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不是跟咱们藏心眼装熊呢”海子叔愤愤的说“他姐夫是黄台的村长,现在他又借着你跟李鬼子攀上了关系,人nb了自然真面目就露出来了,也啥都敢干了呗”
“那也不对啊。”老爸摇摇头说“他跟他姐夫那关系谁都看出来是咋回事儿了,而且以他的身份根本不会帮他干这事儿,至于李鬼子就更不可能了,他顶多也就是睁一眼闭一眼让李涛得利,肯定不会参与的。”
看老爸和海子叔绞尽脑汁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真的很想把真相说出来,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实在没有勇气开这个口,只能心情复杂的站在一旁继续看老爸苦思冥想。
好一会儿,老爸看我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便对海子叔说道:“行了,先吃饭吧,我这两天找机会套套李鬼子的话,看看能不能问着点啥,你也找人暗中打听清楚,那买卖到底是谁干的,李涛在里面又是个什么角色,然后再看情况处理”
连吃饭的时候还满腹疑惑的老爸也一直沉着脸,李涛的事情已经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扰,我甚至都能听见他把手里的筷子捏得直响差一点儿就要折断了。这种情况下,心理压力巨大的我匆匆吃了两口就起身离开了,觉得实在没脸继续坐在老爸对面,回到房间就将头藏在了枕头底下,愧疚和自责不断敲打着内心使我痛苦不已。
第二天,我离开向西街去了黄台找胡柏航,眼下除了他之外我也不知道该找谁倾述心里的苦闷了。见到他时,他正和睿睿在黄台新建的一间休闲会所打羽毛球,看样子还挺开心的。
坐在客人寥寥无几的休息区,我看了看四周闲聊道:“在这地方干这买卖也不灵啊,我瞅根本就没啥人来,他家老板脑袋里咋想的呢”
“你可别瞎说袄,睿睿她爸就是这地方的幕后老板。”胡柏航笑着提醒我道“这地方本来也不是为了挣钱建的,睿睿跟我说,主要是为她爸和其他人走账用的,你也知道,他们那些人手里见不得人的钱多去了,总得有个渠道让钱变得名正言顺吧。”
原来如此,我恍然的点点头随即就又陷入了沉思,胡柏航见状趁睿睿去洗澡还没出来便凑近我问:“看你不太高兴,又咋地了,是不是后悔了想找婉汀去啊”
我摇摇头也没心跟他开玩笑,小心翼翼的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希望他给我出个主意,让我知道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听完李涛的事儿,胡柏航也不禁一怔,倒吸了口凉气道:“艹,睿睿她舅还真t敢干啊,这么整下去他不就成毒巢了嘛”
“那字念枭”我无奈的纠正道,然后愁眉不展的说“我真不知道咋整了,我实在害怕老爸因为这事儿受牵连,他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胡柏航挠着头想了半天才开口道:“要我说,还是先看看吧,现在李涛毕竟是打着自己的旗号在市里混,真要是闹翻了,估计干爹拿他也没招儿干爹这么捧他,到头来要是再收拾他,那可就是打自己的脸了。”
“可他弄那玩意儿太害人了,你是没见着那些人”我有些说不下去了,胡柏航却冲我摆手道:“这种事儿根本不是咱们考虑的,远的不用说,就说咱们市多少贩毒吸毒的,都是你情我愿的自己作死,你操心有啥用只要咱自己不碰就行了呗”
“这”听到胡柏航也这么说,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了,他却拍拍我劝道:“别合计这么多了,待会儿我领你看看吴宇航去,他前几天刚出院,我把婉汀跟你的事儿告诉他了,他还挺不好意思的呢,也想劝劝你。”
我只好点头同意,等睿睿出来后就离开这里,胡柏航让睿睿先回家,然后就和我一起去了吴宇航小叔的那间台球厅,却没见吴宇航在前面忙活,他小叔告诉我吴宇航因为身体不舒服在后面歇着呢。
穿过阴暗的走廊,到一扇破木门前,胡柏航告诉我这就是吴宇航住的房间,我看了眼刚要推门进去却发现门被上了锁,从门缝里还隐约散发出一股气味。
那是一股让我既熟悉又恐惧的烟味,这些天这味道已经太多次闯入我的鼻腔
九百四十一章:废人吴宇航
在闻到这怪异的味道之后,我心里就是一紧,但为了不让自己弄错,我还是抬起手重重的敲起门来,高声唤道:“大航,是我,快点儿开门”刚喊了两声,屋里突然就传来一阵嘈乱的响动,还伴随东西被撞到时发出的乒乒乓乓声,就好像屋里闹了贼似的。
听到这声音我更急了,将木门拍得乱颤,都恨不得把门给砸漏,只想一探究竟看看吴宇航到底在屋里做什么呢。屋里的吴宇航也听出我着了急,嘴里含糊的喊道:“等会儿啊,我这就去开门,别砸了”
可我没管他这套继续把门砸得咣咣做响,还气恼的用脚踹了两下,胡柏航虽然一时没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见我这个表情也察觉到事情可能不对劲,于是便帮我一起嚷着要吴宇航赶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终于,折腾了好一阵儿的吴宇航从里面把门打开了,嘴里叼着一支烟抱怨道:“我正搁屋里睡觉呢,你这顿敲啊,出啥事儿了,着火了袄”虽然他这么说着,可我发现他明显眼神有些闪躲,而且看上去整个人的状态也很反常,握着把手的一只手在说话时还微微颤抖着。
我也没答话猫腰就从他胳膊下面硬钻了过去,一进去我才发现,这是个十分狭小的房间,顶多也就能站下四五个人,而且乱得不像样子,与其说是卧室倒不如说更像是杂物室改的屋子,吴宇航出院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尽管吴宇航抽着烟,地上一个用易拉罐做的烟灰缸里也有两支还在燃着的香烟,烟味和霉味在这密不透风的空间里到处弥漫,可却仍然掩盖不住那股“邪恶”的味道,我那一向灵敏的鼻子对此也是十分熟悉。
站在屋子里,我擦亮双眼四下搜寻着一些东西,吴宇航表情不太自然的走了过来,或许是因为被我打断了“美事儿”,他忍不住的打了两个哈欠,然后僵笑着说:“你咋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呢,我好有点儿准备,起码把屋收拾收拾啊,你看这乱得跟狗窝似的”
“咋地,看你还得预约袄这么来不是正好嘛,可以看看你都在干啥”我冷声说着,但看着吴宇航住的这种环境还有那一脸颓废的样子,我心里相当难受,有些希望是自己的鼻子闻错了,真不愿意吴宇航也走上那条路。
“靠,来就来呗,用得着阴阳怪气的袄,走,出去喝酒去”吴宇航说着就伸手往外拉我,身子却有意的挡住身后地上的一张折叠床,床上还堆着一条毯子,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盖在了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