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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放进一个篮子里。

菜老二以为她是要帮忙将白菜运去菜窖那边,没抬头说:“株儿,你身子骨还没缓过来,回去躺着吧。这些菜爹一会儿用担子挑。外面的黄菜叶不要剥,剥了存放不住。”

林株提着篮子往回走,随口应了一声。

她没去菜窖那边,而是出了门。

菜园正对着燕府后门,燕府的院墙又高又厚,全都是青砖切成,上面铺着琉璃瓦,和菜园矮小破旧的半篱笆半土坯墙之间有一条能容一辆马车的土路,像一条小巷,林株站在大门外看了眼,向一边走去。

走出土路是一条小径,能看见小径通向一处房屋很多的地方。

应该就是人口密集的地方。

她的身体很虚弱,走一会儿站路边休息一会儿,好长时间才来到有房屋的地方,原来是一条街道。街口有一座门楼,写着:天门镇。

街面不宽也不长,两边有几家店铺,有饭馆,布行,杂货铺,粮行。还有几个小摊贩。

她提着篮子进了街,看准一家木质的二层小楼:聚贤楼,想了想走了进去。

现在离吃饭时间还早,门口没有伙计招呼,她进了门没看里面的摆设,直奔柜台,见里面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正和柜台外的一位锦衣少年说话。

便将篮子放在脚下,柜台比她高一点,她踮起脚尖仰起脸看着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问:“大叔,请问要不要白菜,新鲜的水汪汪的大白菜。”

她的声音很好听,咬字清晰,带着童音。

中年男子转过脸来,看她脸色苍白,脖子细长,脸上还有划破的痕迹,却是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眼睛明亮清澈。一双小手趴在柜台上,衣袖摞满补丁,满眼期待。

心里顿时有了好感,探出头问:“小姑娘,你的菜在哪儿我看看。”

林株便将菜篮子举起来。

男子看了眼篮子里的菜你、,点头笑了笑说:“小姑娘,你这白菜是不错,怎么卖”

林株说:“大叔,这些白菜换两斤盐,够么”

她不知道白菜的价格,更不知道盐的价格,还是直接换吧。

男子微微一笑,看了眼柜台外的少年,见他含笑不语,点了点头。

生意很顺利,林株拿着马粪纸包的二斤盐,将篮子里的几棵白菜整齐地放在了柜台上,道过谢,便走了出去。

柜台外的少年眼含意味深长的笑,看着她单薄瘦弱的身体跨出高高的门槛,对中年男子匆匆说了句话便跟了出来。

、第五章 傻子

林株提着篮子往回走,脸上自然流露着掩饰不住的笑。

家里吃了很多天没盐的淡饭,她以为盐在这个时代很贵,贵的家里吃不起。所以才临时决定拿几棵白菜去试试看能不能先换一点,不吃盐,对体不好,没想到如此顺利。

第一次出马便解决了这么重大的问题,想这点盐能给愁苦的爹娘带来的悦,脚步便轻盈起来,身子也不弱了,筋骨也不酥软了,心里美滋滋的,简直比前世宣布做了高层还美妙。

还是年轻的好啊,身体恢复得快,还容易满足。

心里高兴,如这般年纪的小女孩,想早点回去向爹娘邀功,脚下便一蹦一跳的,挎在胳膊上的蓝子便跟着一甩一甩的。

没注意身后不远处,锦衣少年带着一个小厮一路跟踪而来。

锦衣少年慢悠悠的走着,若有所思的再次竖起漆黑的剑眉,睁大乌黑的双眼,盯着前面包在宽大的破衣烂衫里纤弱轻巧的身体,问:“大宝,你说她是个傻子确定”

叫大宝的小厮十三四岁,稀疏的眉毛小小的眼睛尖尖的嘴巴塌塌的鼻子,活脱脱一只老鼠转世,,却透着一股子机灵。他努力睁大小眼睛,很肯定的说:“公子,小的当然确定。她就是菜二家收养的傻姑娘嘛。”

说完见公子还是将信将疑

,加了句:“我爹和菜二关系好,还是他做的证人,写的凭据。不信公子可以去问问我爹。”

锦衣少年听他如此说,这才说:“既然是铁叔做的证人,她是菜二家的女儿,自然是真的了。不过你说她是个傻子,本公子不信。”

说完带着万万不信的神情,继续盯着林株的背影看。

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有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知道用几棵白菜换食盐的的小女孩会是傻子。

大宝看他不相信,小眼睛一转,说:“公子不信,小的就试一试。不过公子,她是傻的不一般,也怪可怜的,一会儿公子知道就好,千万不要吓着她。”

说完很仔细的观察公子的表情,见他面带玩味的笑,知是默许。带着自信快走几步对着前面大声喊:“傻猪,傻猪。”

喊了好半天,发现林株并没有平那样,立刻马上带着怯生生的表情唯唯诺诺走过来听他吩咐。

有点意外,加快脚步。

林株心里高兴,边走边自顾自蹦蹦跳跳的的哼着小曲儿,来时走了很久的路,回去时竟然变短了,不一会儿便到了菜园和燕府之间的土路。

走到大门口正准备伸手推门,听身后传来一个男孩子变声期的粗厚声音

离她很近,带着严厉的命令式:“猪。猪”的,好像是在呵斥一头猪

她看过周围,走出和高墙之间的的那段土路,远远的有几处人家,菜园后面也有很多人家,难不成这深秋的,还有谁家放猪不成便没去理睬。

却是猛地看见贼眉鼠眼老鼠似的大宝突然挡在门前,隔开了她伸向大门的手,很快地看了眼周围,并没有猪。

疑惑的看着他,不解的问:“你干什么怎么了”

明明喊很大声,这么被无视

大宝刚才在自家公子面前夸下海口,觉得很没面子。

加大嗓门冲着她喊:“干什么喊你呢,耳朵塞驴毛了傻猪,傻猪”

林株这才反应过来是在喊她,也听清楚了这两个字,这么带有侮辱性眼里不由透出一丝寒意。和平时的懦弱胆怯便形成了反比。

大宝觉得林株和平时不一样,却不知道到底哪里不一样。

看公子走了过来,更想挽回面子,挡在门前,对着她更大声的质问:“傻猪,说,刚才喊了你老半天,怎么不搭理不想混了。”

这么毫不掩饰的欺负人,士可杀不可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瞪起双眼怒视大宝,也扯起嗓门喊:“你才是傻猪就你这贼眉鼠眼的样,老鼠般的,不偷也似贼,就不理你怎么了。”

“傻”字音太低,听起来便是猪。

大宝不敢相信的眨着小眼睛,他认识林株五年多了了,喊了她五年的傻猪,从来不知道她这么利牙利齿,还敢对骂

锦衣少年意料之中的轻轻一笑,随即冷下脸来调侃道:“大宝,这就是你说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