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我者必诛之。”
果然是一场恶战,在第二线守候着,前方战报频繁传来,支援之军更换数次,三日来,心都是吊起来的,寝食难安。
三日后,第一份捷报才传来。
已退敌七百里,夺得辽关。
守在这里的人欢呼起来。
单般自然是高兴的。只不过想到上次捷报背后的伤亡,刚刚雀跃起来的心情又沉下去。
又三日,前方最新战报也是昨天的了。新的战报还没传来,戍守的将军也有些着急了。此时前方百余里的山峦传来一声山崩地裂的响声,响彻在天地间,把众人吓得不轻。随军的熟悉地形的人显然也被吓到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自己的猜测。
“应该是山体滑坡了吧。如此大的声响”
单般低垂眉,不言语。
而后前方战报传来。
这次战报是红绳扎起的。
红绳意为机密战报。密封的很好没有拆过的痕迹。连送信的人,都是将军的心腹。是容笙。
将军没有像往常一样念战报,而是召集了两三个心腹入营,久久不出。
单般看到红绳的时候,就有很不好的预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胆战心惊地自己想出来很可怕的可能性。
最后实在坐不住,到将军营前候着,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到他们出来,各个人都面色沉重,应该是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其中容笙面色最为苍白。
单般迎上前去,想要拉走容笙,容笙却抓紧她的手,示意不要这样做。
单般疑惑地对上容笙的眼神。
这才想起容笙是知道密报内容的人,原本是要监视起来的,但是容笙身份不同况且也是个谈论解决办法的好帮手,才免去关小黑屋的待遇。
想了想,松开容笙的手。
亮出自己的身份。“拜见将军。鄙人隶属靖清王府门下一等幕僚,恳请卑职为将军分忧。”
将军神色复杂地看她一眼,容笙表情淡然,开口,“让他听完把他关起来就是,不用怕事情会泄露出去。”
将军这才点头同意。
原本将军周遭的心腹向单般颔首,往将军帐营旁的小帐走过去。他们这几天应该都要在监视之下度过。
单般容笙随将军走入帐营。
密报看完便被烧毁自然是没有得看原物的了。
将军大致解释了下密报的内容,单般面色也慢慢严峻起来。
燕国国内争权不休,前些日子太子居然勾结大部分官僚强行上位。太子向来与平观帝不和,此番大张旗鼓想要借此战役为由上位,自是不会放弃战争了。
定是一场恶战。更何况,那太子心狠手辣,为掌权可以置万民不顾。更别说在战场上可以用的计谋多样了。
而前方密报是说,苏屿白要带领一支精锐,偷袭燕军营地,生擒燕国太子。
将军讲完,整个帐篷又沉寂下来。单般面色凝重。
看来苏屿白还是把希望寄托在燕国的下一位继任者身上。希望免掉一场无辜的伤亡。于是出此险棋。
自然,无论是那队精锐或是苏屿白本身,都是无可挑剔的。虽然此棋险极,但执子之手非常人,翻手云覆手雨不在话下,这定是一招完美的击杀。
众人面色严峻,自是想到此事危险至极,为主帅担心。
单般心下思绪翻涌,表面却不动声色。“苏将军此行虽险,但一朝功成,便可免一场灾祸。何况将军足智多谋,不必担心。”
那将军还以为他能讲出什么免去这一步险棋的招数来,闻此半安慰半鼓励的话,浇灭了最后一丝希望。轻叹口气,“希望如此。”
散了众人。
将军帐旁就两个帐营,单般自是跟容笙一起的。其余的两人不甚熟悉,之前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读书的学士自有自的傲气,跟单般关系都不远不近的。今天对于单般硬插一脚的行为很看不惯,果断地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了。
单般也不是能唾面自干的主,见他们如此举动也不多加评论,跟容笙一起反而落个清静。
监视倒是很严的,隔几个时辰就听见外面换班的声音,还有人从帐篷缝里往里窥探里面人是否还在。
过了两日,新的捷报才传来,说是再退敌七百里,攻下钱宁。
看来战况实在不容乐观。
用了近两倍的时间去占那七百里。不知苏屿白前线伤亡几何,何时实行那计划。
再过七八日才又传来捷报,再攻入燕境五百里。
虽然一直是捷报,但是时间上不难推断,战况越来越激烈了。
容笙同将军谈完回来跟单般讲了几句,单般听完,估摸着苏屿白可能要执行计划了。
容笙也是这个想法,跟单般所想不谋而合。
单般问,“那三万援军究竟何时到”
“就这几日了罢。”
单般皱眉,“对方是九万军队参战罢,我军以七万敌几万还未显颓势已是不易,这援军怎的如此慢。”
容笙也是有些不满的意思来,虽然不接话,内心也是暗暗腹诽。
接着容笙便告知单般自己要跟上前线队伍的消息。“既然计划可能要实行,多一个人献点子也是好的,我跟上队伍,也能多照顾些。”
这个照顾倒是被单般听出别样的意味来。
“那公主不会是在前线罢。”
容笙一愣,旋即看见单般似笑非笑的眼神,只好点头。
“竟没发现公主跟随上来,是我疏忽了。”
单般也没什么心情多做调戏,只是晃晃脑袋,“你照看好她便算省心了。”
容笙也不多说什么自己去收拾东西,不一会儿,转过身来问单般,“你想去前线么”
单般本来要休息了,阖上了的眼睛又眯着睁开一条缝。
“还用问”似是早已决定的事情,若无其事的语气反而像是容笙多此一举一样。
容笙一哽。
临行前,将军按例搜查,好一番检查才放人。
正要行之际,远方又传来天崩地裂的声音。
众人已见怪不怪,这几日几乎每隔两天就传来一次这样的声音。当地人说可能是那边山崖陡峭,
一个滑坡之后,带着其他的山体滑了下来。况且那边也不是战场范围,众人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那里。
单般眸中疑惑闪过,稍纵即逝。
上路的人有四。
两个防御士兵加上容笙和单般。
走到半路的时候,单般提议往那声响的方向去一探究竟。
但是那两个将军派来随行的士兵阻止了他们,皱着眉不情不愿地说话,“将军传话命令吾等送两位即刻到营,若是绕路恐怕多生事端。”
单般听了这不阴不阳的话有些闷气,但是也无可奈何,只得乖乖随着前行。
到了军营的时候,刚好大军战归,伤兵源源不断输送进来,一时没人接待他们。
只是容笙是知道路的,带着单般往一边走去。
容笙虽然知道苏将军和单般不和,但是私自带单般过来这件事还没有跟他禀报过。所以这次一定要带着单般面见苏屿白。
只是到了那里被告知苏将军还在慰问伤兵。
容笙便有些纠结到底是回去呢,还是等着苏屿白回来呢,期间还看了一眼单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