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心冲了回去就蹲在水里面紧紧的抱着她两人的脸就帖在了一起哭的像演电影似得
原来杨子姐一直在找我问了很多人才知道我在网吧上网的
“你要上网可以在家里上啊为什么要来网吧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啊”
如何回答她要知道我根本不想上网去网吧只不过是消磨时间罢了只不过是排遣孤独罢了
“走跟我回去”杨子姐拉着我就要走
但我却没走我说着:“杨子姐我谢谢你这半年来对我的照顾但是我不想在拖累你了我不想害你琅呜呜”我他妈刷的哭了
杨子姐听着这话全明白了说着:“是不是我妈她说了你什么啊你不要听她的我没想过要你离开我”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是懂事的孩子我可不希望因为自己搞的别人家里不和谐“杨子姐不是阿姨是我自己想走的”
她用冰冷的手儿抚摸我的脸庞说:“明子你不要担心什么杨子姐说了要照顾你就会一直坚持下去的我妈她说什么话你别当真”
我不当真我能不当真吗同时她妈说的话也没有错啊
我扑通下跪在水里面说着:“杨子姐你对我的恩情我感激不尽但是我这辈子没法报答你我只希望你能过的好”说完我猛的磕了三个响头地上的水花都飞溅起来
“你起来啊你起来傻啊你”杨子姐歇斯底里的就拉我眼泪止不住的流
两个人的衣衫都打湿了我猛的磕完三个头随即站起来如同罪犯一样的往前跑着杨子姐不停的在追但最后摔倒了
只不过这一次我没有再回去抱着她因为我想彻底离开她的世界让她忘掉我开始新的生活
最后我跑到了职中后面的菜市场里一个人躲在墙角默默的哭泣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人寒彻
不想离开却不得不离开想拥抱却只能放手和所有高中生一样离家出走后就想去别的城市去打拼然后再带着荣誉回来只是我能去哪里呢
想了一阵我突然记起了王叔叔他不是在深圳做老板吗
我如果过去跟着他混会不会出人头地呢
我也没多想拿着高伟给我的钱就去火车站买了一张去深圳的车票
拿着南下深圳的车票十八岁的我伫立在火车站广场上冬日的寒风如暴雨梨花般的射在我的脸上
我感到冷我感到疼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无助
在检票前的几分钟我忐忑起来我在想王叔叔他会收留我吗如果他不收留我我这去了深圳怎么生存下去呢
犹豫了很久我拨通了王叔叔的电话
王叔叔问我有什么事我不想说我准备去深圳而是说着:“王叔叔我到深圳来了能去看看你吗”
是的我很机智因为这样一来王叔叔就没法推辞了至少说我有见他一面的机会了到时帮我找个什么工作应该不是问题
王叔叔先是一阵疑惑问我怎么不读书了随即就答应了我说随时可以去找他
电话打完我的心算是沉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踏上了南下的列车跟大多数打工仔无异
列车轰鸣的驶过站台我望着熟悉的城市渐渐走远那种落寞那种悲凉真的不知道找谁诉说
我的脸就靠在车窗上默默的看着外面曾经的一幕幕浮现在我的眼里
多少年后才能与职中的那帮小弟再见我离开后子粟是否会哭泣锡林是否会想起我我不知杨子姐会伤心多久这坎坷的路有没有尽头我带上耳机默默的听起了许巍歌曲曾经的你
歌曲唱的仿佛就是在诉说我的内心: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而如今我四海为家;曾让我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无踪影爱情总让我渴望又感到烦恼曾让我遍体鳞伤南下的列车越过一座座山丘我的内心在不停的起伏夜悄悄的来临同行的旅客早已疲惫的酣睡了我却默默的祈祷
我祈祷我的离开能让杨子姐的生活变得简单我祈祷子粟不会放弃我我祈祷锡林不再恨我的无情我祈祷那帮兄弟茁壮成长但这一切的一切却是那样的残忍杨子姐的短信一条接着一条她跟我说希望我回去叫我不要在意她妈妈说的话
只是我看到这样的关心我就觉得自己不配我何德何能让她为我付出呢我给了她什么
焦躁的心绪伴随着列车越过了长江轻狂的少年在落霞孤鹜见逐渐往南我关机了我关掉了一切
我只希望有朝一日等我再回来的时候我能带给杨子姐想要的幸福我能弥补她对我的付出
早上八点钟我抵达了深圳随之而来的是广东人叽里呱啦的声音一张张陌生的眼睛不再看我而我在异乡的街头却倍感慌张
公交车站播放着家驹的大地歌曲这样唱到:眼前不是我熟悉的双眼陌生的感觉一点点但是他的故事我怀念;回头有一群朴素的少年轻轻松松的走远不知道哪一天再相见
这歌曲锡林曾唱过她是beyond的忠实粉丝但作为音乐白痴的我当时毫无感觉
可此刻听着这歌曲我竟一阵唏嘘
我靠在公交站台上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感觉这城市好大而自己却那么的渺小火车站旁边很多站街女跑过来问我说:“靓仔要不要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