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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留意。”司徒殊木将手中密报递过去,缓缓道:“曼吟进京,我便在她身边放了人保护的。此番献帝醒来,竹风也是早就打算想法子将你妹妹送出帝都的。不过所有计划都断在了你外祖家,他们千方百计不让我们的人接走曼吟。”

林洺自然听得懂主上的意思,他脸上慢慢浮起一丝冷笑,“西宁王妃早就不安分了,看来这次也有她母家为献帝出谋划策。主上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司徒殊木点头后微微阖眼,“等明日,你便答应乔聪。我今夜便动身赶回帝都。”说完,他挥手示意林洺退下。

林洺退下后,解弗才悄然出现在营帐中,手中端着的盘子上放着金疮药和绷带,小心地给司徒殊木换药。

打开他右手臂上的伤口一看,依旧和刚中箭时一般,没有丝毫好转,解弗心里一沉,“公子,这伤口太邪性了。”

司徒殊木慢慢睁开眼睛不甚在意地瞟了一眼,“无妨。换完药便去准备东西,我们今夜便动身。”

“公子,您现在不适合连夜赶路。”解弗看了眼司徒殊木的脸色,终究鼓起勇气道。

司徒殊木淡淡瞥他一眼,也没有什么多话,“无妨。”

被司徒殊木的眼神一扫,解弗的话便都被扫下去了。他快速为司徒殊木换完药后,便准备退出去。可走到帐子门口,解弗顿住脚步,满脸挣扎之色,“公子,不如请小姐来看看伤口吧”

这伤口经久不愈,军医们皆没有办法,可久晴天是神医,医术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司徒殊木久久没有说话,正当解弗以为司徒殊木生气了心下忐忑时,司徒殊木调侃一笑,“解弗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解弗不善言辞,闻言也只能呆愣当地呐呐不能言。

而司徒殊木继续道:“她正气头上呢,别告诉她了。省得火上浇油。”

解弗默然退出,心下默默道,好像晚了,元清自公子受伤便给藏书阁去了信,并在信中将伤口夸张的渲染了一遍。

此刻司徒殊木身边亲近的人都往各地执行任务去了,也就解弗一人留在身边。自然是阻止不了司徒殊木的任何决定的。

是夜,趁着月黑风高,数十骑如黑烟一般快速掠出营地。

在林洺的坚持下,司徒殊木身边除了解弗外,还带了云若禹,并且有数十护卫跟随。

可是谁都知道,这一路是肯定不会轻松的。他的行踪虽隐秘,却并非无迹可寻。东阳杀手可以暗杀设伏,帝都自然也可以。

但是司徒殊木已经等不及了,就算没有林曼吟成为人质,他也是要快马赶往帝都的。他必须在献帝将君家的家底败光前,重新掌控帝都,不然,这天下迟早别人的。

司徒殊木疾奔于月夜之时,久晴天正沐浴完回寝房休息。

小轩窗上放着一张雪白的纸笺,十分熟悉的字体。久晴天身形微缓,思索良久,正待伸手去拿。

却有一只修长的手更快,如鬼魅般拿走了那张纸笺。

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久晴天不由叹了口气,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她无奈道:“师父,你干嘛”

站在窗外的随隐将纸笺拢进袖中,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这种纸是殊木那小子和你传消息用的吧咱不是说好了以后他的事都不管嘛,那还看什么。”

久晴天眼睛一直盯着随隐的袖子,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师父,他可能遇上麻烦了。”纸笺上的字并不是司徒殊木的,而是元清的,那只能说明,他有麻烦了,他们希望她出手。

但是随隐并不动容,只是道:“他既选了这条路,本就是成则生,败则死。他是局中人,可你不是。晴天,你是我藏书阁的尊主,而不是君家的人。”

这些道理她都懂,她之前便是这般告诫自己的。她此生只为逍遥舞,若陷入局中,如何还能逍遥

湿发披散在肩头,丝丝凉意侵入皮肤,久晴天按捺住心底的担心,愣愣望着随隐,点了点头。

随隐这才满意,笑了一下,“夜了,你休息吧。”

见师父走远,久晴天才扬声唤道:“清妍。”

清妍很快便探头进来,“小姐”

“元清送来的消息,你看了吗”久晴天淡淡问道。

清妍眨巴眨巴眼睛,“小姐不是不想知道吗”

久晴天眯了眯眼睛,与她对视,无声的威胁。

清妍撑不住举起手示意自己认输了,“元清说帝都以曼吟郡主为质,迫西宁去胤城平叛。公子的伤依旧没好,并连夜赶往帝都。”

“伤口经久不愈”久晴天喃喃道,在脑中将事情梳理清楚,猛然反应过来,“我记得当初献帝未醒,也是因为伤口经久不愈”

139第139章 霜华浓 中

久晴天的话也让清妍一愣,当初献帝遇刺,缠绵病榻,似乎也是因为伤口经久不愈,虽不愈合却也不恶化。

清妍愣愣道:“可元清说公子的伤口有感染的趋势了。”而当初献帝的伤口,是不恶化的啊。

“那只是药物的增减而已。”久晴天眼眸一转,低低道:“当初献帝的伤口经久不愈,恐怕有不少人猜测是司徒暗地里动了手脚,故意让他不醒来,我当初也这么认为过。可现在看来,此事另有隐情。”

清妍忽然惊呼一声,“小姐,那公子现在岂不是危险了”

久晴天身子轻轻一颤,面上依旧平静无波。的确,如果当初献帝的事并非司徒所为,那眼下,司徒便危险了。那张看不见的网子已经布在他身边那么久,谁知道何时会收网。

“你派人立刻去查南平的动静。”忽然意识到什么,久晴天厉声道。

“南平世子屯兵十万于盘城啊。”清妍有些没反应过来,解释道。

而久晴天眼底闪过一丝凝重,“不,不是南平世子,而是南平王。去查南平王此时的动静。”

清妍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不再多说,立刻便下去吩咐了。

这一夜久晴天睡得并不安稳,她又做了噩梦,而这次的梦和以往不同,不是梦到当年杀手训练营里的事,而是梦到了在大离目睹了五千大离精兵无辜身死的惨状,他们全部都尸首分离,血肉模糊,她的眼睛也如被血糊住了一般,整个人都陷入了漫天血色。她额上渐渐沁出细细的汗珠,但是却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