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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便被司徒殊木那怒气翻涌的眸子吓住了,连话都没有说完。

倒是司徒殊木依旧从容,截断他的话,问道:“李大人所说是何人”

在朝廷里当惯了官的,自然有察言观色的本事,那礼部尚书脸色一凛,道:“乃鼎城原家之女,原怡芳。”

司徒殊木目光悠然转开,道:“既如此,便请原小姐上前吧。”

在礼部尚书传话后,那原怡芳果然信步上前。太监唱诺声传来,主殿里伺候的太监们如临大敌,几排满满当当的先祖牌位摆在那里,这些太监们上前牢牢看护着,就怕哪个祖宗牌位又倒下来。

但是,不管他们看得多么严密,第三层的神宗牌位还是倒了下来,而且还带倒了下面两层的两个牌位。

真是邪了门了,在外面的归剪愁摸着下巴感叹道,司徒殊木这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太庙里的人应该还是匀王的比较多,司徒殊木自己站得离牌位并不近,而匀王离司徒殊木又很近,就算是再高的内力,站得近的人一样可以感觉到。也就是说这手脚不是司徒殊木自己动的。

到底是什么方法呢归剪愁在外面百思不得其解。

又接连倒了几个牌位后,司徒殊木又挥手让太监来向归剪愁问策。

归剪愁一边百思不得其解一边装模作样叹气,“看来大齐先祖并不是在身份上为难了,这样,你去回陛下,让选德行出众、才能出众的女子上前。”

司徒殊木负手立于当场,笑看着礼部尚书问道:“帝都中德行出众又才能出众的女子有哪些”

“禀陛下,帝都中德行出众的女子有吏部尚书之女华雅竹,左家嫡女左海云,才能出众者,有帝都才女任冰白,以及久姑娘。”

久晴天的才能,是所有人都不能否认的,毕竟她能上战场,能解机扩,又通医术,擅长的东西比之所有帝都贵女加起来都要多。

司徒殊木这一次没有再让,再让就平白让人怀疑了,穿过层层人影,他似乎可以看到那个已经不耐烦的丫头,嘴角的笑意亦柔和了几分,道:“请久姑娘上前。”

便有太监唱诺,“久氏晴天。”

已经明白了司徒殊木打什么主意的久晴天从容越过人群,像先前的那些贵女一般无视所有万众瞩目,站在了那主殿门口,亦轻轻一礼,动作优雅流畅。

所有人都等待着主殿的动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那主殿里的祖宗牌位上。端看这陛下喜爱的女子,是否可以得到大齐皇族列祖列宗的满意。

静默之后,没有哪个祖宗牌位掉下来,银盆里的火星也未飞到谁身上,一切都十分平常。司徒殊木满意一笑,清润的嗓音传来,“看来我先祖们都十分满”

话未说完,穹顶之上,居然飞下一片红绸。

所有人,包括司徒殊木都愣住了,转头看向那一片红绸,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真的天意,是不是代表,君家列祖列宗也不满意这久姑娘

212第212章 吉兆

就在众人都屏住呼吸不知道这怎么凭空掉下一片红绸时,又有内侍惊讶的望着主殿祖宗牌位的方向,失声道:“花花开了。”

众人被这声音一提醒,便都看向了牌位两旁摆放着的花,也都张大了嘴巴,只见那摆在最前面的一株魏紫,正缓缓舒展,那紫色花朵硕大,层叠高耸,状如皇冠。这视觉冲击太明显,众人都似乎闻到了浓郁的芳香味。

一直派不上用场的钦天监官员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场面,嘴里还不住道:“红绸一片,从天降;魏紫牡丹次第开,吉兆啊”

本来还处在震惊状态的司徒殊木耳尖的听到了这一句,霍然回首问道:“阴大人,你说什么”

原本念念有词的五品官员恭谨拜倒,看向久晴天的目光都不同了,转而对司徒殊木道:“陛下,红色主吉,天降红绸乃吉兆。现在是大冬天,但是魏紫却忽然盛放,也是吉兆啊。魏紫乃牡丹花后,这说明,我大齐皇族先祖已经为陛下选好了皇后,那就是久姑娘。”

久晴天脸色有些僵硬,嘴角还微微抽搐,其实她是想笑不敢笑。在所有人都将目光集在她身上时,她就更不敢笑了。毕竟某些人用了这么多方法给她造势,她要是一不小心笑场了多不好。

相较于开始祖宗牌位一个个掉,这天降红绸、魏紫盛放,还真是吉兆了。

匀王本来很担心今天选不到祖宗们满意的皇后,但是现在选出来了却又很不放心,犹自不死心的道:“陛下,这阴大人说了不算,不如请归神算看看”

这一次都不需要人去请,归神算已经自己来了,站在那主殿门口,捋须一笑,那身宽大的灰袍无风自动,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站在他旁边的久晴天在内心感叹道。

归剪愁目光扫视众人一眼,慢悠悠道:“君家先祖已有旨意,诸位何须问我这现成的皇后不久在诸位眼前吗”

这便是承认了吉兆,也承认了久晴天才是皇后最适合的人选了。

说完,归剪愁便转身离去,离开之前,目光中蕴含着几许笑意看了久晴天一眼,在旁人没注意时,归剪愁还冲她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就像在说,你可得谢谢我。

而一袭盛装的司徒殊木已经大步行至她身前,她尚未来得及反应,司徒殊木已经牵住她的手,带她踏进那只有皇族男子以及皇后才可进入的宗族太庙。

依旧是万人瞩目,依旧是无限荣光,久晴天被他牵着,忽然就想起了那日他一意孤行带自己进那昭明殿。

也是这个斯文尔雅的人,也是这双修长坚定的手。不管不顾,誓要她陪同,走这烽火江山路,这条无限风光却也无限惊险的寡道。

但此刻,久晴天轻轻舒了口气,跟随着司徒殊木从人群中走过,将那仰视的目光抛在身后,步伐坚定的走向那象征着君家最森严最崇高的地方。

匀王叹了口气,本想说什么,却忍住了。这次的情形也如以往很多次一样,在司徒殊木占尽道理占尽先机之后,他已经没有了反对的机会,或者说,任何人都没能力反对了。

以匀王的阅历,岂会看不出这是一个局,是一个让久晴天荣光加身、超越所有贵女身份登上女子权位顶峰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