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可看着这串叮当作响的东西,我却觉得有些眼熟,猛然间我脚腕跳了两下,而上面一把指甲刀也这让我顿时就回忆起来,这正是在火车站时孟飞挑伤我脚筋时用的那把指甲刀。
“那天在火车站,陈觉拔下来之后我捡起来放你书包里的,你知道我有捡破烂的爱好。”胡柏航脸上流着黑汗,努力的控制情绪说道“给他取刀的时候正好看着,我就带来了,没准儿真能用得上,你试试吧。”
握着这串钥匙,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在我彻底绝望之时,胡柏航又给了我一丝生机,尽管我不太确认这串钥匙里有没有能打开孟飞的窝那把,但这个时候,我也许只能再赌一把了。
“陈觉,上来”我喊了声,陈觉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儿,居高临下的把两个小子踹下去之后就快步来到我近前。
“三楼,右边儿,钥匙我词不成句的说着,身体的颤抖让我手里的刀和钥匙都猛烈晃动起来。
陈觉没做多想就理解了我的意思,他也觉得有点不敢相信,看了看楼梯又看了看下面往上涌的人,咬了下牙说:“走,上去”
我们三个快步往楼上走去,经过了黄思源身边,我看了眼他,脚步没停歇,嘴里大喊道:“终于把这狗b干倒了,还真是孟飞养的好狗,命都不要了”说完这话,我看都没看他,将他一个人扔在了那儿。
下面还能听见罗帅和其他人的嚷声,但在这杂乱的声音里,却突然传出一声吓人的咆哮,我清楚的分辨出那那来自胡俊,他拼尽全力的阻挡也在我们争取了时间和空间,但我此时实在不敢去想他是个什么状况,只能狠心继续爬着楼梯,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来到二楼拐角,孟飞的老窝就在眼前,但下面追赶的人也没放松,眼看就要追上来了,陈觉左右为难的看了看,不知是该先挡住他们还是先去孟飞的窝。就在我俩踌躇不决之时,胡柏航忽然伸手夺过陈觉那根打劈了的棍子,随手将拐角放置的杂物又扔又踢的弄了下去,吓得那些人急忙后退,但还是有几个人被砸得直抱头。
“我也帮不上啥忙了,就看你俩的了,可别t给我丢脸”胡柏航用异常坚定的语气说着,两只胳膊略微发抖的抬了起来,把棍子紧紧握住。
“柏航”“小偷”我和陈觉异口同声,复杂的心情无法形容,但胡柏航却似乎做好了奋战到底的准备,看都不看我俩的高声喊道:“快去”
“你挺住,等着我”我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说,然后满是怒火的看向近在咫尺的那扇门。
“你俩千万别忘回来救我”胡柏航颤抖的说了声,然后瞪起眼睛向下怒吼道:“艹你们死妈的,胡爷爷来了”
声音未落,胡柏航就握着双棍一跃而下,砸进了楼梯上的人群,疯狂的乱舞起来,从此之后“双棍航少”声名远扬
来到门前,我似乎听见里面有声响,我和陈觉互相看了看,然后紧张万分的盯着手里的钥匙,这场赌局最后一张牌就要揭晓了,我们今天和以后的命运也就全寄托在这一串不起眼的金属小东西上。
由于这是老式建筑,铁门锈迹斑斑显得很破旧,门上还有一个小门,而钥匙眼正在这中间,一般这样的门在打开这个小门之后,还要伸手就去拉开一个被当做暗锁的拉锁。
我发抖的举起钥匙,第一下就没对准,尤其听见下面胡柏航痛苦的嘶吼,我更心绪难安,越急就越忙乱,同时也怕这里根本没有打开门的钥匙。
“稳住”陈觉用力握着我的手腕,眼睛却不禁向下看去,立刻露出了不忍的神情,我猜想他是看见了人群之中的胡柏航,我刚想去看,他却厉声说:“开门,什么也别管,不然你谁也救不了”
对,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打开这扇门,然后用我的方式摆平孟飞,将一切烟消云散
我稳住心神,将钥匙一把一把插进锁眼,豆大的汗珠已经流满了脸颊,陈觉也前所未有的紧张,看看钥匙又看看下面,呼吸也急促起来。
忽然一把铜钥匙插了进去,我用力一拧,那小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我简直都要哭了。虽然里面黑漆漆的,但我却好像看见无比耀眼的光芒。
七百五十一章:两个女孩儿
此时,我和陈觉都露出了绝处逢生的表情,但下面的人仍然在死命往上冲,不容我俩有一丝停歇的机会,必须竭尽所能迅速了结这一切。
陈觉冲我点了下头,把手探到里面去拉暗锁,就在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发出,门锁刚刚被拉开之时,陈觉却忽然惨叫了一声,而且一脸痛苦的表情,门的另一边儿也发出了一阵慌乱的响动。
我还没来得及问陈觉怎么了,就看见汗水从他头上流了下来,眼里也疼出了泪水,但他还是一咬牙,奋力的把门拽开,然后就一下收回了手,面色惨白的靠到一边儿,无比痛苦的捂着自己那只手。
我清楚的看见,陈觉的右手瞬间就红肿的吓人,中指和食指也呈现出一种怪异的姿势,看上去整只手都不能动弹了,可还没等我问他什么,漆黑的门里突然挥出一只铁棍直冲我脑袋打了过来。
不过可能是门里打我的人也有些慌张,我下意识的一歪头,棍子就砸在了我左肩上。虽然脑袋躲过了这一下,可肩膀还是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疼得我手里的刀都差点撒手,整条左胳膊也好像除了痛觉之外就没有任何感觉和反应了,看来刚才陈觉的手也是被这东西所伤,这让我更加担心起陈觉来。
见那只铁棍收回去又要打过来,我发狂似的向里面胡乱挥了几刀,在刀和铁棍碰撞了一下之后,门里那人就慌忙向后退去了,直到里面那人退到了走廊里一处有光亮的地方,我才从那昏暗之中辨认出孟飞那带着惊慌和狰狞的脸。
他此时果然一个人躲在里面,估计他做梦都没想到我会追到这儿来,而且还用钥匙打开了门,此时正握着刀站在他的面前。他愣了片刻,扯着嗓子朝门外大声呼救了几声,然后转身就往里屋跑去。
“快,进去”陈觉靠在敞开的门边儿,忍着痛对我说道,此时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头发和脸颊,胸前的衣服也被打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