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格外雄壮。
此人一脸落腮胡子,两只眼睛里的目光,深邃而又冷漠,到来之后,俯视着这修罗杀场样的大地。没有半点动容。
灵根那一边,数量就要少的多了,只有两三百人,领头的是身材高大的绿发汉子,二十多岁模样。星目高鼻,面相可说清俊,但一身杀气,却是最重,仿佛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一般,身背长弓,身上又挂着奇奇怪怪的骨头窜起的链子,一副丛林猎手的架势。
第四路人马,就要怪异多了,有三眼,有独目,有三头六臂,不一而同。座在一头色呈湛蓝,扁平形状,仿佛有着肉翅的怪鱼样的怪物身上而来。
站在怪物身上最前面的,是个肋生双翅的老者,此人盘座在那里,一副打座之相,不过身上看不到什么法力气息浮动,也不知道在耍什么玄虚。
四路人马,可说几乎同时到达。
到来之后,四个首领扫了一圈,又着颇远,瞥了另外三人一眼,妖兽那一边的首领,率先开口喝道:“新来的妖兽,都跟我走,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移山尊者的奴隶”
声音洪亮,但明显是由大嗓门吼出来的,而非是夹带着元神或者神魂之力。
话音落下之后,却没有半个活着的妖兽,朝他那边去。新来的妖兽们,大多曾是修炼有成,心高气傲之徒,哪里会理会一个如今和自己一样的家伙。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熊罴做你的奴隶,老子也曾是星空境界的妖兽。”
刚才停住脚步的黑汉,杀气腾腾的说道。
妖兽一方闻言,没有动怒,均都露出不屑的笑意,甚至有人怪笑出声。
“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这样,不让你们吃一点苦头,就不知道乖乖听话。”
自称移山尊者的妖兽首领眯着双眼,刀锋一样,看向熊罴,声音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身上气息渐起,那是法力的气息。
“法力的气息”
“这个空间里,难道有灵石和仙石存在”
众人察觉到移山尊者的气息,均都眼中一亮,这些家伙,大多资质极高,又有上好的功法在身,只要有足够的灵石仙石,再次修炼还不是手到擒来,尽管因为元神或者神魂被封锁住,或许会有另外的麻烦。
众人刚刚到达这处地方的时候,就已经感受过,空气里没有一丝灵气。
其他地方虽然没有探索,但依照众人对苍生神主的认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自己等人,但既然扔进了这里,想来就绝不会再给众修什么东山再起的机会。
现在见到移山尊者身上竟然弥漫起法力气息,众人立刻知道自己错了,眼中顿时弥漫起希望之光。
移山尊者的气息,却没有如同坐飞剑一样疯狂上升,到了筑基中期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似乎到了顶峰一样,目光冷冰冰的凝视着熊罴,手上法诀一动。
大地立刻有所异常。
轰
一根尖锥样的,陡然从熊罴的脚下诞生,直刺此人胸腹而去。
地刺术,最下等的土系法术之一,放在一干修士之前的境界里,连个屁都算不上,现在却骇的熊罴面色一变。
此人战斗经验还在,在察觉到地刺袭来的第一时间。就跑向了旁边,竟躲闪过了这一记攻击。
移山尊者看的嘴角勾动,指尖连动。
轰
轰
轰
一根根地刺,升腾而起,熊罴在躲闪了三根之后,就被轰中。被洞穿了小腹内,直至胸膛。
“啊”
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熊罴倒在地上,翻滚挣扎着,鲜血哗哗而出。
“阁下如今服了吗”
移山尊者冷冷说道:“我不管你以前有多了不起,来到这里之后,就是我移山尊者的奴隶,若是还打算反抗,我现在。就把你打回原形,扒了皮来做衣服,割下肉来熬汤喝”
凶唳之气弥漫在血色大地上空。
熊罴听的目中精芒直闪,却终究说不出半句话来。
“把所有活着的妖兽,给我带走”
移山尊者再喝了一声,说完之后,舔了舔嘴唇,眼中浮现出嗜血之色道:“死了的妖兽。也给我带走,今天。我们要饱餐一顿,哈哈哈哈”
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之声,冲天而起。
其他赶来的妖兽,也均都狂笑出声,纷纷掠下鸟去,踩着厚厚的血污。开始收拾起来。
另外三方的首领,在朝自己身后的人微微点头之后,也落到地上,一个个检查起来。
“三位,若是没有胆子吃自己的同族。我移山尊者可以用我们妖兽的尸体,来跟你们换一换,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一份妖兽的尸体,要换四份你们同族的尸体才行。”
移山尊者目光扫过三人,邪笑着说话。
火辣女子,长弓青年,双翅老者闻言,均都露出复杂的神色,没有说话,他们的手下,却已经将尸体带走。
被打落为凡人之后,属于凡人的进食本能,必然很快就会再次出现。听移山尊者的口气,这处天地里,似乎食物也十分匮乏,已经沦落到吃同类的尸体为生的地步
人性,或许已经在这里泯灭
移山尊者见三人不答,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之声。
四路人马,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将死了和未死的修士收拾的差不多,没有再说什么废话,各自打道回府。
其他不谈,单说人族这一路,活着的修士,和那些尸体,一起被放到了鸟背上,破空而去。
此时此刻,已经接近正午时分,阳光炽烈,这一路过去 ,竟连半棵树都没有,全都是荒芜的尘沙大地。
在远方,一座数千丈高的黑色山影的轮廓,孤零零的升起于大地之上,山上似有绿色,但又看不真切,被雾气笼罩着,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一干人族修士,朝着那座山的方向而去。
大地渐渐有了星星点点的绿色,但几可忽略。
越往前去,终于渐渐多了起来,前方的景象,也清晰了起来。
那座大山,果然被白色的雾气笼罩着,而透过白色的雾气看去,山上似乎苍苍翠翠,生机勃发,仿佛这方世界的中心一眼,生机从那里蔓延下来。
整座大山,被笼罩的严严实实,只有一条十来丈宽的溪流,从雾气中蜿蜒而出,向草原上流去,河水清澈,除此之外,看不到半点上山的路径,予人神秘而又危险的感觉。
河流之边,是一片荒野样的丛林,草木不算太茂盛,分布着近千间简陋的木屋,仿佛一个凡人村落一样。
一干人族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时分,有青色的炊烟袅袅升起。
察觉到天空里的动静,不少人从屋里钻了出来,个个要么穿着兽皮,要么衣衫褴褛,发须凌乱,脏不拉叽,面黄肌瘦,仿佛野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