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想往咖啡厅走,然而脚下有些不稳,严棋连忙扶住了她,朱心洁紧皱双眉,严棋说:“我送你回去吧”
朱心洁顺势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了下来,其实她的脚早就已经磨出了水泡,只是严棋没有发现。
“不用了,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也有些累了。”朱心洁有意避开严棋,朱心洁没有办法逃避自己内心真实的感觉,就像她说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办法勉强。
朱心洁承认,她很喜欢那个在舞会上的温存,每个女孩子都希望有一个这样浪漫的舞会,遇到一个这样的男人,一边旋转一边享受着好像爱情的东西,时间对了,场合对了,他们就会接吻,相爱。
然而一瞬间的浪漫又能支撑多久呢朱心洁拎着高跟鞋光着脚慢慢往咖啡厅走,身后传来严棋的声音:“你会考虑我的问题么”
朱心洁当然知道严棋说的是什么,她还是没有办法逃避,该来的总会来。她回头看了一眼严棋,想了一下,疲惫的说:“我觉得好累,我想,我们不适合。”
“为什么”严棋虽然早就已经意料到朱心洁会拒绝他,可是没想到她这么果断,严棋走到朱心洁面前问。
“好难啊我明明就是一只田园猫,一直以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然而我现在却要做一只波斯猫,用我最美的一面来取悦你,适应你的生活。难道你没发现其实我不喜欢么”朱心洁困眼迷离的看着严棋。
严棋握着朱心洁的手,说:“我发现了,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不喜欢这个聚会。以后我尽量适应你的生活好么”对于这个改变,严棋觉得自己已经是很惊人的改变了。
“你不要这么冲动,你和岳洁刚离开,你要冷静一段时间,等你什么时候做好准备接受一段新的恋情再说吧,我真的不知道你和岳洁这两年多是怎么过来的,但是我觉得,两年多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我也不确定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一时冲动,总之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不过有一点我很肯定。”朱心洁缓缓说,往往人在情感的疗伤期喜欢找一个救生圈,渴望有一个人能代替弥补自己内心的创伤,朱心洁不想做那个创可贴。
“什么”严棋看着朱心洁,朱心洁朝严棋勾了勾手指,严棋朝朱心洁的方向凑了凑。
朱心洁踮起脚尖,在严棋的鼻子上轻轻一吻,像之前严棋不小心落在朱心洁鼻子上的那个吻一样。严棋愣了一下,朱心洁说:“我觉得,我们至少很适合做朋友。”
在严棋迟愣的这片刻,朱心洁拖着疲累的步伐,和那曳地的红裙走回了咖啡厅。
那个时候已经凌晨,虽然今天是平安夜,可是店里也已经打样了。
阿南已经回屋睡去了,朱心洁推开门,只听到门铃叮的一声,朱心洁抬着重重的眼皮只看到一个黑影。
“哇,你怎么这个鬼样子啊”是年伦的声音,朱心洁只觉得自己快要累晕了,在她快要晕倒的那一瞬年伦扶住了她,扶着朱心洁坐在了椅子上。
“喂,你出去玩回来怎么和瘟鸡一样。”年伦看着朱心洁穿得很漂亮,手里提着一个纸袋还有一双高跟鞋有些莫名其妙的问。
“我好饿啊,有没有吃的”一个晚上朱心洁就在六点多的时候吃了两块饼,剩下的时间都用在和那群名媛贵妇周旋了,又是跳舞又是唱歌的,说话要落落大方,笑都不能露齿更别说吃东西了。
“我刚和阿南学了炒面你不介意,我煮面给你吃啊”年伦擦了擦手,见朱心洁没有反对又说:“呐,不好吃可别怪我啊”
“怎么搞得和tvb剧一样有没有别的吃的”朱心洁笑着说。
年伦微微一笑,看着此时疲惫的朱心洁,说:“都这么晚了,不吃面,难道搓面米分做包子啊大小姐你就讲究点吧”
年伦知道她在打趣,自己也不多理会,走到厨房里,开始准备。
朱心洁撑着额头看着年伦在厨房里忙活着,那一瞬,朱心洁竟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有一点点走进自己心里的感觉,她竟然慢慢有一种“有他真好的”感觉。
谢南教年伦做的是意大利面,然而太晚肉没有了,索性就放了点番茄和鸡蛋胡乱做了一堆给朱心洁端了上来;煮了一杯热奶茶,在炒面上加上点缀,一起端到朱心洁面前的时候,朱心洁都快感动哭了。说了一句:“いただきます我开动了”说完抄起筷子头也不抬的就吃了起来。
“哇哇哇哇,你多少年没吃过东西了至于么”朱心洁本来回到中国已经改掉了吃东西大声的习惯,可是这时候年伦听着朱心洁那啪叽啪叽的声音多少有些不适应。朱心洁努力咽了一口嘴里的面,说:“我真的好饿了,你都不知道我一个晚上就赔笑了,我都快面瘫了都。”
朱心洁嗦着面条,也许只真的饿了,她居然觉得年伦这手艺还不赖。面的酱汁弄得她嘴旁边都是,现在的朱心洁觉得,这才是她真的皮,之前的这几个小时,绝对是世界上另一个不熟悉的她。
“一个晚上都干嘛去了啊,连吃的都不给,这也太抠了”年伦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朱心洁说,朱心洁顿了顿,穿了口气,感觉回了一半血,喝了一口奶茶,说:“严棋和岳洁离婚了,然后岳洁傍上大款了,那死土豪是严棋的新合作伙伴,今天晚上岳洁和土豪参加聚会,严棋没女伴,临时把我抓了过去,顺便气气岳洁,就这样。”
年伦听到朱心洁这样说,有些吃惊的问:“离婚了他们不是还没结婚么”
“早就扯证了,只是没举行婚礼而已,然后我猜啊,我猜的”朱心洁着重了后面那个我猜的以此证明自己只是胡乱脑补,“严棋生意遇到了问题,然后这个时候这个日本土豪出现了,土豪对岳洁有意思,岳洁呢对此乐此不疲,严棋觉得岳洁可能会拉进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这个土豪呢多少对自己的事业有所帮助,对这个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谁知道他们真的玩出火了,事情越闹越大,后来,就成这样了。”
朱心洁终于说出了自己大胆的猜测,他一直觉得,严棋绝对不会像他说的这样无辜,至少,在岳洁和松下之间的事情,他肯定是知道的,然而到底是什么可以让一个男人宁愿带绿帽子也要忍气吞声,除了他可能真的不爱那个女人,也就只有钱这个万年老话题能说得通了。
年伦疑惑的看着朱心洁,对于严棋和岳洁这两个人,年伦了解得不是很多,严棋和年伦呆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少提起自己的这个小女友。按照常人的思维,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找了一个小自己快二十岁的女朋友肯定是恨不得闹得人尽皆知的,然而严棋这个特例当初年伦只当做是特例,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这时朱心洁吃完了那碗面,喝完了奶茶,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肚子,嘴上的酱汁还没擦,说:“终于活过来了,年伦你是小天使”
看着朱心洁嘴也不擦无比真挚的目光,年伦只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又好笑又可怜,说:“擦擦你的嘴吧,也不知道淑女点”说完,年伦捡起朱心洁面前的盘子和杯子就准备拿进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