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女人和江山社稷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蔺寻语闻言点头,感叹道:“皇帝也不容易啊,这心思弯弯绕绕的,想想都头痛。”
“你见的那个女子,是陈府老太君与大儒孙智的孙女,也随陈姓,叫陈凝柔。”久晴天下巴微抬,似透过窗户看到了那陈府的高贵门庭一般,“据说,是陈家这一辈里,最出色的人。”
“你怎么知道”蔺寻语惊讶。
“以前一个先生说的,他说他在帝都接触过不少贵族之后,唯有陈家的孙小姐陈凝柔能让他高看一眼,比起那些男丁,更聪慧几分。”久晴天说的先生,自然就是和司徒一起上课时教授他们的人。
“原来如此啊,难怪排场那么大了。”蔺寻语随口感叹,倒是没有多想。
而久晴天却明显想的多一些,这陈凝柔一直和其爷爷居住于玉山,几年才回府一次。但是此番却如此高调回了陈府,她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劲。
她觉得这个陈凝柔专门选在这时间回府,是冲司徒殊木来的。
206第206章 你移情别恋了吗
虽然直觉陈凝柔突然回帝都和司徒殊木有关系,但是她如何想也想不清楚,干脆便不想了。
蔺寻语性格开朗豁达,人又漂亮,是以一被引荐给医行的众位大夫,便十分受欢迎。见那些年轻大夫眼神都不错的看着蔺寻语,久晴天忽然撞了撞邬世韶的手,低声道:“老大,你是不是该给这些和尚大夫们安排相亲了看他们这没见过女人的样子。”
邬世韶瞪了她一眼,“你也是女人,说话不要这么粗鲁。”
久晴天还未还击,一旁的顾泉霄倒是笑了,“老大,你指望阿久像女人还是下辈子吧。”
邬世韶额角青筋跳了跳,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医行三大馆主,久晴天和顾泉霄来头都大,一个是藏书阁尊主,当今陛下的心上人。一个是南平世子,下一任南平王。偏偏这两人做事说话从来都不符合身份。
思考了一下,邬世韶干脆没有理会这两个人,径自研究医书去了。
但是苗疆血蛊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三人研究多日也没有进展。而苗黎虽然身在监狱,却什么都不肯说,想到此处,久晴天心中烦躁。
见顾泉霄依旧生死由命的无所谓表情,反而心里更加难受。
心里有事,夜深了也难以入眠。
医行后面是一个大院子,久晴天如今便是住在这里,夜半时分,四周寂静。凝神细听,可以听到旁边几间寝房细匀的呼吸。
而久晴天却穿着寝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看着那跳跃的烛火。
每到夜深人静,总容易想起一些白日里不去想的人和事,比如说,司徒殊木。
认真算来,两人已经有七日未见了,元清偶尔会来给她送东西,经常说公子最近如何如何忙。久晴天也就听着不做声,那人都快登基了,忙才是正常的。
但是想到这里,一声叹息又不知不觉逸出唇边。就在叹息的同时,久晴天身子一僵。她耳力甚好,自然听到了院子里那细碎和微小的声音。
凝神细听之下,她又缓缓放松下来。
快速走到窗边,啪的一声打开窗户。抬眼望去,正好看见那高墙之上,一道颀长人影悠闲盘坐,面容俊逸不凡,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正笑看着自己的方向。
久晴天手肘撑在窗台上,深深看着来人,“唉,漫漫长夜,有人爬墙啊。”
话音刚落,一声低笑传至久晴天耳里,只见那人悠然起身,轻轻抬脚,如履平地一般落在地上,那玄色衣摆一卷,衣袂飘风,在这如银月色下似天人一般。
见他抬脚便往自己的门口走,久晴天眼眸一眯,便飞速走到门前,挡住
但是那道黑影快速便滑至久晴天房中,来人优雅一笑,“丫头,你忘了关窗了,没关系,我帮你。”
久晴天扬起下巴,神情倨傲,“爬墙翻窗你之所为乃采花大盗的行径啊。”
一向以优雅从容形象示人的男子还真没法将自己和采花大盗联系在一起,不过他很快便转身将窗户关上,在久晴天疑惑的目光中雍容一笑,“采花当然要关窗啊。”
久晴天嘴角一抽,“皇帝陛下,你似乎越来越无耻了。”
继采花大盗后又被扣上无耻名声的新皇司徒殊木笑得愈加温柔,然后渐渐迫近久晴天。
一脸倨傲的久晴天终于皱了皱眉,终于感觉到了危险气息。不自觉地便后退了几步,直到退无可退,靠在门板上。
司徒殊木带着思索的神色看着久晴天,声音低沉醇厚,目光里带着一丝戏谑,“丫头,几天没见,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逃避我”
久晴天被这话堵住,还没来得及反驳,司徒殊木便微微侧了脸,垂眸散漫的道:“难道是几日不见,你移情别恋了”
本来已经回过神的久晴天又一次被这话堵住。
酝酿半晌,久晴天才恨恨道:“对,早移了”
于是司徒殊木的脸靠的更近,两人距离不过寸许,鼻息交缠,那温热气息令久晴天的脸腾的红了起来,而司徒殊木还腻在她耳边道:“移给谁了我答应了吗”
被一再压制的久晴天终于爆发了,不能再丢人下去了,赶紧伸手一推,将要逃开禁锢。那手一伸出,还带了几分内力。
然而司徒殊木不闪不避,反而靠的更近。
当久晴天看到司徒殊木眼下的青黑时,便想起了元清说司徒殊木最近很忙,连休息都没多少时间。那带着内力即将碰到司徒殊木的手便渐渐垂了下去。
而司徒殊木也得寸进尺将久晴天圈进了怀中。
久晴天被他拥在怀里,不自觉地,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原本那满心的怒气,在看到他的那一瞬便消失无踪了一般。不由在心里轻叹,原来自己如此贪恋这个怀抱;原来这世间真的有一种感情,能轻易控制人的喜怒;原来,她已经如此沉沦。
久晴天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却没有发现,司徒殊木在拥住她的那一霎,眼中也不自觉露出了一抹放松。
这世间,你会碰到千万人,但是能够让你一看到便安心的,又有几人
“以前跟我闹性子,是大打出手。现在你越发出息了啊,一点不高兴就跑得没影了。”司徒殊木在她耳边轻笑,话听来虽然像抱怨,但是宠溺的成分更多一些。似乎无论怀中之人做了什么,都只是情人间的使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