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三个青年坐到了一起,他两都看着我。我说着:“你们看我干嘛啊,吃东西。”
“华明,你今天是”叶小诺支支吾吾起来,对我的表现感到诧异。
“我今天跟冷星聊了下,我豁然开朗,我感觉自己之前做错了很多事,我不该颓废,不该把你们对我的关心,抛之脑后。”
叶小诺听着这话,脸上一下就露出了笑容,说着:“哈哈哈,你终于明白了啊。不过没事,谁没有颓废过呢,我在北京的时候,也颓废过,不是你让我来深圳,我也不会调整过来的。”
娘的
她这么一说,把我整的怪不好意思的。我傻傻一笑,就跟他们吃了起来。传统就问我,说:“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走呢”
“我想过,这书我是不会继续读下去了,我不可能再去连累我杨子姐,我准备找工作,然后上班。”
是的,这确实是我的想法,读书不现实,上班才是正道。两人听后,都劝慰读书,但是我根本不想。他们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支持我。
传统叫我去他们公司做房产销售,对此我兴趣不大,叶小诺叫我去做设计。但我设计荒废了这么多年,很多作图的软件,都不会用了,根本去不了。
怎么办呢
我也没管,就自己在长安镇上四处询问,最后找到了一家烧烤店,店老板是四川南充人,让我跟着他一起干,一个月给我三千,管吃管住。
我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于是,我开始了另一段人生,这段艰苦的岁月,磨练了我的意志力,为我日后击败阿海等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烧烤摊子的老板叫黄云,是个老实人,三十来岁,一家人都在长安这边。老婆跟他负责烧烤,我则是负责帮忙洗菜什么的,但是我没跟他们住一起。
每天下午四点多,我就得去上班,一直忙到凌晨三点左右,有时候会更晚。三点忙完还不能下班,还得去帮着买菜,等到五六点,才可以睡觉。
不工作不知道苦,工作了才明白,赚钱真的不容易。老黄对我很不错,都是四川人,格外的照顾我,跟我讲,让我跟他学做烧烤,说这行做好了,还是有钱赚。
对于这个,我还是颇有兴趣的,主要是因为,老黄两口子一年下来,能搞个二十多万。要知道,这样的收入,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很高了。
就这样,隔三差五的,我会把传统等人拉过来吃东西,也会叫上杨子姐。杨子姐对于我做这个事情,其实很不看好,她作为女人来说,还是希望我能做点轻松体面的工作。但我不这么觉得,我现在想的很简单,那就是赚钱,有了钱,才有权,有了权之后,才能打败林鸿兵等人。
当然了,这样的想法,看起来很幼稚,但这其实不幼稚,因为我至少有了目标。
这天晚上,我正在屋里洗菜,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吵闹。老黄说着:“兄弟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给你们重新烤一串儿。”
“烤你老母啊,你他妈这上面有虫子,你也叫我们吃你自己说,怎么办”一个粗狂的声音袭来,同时咣的一声,一个啤酒瓶碎裂了。
听着声音,我就感觉不对劲。要知道,东莞这边,很乱,时常会有一些小混混,上门找麻烦。对于这种事情,老黄他们很蛋疼。
我走了出去,一看,是两个穿着印有骷髅头的t恤的矮个子青年,这两青年染着杀马特黄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中一人,揪着老黄的衣领,另一人,则是一脚踩在烧烤摊的小桌子上,把吃东西的人都给吓跑了。
“老东西,你说怎么处理你的菜很不卫生,知道不”混子叫嚷起来。
听着这话,我走了过去,还很客气的说着:“兄弟,这可能是个误会吧,我们这的菜,绝对没问题。”
我说的是实话,老黄烧烤摊子之所以生意好,一方面是他的手艺,另一方面,是菜的干净。
而这两个混子呢,不用说,就是那种没事找事的烂仔,是见老黄年龄大,想讹钱。这种人,在这边很常见。
我好言相劝,没想到,那混子一下丢开老黄,操起一个啤酒瓶,就指着我。那家伙屌的要死,说着:“你是什么东西老子谈事情,你讲什么讲”
老黄见混子凶神恶煞的,就想拿钱了结这事儿,赶紧过来推开我,对混子说着:“大哥你别生气,他刚来的不懂事。这样吧,这事算我的错,我陪你钱,你要多少”
混子就等着老黄这话呢,这些烂仔就是这么欺负的人,在广东这边,很常见。那家伙开口一句,说:“拿一千来,这事了了。”
一千,这他妈不是明摆着,坑钱吗要知道,老黄累死累活,两口子加上我,一晚上也卖不了多少钱啊。同时,老黄还有个在武汉读大学的儿子,家里还有老母亲,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做烧烤这么苦的事儿。
“一千行,行”老黄苦逼的说着,就准备掏钱了。正在这个时候,我冲了过去,嚷着:“黄叔,这钱不能给。”
“小明,你一边,别闹了。”老黄劝解起来。
混子没有理我,伸手就准备去抓老黄手里的钱,我他妈一下打在他的手上,然后将老黄的钱拿在了自己的手里。
混子见状,顿时火了,说着:“你找死是不是”
老黄吓坏了,就跟着他媳妇过来拉我,我没管,一下将自己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就光着身子。
“来打我试试啊,你以为老子没混过是吗”我怒斥起来,身上的肌肉一股一股的。更重要的是,由于被阿海等人砍的遍体鳞伤,我身上缝合了二十多处伤口,胸前、背后,全是伤疤,那些伤疤,就如同一块一块的麻黄,爬在背上。
为相信,受过伤的人应该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画面,伤口缝合了,皮肤会起包,很是吓人。
那混子见我这样的打扮,就有所畏惧,老黄跟他媳妇儿,同样害怕。这两口子,一直以为我是从四川过来打工的娃儿,没想到我竟然有这样的身体。
“呵呵,被人砍成这样,还敢给我叫嚣。”那混子嚷嚷起来,是在吓唬我。
我呢没多说,对付这种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暴制暴。要知道,这地儿,警察是吃屎的,根本不会管这些事儿,甚至有的警察,还跟混子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