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道容世子有多大的本事。”
容楚闻言眸光温融,浅笑道:“总是不会叫你看扁了的。”
不远处大殿里头人人瞪圆了眼睛瞧着那与景盛芜浅笑交谈的男子,半晌,才有人低语一声:“容世子他”
话音未落,大殿里猛然炸开了锅,几个头脑灵光的女子率先偏过头瞧向景盛雨,探究道:“景妹妹可知容世子与景三小姐是何关系”
闻言,景盛雨嫉恨地瞪着景盛芜的身影,寒声道:“容世子天人之姿,能有她何关系”
“景妹妹可别诓我们,这天下谁人不知容世子高洁难攀,三步之内无人可近。”
“诶你们看景盛芜的衣裙”
方才她们还没意识到,可眼下容楚与景盛芜并肩而立,轻笑低语,只消长了眼睛怕都能瞧出景盛芜那身儿衣裳与容楚素日里穿的锦袍同出一源,绣工精湛,裁剪细致,月牙白色大楚境内独容楚一人,自此之后便要再加一个景盛芜了么
此刻,方才许些个动了心思的世家公子皆是悄悄地将主意收了回去。
“这身儿衣裳果然合适。”容楚上下打量了一眼,眉眼含笑道。
景盛芜蹙眉:“风月说我的衣裳行装都叫你差人取走了”
容楚点头,应道:“当时情势危急你性命堪忧,若行装未乱说不过去。”
闻言,景盛芜不语,算是认同。
见状,容楚眸中笑意越发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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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章 挟持强掳
“三姐姐”景盛雨携着景盛雪,两人一前一后提起裙裾小跑过来,边娇声唤道。
“三姐姐今儿个怎么来的这样慢”景盛雨亲昵地挽起景盛芜的手臂,娇笑道,语毕眼神悄悄地朝静立于一侧的容楚瞥去,见他没有动作,暗自咬牙,面上却是堆起笑意,柔声道:“祁安侯府景盛雨拜见容世子。”
容楚浅笑,面上一片温融,言道:“景六小姐不必拘礼。”
景盛雨见他应了自个儿,面上露出喜色,反观一旁被晾着的景盛雪则是美眸含恨,她是庶出,身份比不得景盛雨与景盛芜,容世子身份尊崇,她纵有心攀附却也不敢莽撞失礼反倒叫容世子生厌。
“小丫头”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景盛芜寻声望去,见海亦渊嘴里叼了跟狗尾草,正满脸笑意地瞧着她。
见他今日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儿,倒比初见时气势凌人的样子讨喜许多。
“你不回府闭门思过倒有闲情雅致来游山玩水,看样子,海王爷是将你罚得轻了。”容楚瞥了眼海亦渊,开口道。
海亦渊送了耸肩,懒洋洋地回道:“多亏容爷爷一封奏表,我家老头子忙起来自然顾不到小爷,小爷今儿个可不是来找你话家常的,我来找小丫头。”
语毕,迈开步子朝景盛芜走去。
景盛芜黛眉颦蹙,说来她与海亦渊也仅一面之缘,且还没有什么好印象,他寻她作甚
这般想着,心头腾起一抹不悦,沉声道:“渊小王爷怕是找错了人,我可不记得何时与小王爷稔熟起来了。”
“你这小丫头当真没良心,好歹我也救你一命,眨眼便翻脸不认人了”
闻言,景盛芜一贯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愠怒,他这便是在威胁她了,当日的情形海亦渊是亲眼所见,即便他先一步离去不知后来发生何事,可依着他的才智又岂会猜不出是景盛芜与容楚做的一场戏,离京五年仍能稳坐海王府小王爷的位置,海亦渊又岂会是庸才,旁的不说,只消他稍稍透出一丝口风,景盛芜与容楚二人便会坐实欺君之罪。
“小丫头莫气,我来也是同你与容黑心打个商量,前日里刺杀不止伤了你二人,家妹至今也仍是昏迷不醒。”
话已至此,海亦渊算是隐晦地表明了立场,只是不知这表态的是海亦渊一人,还是整个儿海王府。
景盛芜望向容楚,见他眸色温软,笑意从容,没有张口的意思。
心下略一思量,景盛芜开口道:“渊小王爷好意,景盛芜受之有愧,此事想来牵涉重大,未免牵累海王府,请小王爷莫要插手。”
闻言,海亦渊眸色加深,盯着景盛芜瞧了半晌,景盛芜垂眸不语,倏地听海亦渊朗声笑道:“哈哈哈,来时我便与老头子说过你个小丫头是不肯吃亏的,他还不信,眼下正叫我说着了。”
容楚遇刺,偏这当口儿海郡主亦是遇刺,若说景盛芜被卷了进来是她时运不济凑巧了,海郡主那边儿却不见得,海亦渊与容楚二人皆是到了及冠的年纪,行过加冠之礼后便要承袭王爵,容楚五年来近乎闭门不出,海亦渊五年前外出历练,现下想来也不仅仅是巧合了。
清明至灵台寺礼佛本也是世家贵族世代沿袭的礼仪,因而容楚与海亦渊同日登上灵台寺也算不得秘事,偏这一日有人布下天罗地网行刺围剿,出手雷霆之势,撤手更是不留痕迹,那便十成是针对容王府与海王府而来。
海王爷屹立朝堂数十年哪里会看不破这里头的门道儿,不过是想隔岸观火瞧瞧势头再作决断罢了,可眼下景盛芜与容楚身陷局中,岂能让海王府置身事外白白看了热闹,因这,景盛芜方才一言打的便是以退为进的主意。
容楚眉眼弯弯,笑意温润,她是个聪慧的女子,初见时他便知,只是
景盛芜勾唇轻笑:“自保而已。”
“世子,”说话间儿往日里跟在容楚身边的书童青宁疾步走来,瞧见景盛芜神色恭敬地欠身道:“奴才见过三小姐。”
见状,海亦渊挑眉:“奇了,那黑心的养的下人贯是眼高于顶,见了小爷从来都是鼻孔朝天,对你倒是恭敬。”
景盛芜漠然,权当听不见。
“出了何事”
青宁的目光在景盛雨几人中转了个圈儿,最后落在海亦渊身上。
容楚缓声道:“但说无妨。”
闻言,青宁不再犹豫,当即开口道:“方才沐将军府上的嫡小姐去三小姐院子里拜会,叫人当成三小姐掳走了。”
“你说什么沐姐姐她”景盛雨猛地惊呼出声儿,话方出口,叫景盛芜一记冷厉的眼神给止住。
景盛芜眸色清冷,寒声问道:“什么时辰的事”
青宁欠身应道:“约是有个把时辰了。”
闻言,景盛芜心头一跳,沉声道:“我身边儿伺候的丫头呢”
按说照风月的性子个把时辰前发生的事,不可能没一丝消息传过来,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