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的“z”形眼部,被掀了起来,露出包裹在头盔里的人脸。
格斯,睁开了眼,他落到地上,不再如同野兽般扑上来。
被狂战士铠甲囚禁的理智,因为头盔的重新打开,而恢复了。
“停手”执政官的喊声传到了竞技场里,“诸神已经降下甘霖,此时我们理应好好享用,而不是毫无意义的争斗。”
战鬼没有动,格斯却动了。
他转身,走回出场的房间,眼睛里燃烧着无限的仇恨,死瞪着那个戴着白色面具站在尽头的光辉之鹰。
接下来,是他们的内部事了。
另一边,观察到战局,李炼心思一动,说道,“冴子,趁这个机会,我去试探一下。”
此时的鹰之队,三名队员重伤濒死,剩下来的格斯正要找那个队长算账,可以说实力陷入了最低谷。
如果抓住机会,在这儿解决了他们,就算得罪执政官,也是值得的。
“小心点。”冴子叮嘱道。
李炼微微点头,化身一道黑影,在暴雨的掩护下,接近了过去。
鹰的实力,一直是李炼最关注的,到底强到什么地步到底有哪些能力只要探知到多一些,那么我方的胜算就大一些。
于是,接近到百米左右时,风之理的探查能力,让李炼看到了里面发生的事情。
他的第一反应是发愣。
这些年来,能让李炼发愣的事情真的不多了,眼前却正在发生着。
因为
他们在接吻恩,是的,虽然看不到颜色,但是从姿势来看是接吻没错
不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强吻
被“用强”的一方是格斯
光之翼束缚着格斯,鹰一边吻他,一边狠狠咬破他的舌头和嘴唇,弄得他满嘴的血,格斯的回应也是如同疯狗般的噬咬,却总是被鹰巧妙的躲过。
“格尼薇儿”
那是恨极的怒吼,喊出鹰的真名,而不是作为男性名的“格里菲斯”。
“格里菲斯”是她的伪装,因为女性的身份无法抱有那种奢侈的梦想,她几乎骗了格斯一辈子。
格斯使尽全力,却无法在光之翼的束缚下动弹半点。
名为格尼薇儿的女人,抚摸着格斯的全身,右手从其腰部的缝隙伸进铠甲,一路往下,直到触及某物。
这只手所带来的,九成都是疼痛,没有一丝温柔可言。
格斯疯狂的挣扎着,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怒火,却对她完全无用。
许久,格尼薇儿的右手一紧,左手却抓着格斯的头盔,最后狠狠一吻,然后将头盔猛然盖住,将格斯的理智之火,熄灭。
“永远疯狂吧,格斯,永远恨我。”
1,不要搅基,要正常向
第二卷 血与沙的荣耀 七十七章,未来的局
李炼最后还是没出手,倒不是这场面太震惊,而是若有若无察觉到的鹰的警惕。
格尼薇儿并不如她表现的那么沉迷于格斯的身体,她有很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李炼的方向。
李炼可以确定,用风之理隐藏身形的自己,应该是无法被正常途径从这个距离察觉到的,但是格尼薇儿的警惕也是事实,她的警惕不是确切的放在李炼身上,而是放在李炼所处的这片区域。
这说明她并没有察觉到李炼这个人,但是却察觉到了笼罩自己的危险。
“直觉吗”
久经生死的战士,大多会产生一种不可言说的直觉,一种朦胧的对危险的探知。
究其本源,到底是一种潜藏的感官,还是一种精神方面的能力,却无法定论。
李炼只需要知道,此时就算偷袭,也不会达到任何理想的效果,反而有可能被人家小两口群殴。
所以,看完一场好戏,他就果断走人了。
三小时后,路德斯训练场。
“斯巴达克斯,诸神也赞许他的神勇,降下甘霖,让卡普亚获得新生另所有角斗士都自惭形秽,另所有英雄都相形见绌,今天,我们见证了他的武勇,见证了他的传奇”
“斯巴达克斯”
“斯巴达克斯”
“斯巴达克斯”
二楼露台上,巴蒂塔斯当着众角斗士的面,用极度推崇的词汇,对其大加赞扬。
角斗士之间,不认民族,不认年龄,不认肤色,只认实力
斯巴达克斯的实力让人无话可说,对这些尚武的男人而言,不管之前如何对他冷言冷语,此时都只剩下敬佩。
众人将其包围,拍打着他的肩膀,一个个向其祝贺。
而斯巴达克斯,却显得魂不守舍。
“哈哈,不要这样看我,我答应你的事当然不会作假。”会客间里,巴蒂塔斯脸上满是发自真心的笑容,他取出两个银杯,倒满了上好的葡萄酒,递给斯巴达克斯。
“喝吧,不用担心,事实上,我已经派人去探查你妻子了。那人很有门道,很快就会有结果。”巴蒂塔斯热情的拍了拍斯巴达克斯的肩膀。
“多久”斯巴达克斯追问。
“最多一星期,然后就是你们的团聚,哈哈,斯巴达克斯,这只是你众多奖励中的一个,携雨之使者,屠影之英雄,哈哈,你头上的名号数不胜数,斯巴达克斯,你是卡普亚的传奇,你是竞技场上的奇迹”
巴蒂塔斯,此时对斯巴达克斯已经完全不是可有可无的态度了,不仅仅是因为斯巴达克斯打败了死亡之影,最主要的还是那场及时雨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携雨之使者,是个极大的噱头,仿佛斯巴达克斯是被诸神承认的勇士,这一点非常重要。
有这些光环在头上,斯巴达克斯就算实力不及战鬼,但是在影响力上,却远远超越。
另一方面,战鬼和索洛里恩的那个黑色剑士,因为不听的命令的行为,而惹怒了执政官,将其雪藏一段时间,等执政官息怒,倒也不错。
现在的关键是,是否接受那些神秘的“远东国度”的人的结盟。
因为斯巴达克斯的胜利,巴蒂塔斯的穷困的境地被一举扭转,倒也不是急需那些人的力量。
再想想那其中的危险性,他不禁有些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