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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了过来,被王方翼全副武装看押着,禄东赞那张红彤彤的老脸颇为无奈的远远大声叫着。

脸色一正,李捷立刻拍了拍李治和高阳的肩膀吩咐道:“哥有些正事需要谈了,你们先回去吧,千万记得我说过的话”

打发走了两小,李捷又是打着哈哈迎了上去,抱拳笑道:“哈哈,禄老哥,百忙之中能给本王送行,万分感动啊。”

伸出袖子拉住了李捷的手,禄东赞却是苦笑着回头望了一眼虎视眈眈的王方翼打趣道:“朔王爷赏脸接待,倒是禄东赞的天大荣幸了,哈哈。”

大笑中两个宽大的袍子接在了一起,没人注意到,两条小纸条就这样传递了一个来回

东宫,明政殿后堂。

太子李承乾的脸色都阴沉得仿佛要滴下水来,侯君集一身校尉服饰大半,立在一旁,脸色却还是那么毫无表情,看不出一点感情趋势,立在前,称心却是腆着一张青肿妖男脸,哭天抹泪的叫屈道:“太子,那朔王小儿实在是太过嚣张跋扈了。”

“奴婢将太子美意一一告知,谁知道李捷小儿立刻抬头张狂大笑,言殿下早晚为魏王取代,如一丧家之犬耳,奴婢不忿,与之据理力争,那李捷小儿居然对奴婢拳脚相加”

“够了”李承乾暴怒的一拍桌子,当即吓得那称心浑身哆嗦,心虚的低下头,没想到气罢,李承乾却是温柔的抬起头对他说道:“这一趟辛苦你了,心儿放心,孤定要为你讨回这个公道先去后院就医吧,孤一会回去看你的。”

称心迈着淑女步,小心翼翼的快步去了后院,李承乾的脸色顿时更加阴沉,满是怒火的抡起桌子直接狠狠摔子了地上,暴怒的咆哮着:“瞎了眼的李捷小儿,你觉得李泰那个窝囊废就一定能取孤而代之做梦”

“那个愚蠢的窝囊废,汝被排挤出京,连屁都没敢放一个,这种情况下你还死心塌地跟着李泰屁股后面拒绝孤的好意好那孤就成全你,等孤废了李泰,必第一个杀汝”

四散飞溅的桌子碎片都打到了脚面上,看着发疯的李承乾,侯君集的眼底两抹深深不屑蔓延了出来,片刻后,他确是赶紧低下了头,用阴沉的语气说道:“可惜了,朔王是个人才,尤其是他的烟花,如果要是那天用上,一定能震慑军心的。”

“不过,既然不能为之所用,还是尽早除之为好,避免夜长梦多”

一个狠狠向下切的动作,终于惊醒了癫狂中的李承乾,一双眸子阴鸠闪烁了好久,李承乾扶着还是李捷造出来的椅子背,声音冷的几乎掉冰渣子,咬牙切齿阴仄仄的呐喊道。

“传令给纥干承基,孤要李捷死”

第129章 谋刺,棋落如雨

蒲州,蜿蜿蜒蜒的秦岭余脉起伏不定,再加上黄土路年久失修,让这个浦牢千年古道难行无比。

饶是如此,一支足足上百辆车驾的车队依旧艰难而又鉴定的行进在这条大路上,沿着坑坑洼洼的道路颠簸挺进着,队列左右,几百彪悍骑兵随扈左右,这些人中,不少唐人,更多的却是突厥人,穿着大唐的制式玄甲,显得尤为彪悍。

只不过队伍之首的先锋探马,一个圆滚滚的大胖子,怎么都显得有失威风,尤其是胖子身上又穿了不知道多少层皮甲,已经鼓成了球,更是显得颇为滑稽,这得是多怕死啊

十多骑跟着胖子远远走在车队前列,不知道前探了多远了,望着身前道路,黄鼠狼李搞却是忽然狠狠皱了下眉头,旋即回过头吩咐道:“二狗,回去告诉王典军,前方山崖嶙峋,峡谷幽长,车队当环行,派人打探清楚方为上计”

已经晋升为宣节校尉的张二狗立刻二话不说,打马而出,沿着车队找到了中军,左右骑兵的最中间。

从五品亲王府典军的衣甲已经很华丽了,被划入朔王府籍,又得到了个这个卓拔,顶着金灿灿明光保甲,王方翼却还是兴趣泛泛的模样耷拉着脑袋,明显是无精打采,看到张二狗打马过来,却也是慢慢悠悠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何事”

“李亲勋命标下来报,前方深谷,车队停止前进,当探明左右悬崖在做打算。”穿上官衣,张二狗还真有了官员气势,抱着拳头骑在马上毕恭毕敬的禀告着。

可惜王方翼却没太当回事,抬起头眺望了一下远处,也是十多丈高的悬崖,峡谷也不长,最多百来丈,道路倒是挺整洁,举手眺望了一圈,王方翼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斥道:“胆小如鼠如此短的峡谷怎么可能有埋伏,况且何人敢犯朔王天颜”

“可是”张二狗还想辩驳,王方翼却已经阴沉着脸色一摆手嚷道:“张宣节,回到你的位置上去”

“标下遵命。”很不甘心答应一声,张二狗拔马又往车队前赶了过去。

就这样,车队幽幽而行,一头钻进了曲折的前方峡谷中。

远远眺望,毕竟看的不真切,眼前的峡谷似乎比印象中要长了一些,但王方翼还是没当回事,闷闷的就跟在打着朔王旌旗的豪华马车一边,无精打采的慢悠悠走着,没一会,车队的头车已经出了谷,就让王方翼更加不当回事了。

不过,就在所有都朝向正常发展的这一刻,王方翼突然听到自己身侧一声布谷鸟叫声,旋即包裹在明光甲的后背,一股凉气儿从尾椎直冲到了脑门芯。

唏律律战马有灵的高叫狂奔着,带着王方翼应是挤开前方侍卫快行了几步,下一刻,撕破空气的呼啸声中,矮崖山顶上一块棱角分明数吨巨石轰然而降,伴随而下的还有不知道多少块大小石头,哼都没哼一下,身后的车驾连同十多个侍卫全都被砸在了乱石堆下。

几丈高的乱石堆直接把朔王车队拦腰砍成了两端,愣了一阵,眼看着石缝中炯炯渗出的斑斑红色,王方翼当即野兽一般嚎叫起来:“有刺客全体戒严”

十多个幸存下来的骑士当即举着盾牌将朔王车驾护在其中,王方翼却是拔马飞速到了前方,此时,出了谷口的车队前锋亦是乱成了一团,前方是一个开阔的大盆地,原本一望无际的盆地中心,猛然间长草一样冒出了无数山贼的身影。

尤其是几百骑山贼骑兵,竟然队列整齐缓步而行,给人无比大的心理压力。心头猛地一沉,王方翼却没忘职责扯着嗓子对仅有百多骑侍卫高吼起来:“车驾战马摆前,弓弩随后,全体防御,誓死捍卫朔王车队”

同样被吓得直哆嗦,呆愣在马上,看着缓缓逼过来的山贼骑兵,尤其是为首十多起全身包裹银亮钢甲的骑士,忽然一种强烈的熟悉感袭上李搞心头

长安,帝国的心脏,忙碌与喧闹已经整整持续了数天,鸿胪寺一直在为吐蕃和亲人选而在宗室各藩王家遭尽了白眼,可惜,作为正主的吐蕃求亲使者禄东赞却是成天在大唐几个武库晃悠,关心着怎样才能从大唐弄到更多的战争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