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我就下第一道命令。”
手指一指旁边的孙二楞:“先把这狗日的给老子绑起来”
命令来的太过突然,一众大头兵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好,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抓那条绳子。
“好,我的第一条命令都不听。刚刚的话都是放屁的吗”
朱常渊坐了下来,睥睨众人。
孙二楞也不含糊,伸手从地上拿起绳子,道:“把总大人不要为难他们,只要你能做到你的那些,我甘心受戮。”
“兄弟,替我绑上。”孙二楞朝着身边的二人道。
那二人看了看朱常渊,又看了看孙二楞,还是没动。
朱常渊一笑,道:“你们两个去吧。”那二人才挪动脚步,对着孙二楞了一句:“二当家,对不起。”将他五花大绑。
“栓到旗杆上面去。”朱常渊指了指旁边的旗杆。
二人不敢怠慢,将孙二楞拖了过去,绑在上面。
“把总大人,求您放过二爷,我们兄弟们都愿意替他受过。”不少大兵跪在地上央求朱常渊。
朱常渊摇了摇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二当家也不希望你们替他受过,是吧,孙二楞”
孙二楞咬咬牙,道:“把总大人言之有理,你们都回去,只要下个月能领到军饷,寄给家中的父老,我死了又有何妨”
“把总大人饶命。。。”
一听死,不少士兵又跪了下来。
朱常渊呵呵一笑:“我什么时候要他性命了”
众人赶紧问道:“那是把总要怎么处罚”
“先绑一夜再,是砍胳膊还是砍大腿,明天我想好了再,你们都下去吧。”完,也不理会苦苦央求的众人,回到大帐中,同时对马海和破虏下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
马海和破虏二人一左一右站在门旁,行了个标准的现代军礼。
军礼,自然是朱常渊教给他们的。
下午睡了一下午,晚上倒睡不着了,看看站在门旁边的马海和破虏二人,想到之前金国凤拿过来的那一坛子酒还没喝完,索性将二人喊过来,又胡乱喝了一通。
醉醺醺的,三人就地躺在床上,各自呼呼大睡。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天亮,当然了,不可能到了日上三竿,只是蒙蒙亮的那种,就听到外面有声响,朱常渊出门解,竟然看到有两个人跪在自己的帐前。
“老严,还有,你们”朱常渊看了一眼还被绑在柱子上的孙二楞,顿时明白过来了。
“求把总大人,高抬贵手,放了二楞。”
二人听那些回去的兵士,朱常渊要砍了孙二楞的胳膊或者大腿,这次是真的急了,一路跑过来求情,不期遇到三人酩酊大醉,也不好打扰,一直在门外跪在了天亮。
“好,你们起来吧。随我到帐中,呃,把那个混蛋也放了,一并喊过来吧。”朱常渊舒舒服服的放了一泡水,进来帐子。
将三人邀请到桌前做好,又把还在打呼噜的马海和破虏打醒,道:“严将军此来,所为何事”
明知故问。
严宏已经明白了朱常渊的不好惹,关键是人家确实有这个实力,不得不低声下气的道:“不敢,王爷喊我老严就行了。这次来就是为了舍弟的事情,之前多有得罪,我在这里给您陪个不是,还请您绕过舍弟的罪过。”
朱常渊了头,不紧不慢的道:“带头闹事,无故围攻我的住所,往了是闹事,往大了是造反啊,这事,不好办”
严宏几乎要跪下来磕头了,道:“还不是把总一句话的事情,以后将军您但有所命,我等三兄弟无有不从。”
朱常渊眼睛一亮,看着老二孙二楞和旁边的那个老三,道:“严将军这么,我倒是没有意见,只怕你的二位兄弟不服。”
“服,服。只要能放了我二哥,我什么都听您的。”
孙二楞别绑了一夜,也有些想明白了,对面既然不是敌人,服个软也没啥,可是人要脸树要皮,还强撑着道:“属下听从把总大人的命令。”
“哈哈哈。。”朱常渊大笑两声,道:“拿酒来,我们喝一杯。”
严宏突然制止,道:“将军初到军中,不知道规矩,这里不让饮酒的。昨天我就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在你这边盘旋,还是要早作防备,以防有奸人告你恶状。”
第19章发配前线
朱常渊了头,看了一眼三人,总算是收服了,先把自己的内部矛盾解决掉,在去应付外部的敌人,就好多了。
看向三人中最高的老三,问道:“这位壮士怎么称呼”
老三憨厚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道:“回把总大人的话,我叫李三。”
“李三”
“是的。”
经过一番了解,朱常渊知道了三人的底细,他们和手下的这三百多人以前全是东江总兵毛文龙的部下,之前在皮岛驻扎,毛文龙死后在海上四处漂泊,逐海为盗,直到半年前才被朝廷招安,编入宁远城。
三人都是海战的高手,对于辽东南面的这一片海域也极其熟悉。不过,陆上作战就不怎么行了,句实在话,和金国凤手下的那些亲兵相比,三百人打不过人家一百。更别提清军所向披靡的骑兵了。
朱常渊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至于想要再次用火烧骑兵,那是不可能的了,这种事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不能少,而且还只能干一次。
太阳高升,各个把总手下的兵丁,都按照全城规划好的地盘防守城楼,虽然现在没有敌军进攻,也要天天守城,每个部队负责一块,哪里出了问题就拿那里的把总甚至是守备问责。
守城这种事,自然有严宏去安排,朱常渊则是带着自己的两个亲信破虏和马海在城楼上转了一会,便停在自己的防御地域和士兵们聊天。
一来二去,和整队的士兵都熟络了起来。
不过,随着了解的深入,朱常渊也了解到了这部队构成的缺陷,那就是三百人全靠一个人指挥,有些尾大不掉难以驾驭的感觉,倒不是因为下面的人不听命令,而是由于人员太多命令难以向下传达。
在现代化的社会来,三百多人几乎是一个团的兵力了,打仗的时候不但有团长,下面还有连长、排长、班长。命令和体系完整,不像这里,一个把总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干了。
一个巧妙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慢慢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