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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1 / 2)

一个陷阱里面。

目光缓缓移开到距离陷阱很近的地方一个左右深浅不一的脚印,单般脑海里的怀疑加多一分。

只是表情没有显现出来有什么异常,转身对那马车夫说,“没什么一只狐狸入了陷阱罢了,我还以为是同行幕僚遇险呢。”

然后继续往回行走到原本的山路上,走了几步,又偏离轨道,往右边行去。

右边应该朝北,草木稀疏,视野很是辽阔。右边也有一座山,只不过这座山距离很近,中间相连,看来这里说是没有什么办法过去的了。

正想离开却还是仔仔细细重新检查了一下这两山之间是否还有其他通道。

除了看见两山相连部分的高度和宽度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看见。

失望着回到主道。

前行了许久,虽还是春日,而且边界地区处在北方,但是走了一天还是出了些汗,而且正值正午,也有些饿了。

马车夫见她坐下来休息,取出一张薄饼递给她。

她摇头,“你吃吧,你下午还要赶车,这天气我也吃不下。”

马车夫想了想拿了一张干净的帕子出来,将薄饼撕了一些出来,递给她。

“好歹吃一些。”

单般盛情难却,就接下了那张薄饼。

吃完后就继续往山上走。

他们走了一上午还没有到半山腰的位置。主要是单般之前到处看耽误了时间,只能现在加快速度赶上前面的人。直到日薄西山才赶到快山顶的位置。单般四处望望,取出纸笔画了一个大概,又标注了各自大概的高度,画完的时候,大概也能同之前那张地形图重合个百分之六十,只是

“那边是个山谷罢”

“嗯,是莲花谷。”

认认真真写下莲花谷三个字,填补上记忆的空缺。

又一次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周围的地势高低,河流走向,山谷分布,陡峭程度都记载好了之后,才收好笔墨,纸张放在手上等风吹干。

等纸干的时候,单般一直端详着莲花谷的位置。

如果我军能够上山占据有利地势,再把这外邦侵犯者引到此地,来个瓮中捉鳖,岂不妙哉

不动声色地再次向那个马车夫打探消息。

只是马车夫说,那个山谷旁边的山都及其陡峭,不仅攀登不上去,攀登上去也完全没有落脚之地,只能堪堪地吊在那里。况且那山是秃石山,只有一堆一堆的石头,士兵吊在那里绝对会被人看见。再其次,这山谷根本没有路可以进去,唯一通向外面的路,便是刚才看到那两山相连的地方。

看来也是无用了。

纸上墨迹也干了,走到了山顶但是山顶上并没有人。

“他们可能从另一条路下去了。”马车夫在后面说。

“另一条路”不是说只有这一条路上山

“上山只有一条,但是下山可以走这边下,但是最后还是接回上山的那条路。”马车夫指指她身前的路。

“这边快些”

“嗯,但是也陡些。”

随着马车夫手脚并用地攀爬下去,等到了山下,天已经完全黑了。

听着山上有些渗人的狼嗥,单般急急忙忙随着马车夫往大路中间跑下去。

一过去便看见只有一辆马车停到那儿了。旁边还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管家,一个是苏屿白。

偏头跟那个马车夫说了一句话就快步走向苏屿白。

苏屿白隐藏在黑暗中,面色如何看不清楚,未等单般说话他便跃上马车,掀帘进去。

管家给单般行了礼,小心地给那一边的小马车夫使个眼色。

单般上了马车掀了帘子进去,坐在靠近车外的座垫上。

他闭着眼眸,不理她。

马车慢慢开始行驶。

单般开口,“靖清王在这里候了多久可有被蚊虫叮咬”

不回答。

“可食过什么东西是否饿了”

不回答。

许久他才睁开眼睛,眼里满是严厉之色。

“单般,你可知道自己错了。”

单般觉得很是莫名其妙。不就晚些下山么,她可不是贪玩才这样做的,还不是想要帮他帮自己的国家做些事情。

想着语气也有些不自然起来,“我倒是不知道,哪里错了”

苏屿白面色不再像是以前那样温柔,声音虽然相同,但是给单般带来的每一句话都是责怪。

“你擅自脱离队伍,这个时辰才下来,若是你出了事,又要惹出多少麻烦”

“这不没惹出来吗”

“单般若是出了事便不是现在这样了。”

“那你大可不必在此等着。单般背后毫无靠山,死了便死了,算不得什么大事,你这军营里还能少一个食饭客”

他狠狠皱眉,声音更严肃,“单般。”

“莫要再叫我名字。你若是嫌我碍眼,我立马跳车便是。不给你惹麻烦。”

苏屿白起身,掀帘出去,马车未停,几下摇晃,人已不见。

回到府中,容笙刚好从苏屿白房里出来往自己那边走,路过大门口遇见了后来的单般。

单般并没有哭,但是脸色很差,就像是随时爆发的炸药桶,见了容笙也不行礼,径自走着。

单般不想去任何一个地方,尤其是小公主那里。

看到小公主,就会想到那个让自己如此如此生气的人。

恰巧看到容笙。

可以。去容笙那里住一晚。

苏屿白也是脸色很差地回到府内,心不在焉地谈了谈今天的事情便草草散了众人。

他琢磨着自己的话,有些无奈。

他原本没有想要责备她的意思。

可是最近那种她一定会被自己害死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今日在山脚下等的时候,他想象到了很多东西,直到她出现在自己眼前安然无恙的时候,眼前也都是她被虎狼撕咬地血肉模糊的样子。

怎么能够忍住。

恐惧是最可怕的东西。

如果最终真的是他害死了她。

他要怎么做。

他看向她住的地方,眼里一片血丝。

单般在容笙房里也不是很舒适。

起码心情不是想象中那么平淡。

更准确地说,她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想着今天的每一句对话,苏屿白紧皱的眉头和似乎弥漫着硝烟的气氛,浓浓的一股火药味充斥着,单般心里很不舒服。

想了很久,在小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容笙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无可奈何地揉揉眼睛,起身披了件外衣,取了杯水饮,一边饮着一边跟瞪大眼睛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单般讲话,“单大人今日心情有多不好,生生折煞了我。”

单般翻个身知识他,撇嘴,“一晚没睡罢了,哪有折煞如此严重。”

容笙放下茶盏,取了火来点燃桌上的蜡烛。

原本只有门口有一盏小灯笼发着幽幽的光,这下,一瞬间被光刺得睁不开眼睛之后,就明明白白地看见容笙眼下一圈青黑,把单般吓了一跳。

“容大人身子果真娇弱,这才晚了一些休息,青黑便如此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