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爸爸不可能像这样把我的手”朱心洁叹了一口气,又说:“没想到,马上就接到了民警的电话,是天意吗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我很恨他的,可是可是看到他那样平静的躺在那里我的心好难受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年伦坐到了朱心洁身边,把朱心洁紧紧的抱在怀里,他似乎能感受到朱心洁的伤心和痛苦,摸着朱心洁的头发安慰道:“别怕,我有在呢别担心,这一切都交给我,别哭了,好吗”
朱心洁擦了擦眼泪没有说话,依旧紧紧抱着年伦,感觉只有他的温度才能平息自己的悲伤。
那天晚上,朱心洁没有回到阿真的家,在年伦的公寓里洗了个澡穿着年伦的睡衣就睡着了。
年伦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朱心洁,那样安静的睡颜,忽然很感慨,他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天真甜蜜,可是就是因为发生了这么多事,年伦对朱心洁产生了另一种情愫,那就是责任。
朱心洁在他身边睡着了,年伦看着朱心洁,手放在了朱心洁的小腹上,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告诉年伦,那是一个新生命,是他们创造的新生命。而此时,年伦竟然有些激动,因为时隔快三个月,朱心洁终于又回到了他身边,想起这几个月以来受的煎熬,起起落落让他觉得,现在的一刻是多么的珍贵。
正这样想着,朱心洁在睡梦中动了动,翻了个身继续睡着了。
年伦搂着朱心洁,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觉得无比的安心,就这样,他也缓缓的睡着了。
过了两天,在年伦的陪同下,朱心洁办理完了梁峰的善后事宜,和肇事司机协商好丧葬等事宜后,因为牵涉到火化等比较麻烦的事,年伦以朱心洁是孕妇不宜见到为理由没有让他去,自己以朱心洁丈夫的身份代替她办完了这一切。
在一个明媚的早晨,朱心洁去整理了父亲的遗物,还见了当初一直很关照父亲的狱警,梁峰在狱中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看着他的日记,就像是他的心路历程,一个满怀梦想的歌手渐渐堕落以后愤恨这个世界,在日记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仇恨,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梁峰的心变了,日记中慢慢出现了欣怡这样的字眼,看到这里的朱心洁心里不禁微微一动。
看守梁峰的狱警说,梁峰以前是个很暴戾的人,可惜了他一身的才华,后来也不知道是他看到了什么,忽然变了,狱警回忆说,那是他第二次进监狱,进来之后他就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会带着大家一起唱歌,偶尔还会说一些勉励大家的话,后来狱警才知道,他是被前妻抛弃了,他老婆带着儿子把他的钱都骗了,从此以后再也找不到,所以他才会变得不可理喻去愤世嫉俗。
“你父亲是个很要强的人,但是每次提起你的时候,他总会说欣怡是个好女儿,是他自己对不起你。他还为你写了一首歌,也不知道现在写完了没有,对了,他没有去找你吗”狱警问着朱心洁,朱心洁摇摇头,说:“没有,我小时候和他分开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他是什么时候出狱的”
“有一个多月了吧,听说他现在也不唱歌了,在监狱里学会了门手艺,出来了就给人当电工,没想到哎欣怡啊,现在你爸爸也走了,有些话可能我不该说,可是我还是想劝你,他毕竟是你父亲,有些东西,就让他随风飘散吧”狱警劝着,朱心洁点了点头。她知道,狱警说的有些东西,是指仇恨。
朱心洁对梁峰,再也没有了恨,她的记得小的时候,她和爸爸很好的,常常坐在他腿上唱歌,朱心洁想,就让这么多年来的所有,都回到那一幕吧。
晚上,朱心洁和朱秀娟视频通话的时候没有哭,朱秀娟这一次没有说什么让她哭笑不得的话,女儿都是父亲的小棉袄,然而朱心洁这个小棉袄,却一直没有穿在父亲身上。
打开直播,朱心洁清唱了一首歌,是kokia–的ありがとう。
唱着唱着,眼泪流了下来,这是她给父亲的歌,她知道父亲一定会听到。
这首歌翻译过来是这样的:
多谢无论是谁都会在不经意间有所失去
不经意间你已然离去只留给我一段回忆
仓皇失措间我就像木偶般不知如何开口
就像那街角流浪的迷途小猫
嗫嚅着发不出声音如果能够再一次与你相会的话
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谢谢谢谢即使被时间所伤害我也希望能够感觉到你的存在
即使只有回忆来安慰无论何时你都会在这里如果能够再一次与你相会的话
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谢谢谢谢如果能够再一次与你相会的话
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
如果能够再一次与你相会的话
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谢谢谢谢即使被时间所伤害我也希望能够感觉到你的存在
年伦站在客厅的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唱完了这首歌的朱心洁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年伦没有去阻止,因为他知道,这种悲伤一定要宣泄,这是朱心洁在用歌声来对那不负责任父亲的爱。父女天性,更何况现在他已经离开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他能做的,就是不要让这一切再发生在朱心洁身上,那种因为爱而萌生叫做责任的情愫,在朱心洁的哭泣中渐渐充满了年伦的心。
、第93章 女流氓
终于处理完了梁峰的身后事,朱心洁如释重负。最近年伦也是为了这件事到处跑,朱心洁看着年伦此时躺在沙发上闭眼休息就觉得有些心疼,缓缓走过去,摸了摸他渐渐紧蹙的眉头。
感受到朱心洁指尖的温度,年伦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朱心洁那一双正在看着自己的眼眸,年伦笑道:“怎么了”
“辛苦你了。”朱心洁的声音软软的,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年伦微微笑了笑,“应该的,你父亲就是我父亲嘛。”
年伦握着朱心洁的手,两个人的关系因为这件事得到了缓和,因为梁峰的意外离世,让朱心洁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珍惜,珍惜眼前对你好的人,过去永远无法弥补,那就用未来去圆满。此时此刻掌心的温度让朱心洁很安心。她没有再问年伦要什么承诺,因为她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她想好好珍惜年伦。
因为最近和年伦一直同进同出,阿真也不在家,朱心洁索性就搬到了年伦家里,快六月的广州很热,因为孕期的原因,朱心洁比往常更加热,年伦在里屋画画,朱心洁吹着空调感觉自己都在流汗。因为颜料什么的味道大,年伦怕对朱心洁有损害硬是没让朱心洁进自己的画室,朱心洁自己在家里也是无聊,就约了几个准妈妈去上课。
上课的时候听到几个妈妈讨论晚上两口子那点事,朱心洁好奇,就凑过去听了一耳朵,有个妈妈比朱心洁的月份大一点,说到那些事的时候居然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这个妈妈口若悬河的说着,朱心洁就觉得,都已经怀孕了难道就不能分房睡吗后来想想自己,好像这几天也是和年伦一起睡的,不过最近年伦比较循规蹈矩没做什么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