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意哥、保护费、罩着我这次词反复在脑海里回响,如果放弃,这将彻底成为记忆,即使日后有机会重新拾起,但也会是难以磨灭的耻辱。

“你们别管了,我自己去。”我忽然说,转身就走。他们三个忙拦住我,夏临高声说:“意哥,你干啥去啊你不是找死呢嘛”

“那都无所谓,你记着告诉那些兄弟,我苑意是去给大家找面子,丢的面子都是我一个人的”我情绪激动,义无反顾的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