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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对司徒殊木二人的推论很是赞赏。

两人讶异回头,就见拂柳自阴影处走了出来,妖娆一笑,美目涟涟。

司徒殊木亦回以一笑,眉目间有些苦恼,但是语气还是淡淡的,“看来一不小心就中了拂柳姑娘的圈套了。”

拂柳再次走近几步,玉白的手掌轻轻一抬,暗室周围的墙壁上便出现了无数的圆形小洞,弓箭自洞中伸了出来,箭上都泛着幽光,显然是淬了毒的。拂柳神色中颇为得意,“能让王佐之才中了圈套,小女子真是万分荣幸。”

久晴天这时却转过了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拂柳道:“拂柳姑娘好大的口气,难道说姑娘是早就发现了我二人,特意引我二人下来的”

司徒殊木和久晴天本来是侧身站在第四间房的门口,在拂柳的视线角度并不能看清久晴天的全貌,只能凭身形猜测是个女子,然而久晴天忽然开口,那熟悉的声音让拂柳一震,再看到久晴天的容貌,拂柳脸色都白了,失声叫道:“怎么会是你”

久晴天眉头一挑,淡淡道:“怎么就不能是我”

“你不是落下了独木崖么,怎么可能还活着”拂柳声音更为尖利,充满了不可置信,那娇美的面容有一瞬的扭曲,看着便让人觉得可怖。

落下独木崖司徒殊木的眼神却在听到这句话后变得冰冷,甚至宽袍下的手都微微动了一下,在他身旁站着的久晴天似乎都要以为司徒殊木就要动手杀了拂柳了。

久晴天并不想回应独木崖的问题,只是从上到下认真打量了拂柳一番,失望地摇头道:“真没想到,以前冰清玉洁的圣女,如今居然自甘堕落到了这步田地。”

112第110章 局中有局

在久晴天的目光下,拂柳的身子不由微微发颤,脑海中不断闪现那些不堪的画面,桩桩件件都在提醒她,以前的她作为圣女有多纯洁,如今就有多肮脏。

久晴天就那么站在那里,双手环抱,嘴角微微翘起,带着点若有似无地笑意,居高临下的看着拂柳。拂柳看着她,心中升起一股怨恨,这个女人无论何时都是这般模样,成竹在胸,不败之地。

拂柳狠狠一咬牙,眼神如刀地盯着久晴天,缓缓开口,“那又如何我再不堪但我依然可以活着,而你,今日便得死在这里。”说到这句话,拂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嘴角扯出一抹阴狠的笑意,“我曾记得秦军师曾告诉我,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是,活下去才最重要。”久晴天点点头,话锋却一转,“但是踩着别人的性命才得来的活路,就得有某天被别人踩死的觉悟。”

“哈哈”拂柳已然镇定了下来,闻言不由大笑,声音中带着几许疯狂,“军师是在说自己吗不过也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司徒殊木瞥了眼寒光凛冽的箭,却毫不在意。甚至看着拂柳,他的笑意反而更加温和,“在下倒觉得,她不是早死的命。”

一身粗布麻衣,也不掩那金玉满堂的气势,拂柳渐渐收了笑声,认真地打量了司徒殊木一番,若有所思道:“看来秦军师魅力不减当年,以往有赫连容护着你,如今又有一个王佐之才如此维护你。”

久晴天自然听懂了拂柳在讽刺她,冷冷一笑,提步逼近拂柳,“你扪心自问,真正受到维护的是谁,若非如此,你能活到如今么”

拂柳哼了一声,同时退后几步,道:“军师今日还是担心自己的性命吧。”她再次抬起手掌,只要她手掌往下一划,那些人便会放箭,而面前的两人,在这暗室之中,再怎么武功高强,也会被箭射成筛子。

久晴天自然看到了她眼底那一抹得意的神色,而司徒殊木则突然问道:“时间差不多了吧”

拂柳顿时警觉,什么时间

久晴天想了想,笑意十分灿烂,哪还有刚才冰冷的模样,拂柳不由再次退了几步,她感觉自己被算计了。

“时间刚刚好,正好让他们手足无力,内力全失,但是神智却十分清楚。”久晴天笑眯眯道。

“你你什么意思”久晴天的话一说完,拂柳便不由自主地瘫软在地,虽然神智依然清晰,但是明显感觉自己四肢无力。

叮的一声,原本只透过小圆动冒出来的箭滑了出来落在了地上,而那些弓箭手早就瘫了一地。

“我们进入暗室,你才知道有人潜入吧”久晴天思索道,“若说一早便知我们在此,特意设了这局来抓我们,我是不信的。”

“差不多我们便走吧,韶问就该到了,咱们就在他前头一步离开好了。”司徒殊木悠悠一笑,黑眸目光一闪,深不见底。

久晴天微笑颔首,很是同意,和韶问正面对上肯定要打起来,太耗费体力,这种体力活她和司徒殊木都不喜欢。

“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拂柳愤愤地看着二人,不明白为何情势一下子便被翻转。

久晴天眯了眯眼睛,轻巧地道:“我不怎么欣赏你这暗室的气味,所以一进来便在红烛里加了点东西,这东西一时半会起不了效果,所以司徒殊木才说了那么多话,顺便拖延下时间。难道你没闻到这里的香味有点不同了么。”

拂柳半信半疑地嗅了嗅,但是却并没有闻到任何异样的味道,依旧是她精心选的香料味道啊。

这时司徒殊木亦有些无语,闲闲地道:“连我都没闻到气味有何变化,你确定你加的东西是有气味的”

久晴天忽而睁大了眼睛,也嗅了嗅,一拍自己脑袋,抱歉地道:“啊,我忘了,这个药粉并没什么香味的,有香味的我忘记带了。”边说边从拂柳身边走过,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下次我再带给你试试吧,那兰花香味比你调的这香料可清香多了。”

拂柳恨得银牙紧咬,但是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从自己身边走过。然而司徒殊木走过去时,她不由浑身一僵,她感觉到了杀意,但又似乎是错觉,因为这王佐之才笑意都没有丝毫变化,闲庭信步般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

司徒殊木的确是算好了时间的,恰好赶在韶问带人来的前一秒走人,甚至还让韶问的人看到了身形,不少轻功好的人纵身便追,却在绕了几个圈后发现把人跟丢了。

韶问进了暗室看到瘫软了一地的中了毒的下属时,脸色更为铁青,司徒殊木这个混蛋,居然敢耍着他玩,将言城当成什么地方了

从某种方面来讲,司徒殊木和久晴天天生就有气人的本事,一个下药偏偏要下让你们四肢无力却神志清楚的,就让你们眼睁睁看着我们走。一个早就可以走,却偏偏要选在最后一刻走人的,就让你看得到我们影子却抓不住我们。

但是这两人丝毫不知韶问的恼怒,此刻还在后悔不该这么早下暗室察看的,早知道就该现在小筑里睡会儿再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