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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大臣眼中,其中不乏想的深看得远之人士,心中立刻便打起了小算盘。这事是该站在匀王那边,还是站在摄政王那边呢

久晴天倒是真的不在意,她在方才的战场上露了面,司徒殊木便非要携了她来。这朝堂之上,处处有人争锋,看到她这个小女子,横眉冷对一番也是正常的。

一殿均行跪拜礼,山呼千岁。

久晴天站在比司徒殊木低一阶的地方,目及之处,皆是跪叩皇权之人,那至高无上的感觉,果真让人飘飘然,莫怪乎这么多人心心念念着要坐那个位置。

但是山呼之后,便是发难。

已有与匀王交好之人出列恭喜摄政王首战告捷,功业不凡。一番吹嘘拍马的赞扬之后,便将矛头转向久晴天,“不过祖宗礼制在前,昭明殿乃商议国事之所,以往立于此地的不是太后便是皇后,身份最低,也是皇贵妃之列。今日这姑娘身份未明,便立于此处,老臣看来,着实不妥,乃亵渎我大齐祖制。”

久晴天面对指摘,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反正是某人非要带她进来的,那自然要负责圆场。

“夏大人的意思是立有赫赫战功之人,不配立于昭明殿”淡淡的嗓音响起,带着天生的威仪。

一时匆忙,众人只知首战告捷,却不知这捷报里还有久晴天的功劳。

“摄政王所言有理,若非久姑娘机警,发现了南平的阴谋,及时将发狂的战马解决了,那龙魂骑会伤亡惨重。”柳风余往前踏出一步,道。

龙魂骑是皇家私兵,其将领也是世代相传的。这个柳风余平素从不上殿,但是并不代表匀王等人不认识。此刻听到他亦为久晴天说话,匀王的脸便青了几分。

“是啊,久姑娘堪称首功,功不可没,难道不比那些只知绫罗绸缎的后妃娘娘们更有资格”有一个愣头青也上前道。

不过就连久晴天都听出了他这话说的不合适,这么明显的贬低后妃娘娘,也不怕被人穿小鞋啊。

“我大齐开国时,便有女将军立于朝堂,不过悠悠数百年而已,诸位大人就忘了吗”

发展到后面,说话的不但有被司徒殊木新提上来的年轻官员,亦有龙魂骑的将领,甚至还有云若禹这些大将。

匀王的脸都黑了,也不好反驳什么。倒是久晴天在上头看着他的脸色如调色盘一般,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其实局面已经很清晰了,司徒殊木要让她站到高位,丝毫没有掩饰爱护之心。而她误打误撞在战场上帮了点忙,得了大部分年轻将领的好感,这些在大后方等待消息的公卿大臣们,身份再高,也没有什么话语权了。

现在,兵权才是主宰

当朝议完毕,众人退去。大殿之上只余司徒殊木和久晴天二人时,久晴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歪着头道:“好威风啊,摄政王。”

司徒殊木轻笑着握住她的手,“你当初接掌藏书阁时不也是这样威风”

他依旧记得,她当年一身深紫华服,跟着随隐走上那藏书阁殿中最高处,接受门人跪拜。彼时她是被设计了才去闯了那三关,莫名其妙就被推上了尊主之位,她郁闷之极,脸色十分不好看,不过那冷脸反倒为她增了几分威严。

历史真是惊人的相似,当年司徒殊木故意引诱她去闯那三关,如今又赶鸭子上架般非让她进了昭明殿。

若是以前的她,会心生不悦。但是现在却浅浅一笑,他这么多年,都在想着如何让自己和他更近一步,她又为何要生气呢

大齐献帝二十六年,九月初五。南平军攻帝都城门,摄政王率龙魂骑出战,首战告捷

九月初六,盘城十万南平军陡然对胤城发起了攻击,与东阳不谋而合,双方默契合作,先攻胤城。

西宁军救之不及,胤城,破

157第157章 帝都关 中

虽有蒙英赶去胤城接管禁卫军,但是还是未能抵抗住南平和东阳的夹击。

东阳段谨溪本就是出色将才,名声在外。但是没想到南平世子顾泉霄多年隐世不出,一出便惊人。打仗,他身先士卒;兵法,他设计围困;射箭,他一箭便将胤城城门上那面大齐旗帜射倒。

当具体战事传到帝都,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就连司徒殊木看着那些细节,也不能不感叹这位世子是个人才。

久晴天犹记得当初归剪愁说的顾家中血蛊的事,细细想来,这么多年,南平王府的确子息不旺,而且代代南平王皆身体虚弱,有些英年早逝。她不由问司徒殊木,“当年真的是太祖忘了一同打天下的情义,故意让第一代南平王为他挡了血蛊”

司徒殊木闻言失笑,那弯起的眉眼冲淡了战事吃紧的忧虑,让久晴天也不由跟着笑了起来,“那么多年前的事了,而且我也不是宫里长大的,哪里知道那些秘辛啊。”

久晴天轻轻叹了口气,也许这些所谓的秘密,都只有当年经历过的人才知道真相。他们这些后人,都不过是在历史的只言片语里猜测而得知罢了。

可是南平对大齐皇族的恨意可能那时候便种下了,蛰伏多年,将那恨意代代相传,终于到了如今,有了机会。

不管当初是太祖刻意让南平王挡了血蛊,还是南平王忠义高烈挺身而出愿为他挡血蛊,亦或只是一个意外而已,没有人背叛情义也没有人忠君义烈,只是阴差阳错中反而让南平王中了血蛊。但是顾家人为此付出沉重代价,让世代子孙皆困苦于此是事实。而他们泄愤的目标,就是大齐皇族。

久晴天转过头,站在煌煌宫殿里,问道:“现在南平和东阳都反了,你待如何”

“当然是打啊人家都反了,我还能客气”司徒殊木笑着道,继而那笑意里又添了几分诡秘,他指了指虚无的夜空,“现在不是还有个人没有下水吗,我得先把她拉下来。”

那个没有下水的人,自然就是北安霍凤云。

“人家没有任何动作,你干嘛都不放过”久晴天皱眉。

“我也没干嘛,只是借了玉玺下了道旨意而已,让她去胤城平叛。若是和西宁军合作,未必不能挡住东阳和南平。”司徒殊木瞟她一眼,嘟囔着为自己叫屈,表示自己不是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