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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杂质,这些东西可不燃烧,反倒容易形成堵塞堵住喷油口,如何加工石油成了这些临时招募的专家头号难题。

幸好,华夏总是富有创造性的。

源源不断从呼罗珊运来的石油经过蒸馏提纯取出轻质油,加入硫磺,磷,松香等助燃药物,足足一百斤注入到方方正正的铜柜子中,点燃喷口的铜葫芦内部引火药,产生高温的葫芦口瞬间引燃了这种新型猛火油,源源不断十多米的火焰从铜柜子喷出,足足喷了五分钟这才熄灭。

看着作为标靶倒霉的十头生猪都变成了碳烤猪,尚且有粘稠的黄色油脂源源不断的燃烧着,每一个随从观看的闽王护卫嘴都长成了o形,就连挑剔的李捷自己都是满意的直点头。

“猛火油的质量是足够了,秘方必须牢牢掌握在闽国手中,决不允许泄露出去,连各世家都不行”挥着衣袖,李捷狠戾的吼道,在场研究的数十个工匠立马单膝跪下,郑重的应答道:“喏,闽王放心,下官誓死不透露半个字。”

“很好,汝等研究有功,每人赏赐金币千枚,锦缎白匹,赐太平乡绅身份,望汝等再接再力,下一个阶段要研究如何把猛火油更灵活的运用到战场上”面容轻松下来,李捷随口就奖下了一批重赏,这赏赐可了不得,就算物价高的闽国,都是丝转变高富帅,听得黑乎乎的研究者也是大喜过望,再一次单膝跪地谢道:“臣等必将誓死效忠闽王”

“到时候阿拉伯人再犯时,孤就要猛火油抵御之,等阿拉伯人知道这东西是他们亲自送到孤手中,精彩的脸色孤还真是期待啊,哈哈哈哈”看着尚且燃烧不止的猛火油,李捷得意的大笑着,引得薛之观等一帮臣僚也是跟着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回荡在阴森森的地下兵工厂传递出好远好远。

就在天竺李捷为新得到一件大杀器而喜悦不已时候,长安下午的街头,人却在为钱犯着愁。

华丽的西秦楼如今萧条了不少,楼前原本车水马龙的西域胡商也变得稀稀落落了不少,看着坐在二楼的李治落寞,甚至有种憋屈感。

在长孙无忌的推动下,关中府兵齐出,与控制西域的西突厥进行举国大战,可是李治立国以来的第一场巨大政绩。

可如今,牺牲了数万人,连续打了五年的大战如今彻底打赢了,西突厥被大唐撕裂成无数块,大部分归降内迁,小部分也是远遁千里,可意料中的战利品却没出现,原本流淌着黄金的西域丝绸之路,如今却干了。

也难怪李治看着日益萧条的西市苦恼了。

“钱呢钱呢”难得微服私访一次,敲着脑袋,李治就愤懑的嘟囔着,不过这功夫,丝毫不知道头顶上就是微服私访的皇帝,楼下一桌客商的话语忽然吸引了李治的兴趣

第548章 高宗皇帝的挫败

大唐皇帝也缺钱

历史上李治所处的时代正好是世家政治衰弱时代,唐室摆脱关陇世家的钳制,愈发的强盛,长孙无忌领导关陇世家成为世家政治最后一抹亮彩,可惜与历史上相比,此时李治却缺少一个重要帮手,武媚娘

别小看一个女人,高宗朝初期武后权利的确不大,但正是武媚娘的年轻与果决鼓励着李治不断走下去,先是在永徽四年房遗谋反案中将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势力等诸藩王势力彻底根除,最终在永徽六年立后案扳倒长孙无忌,将阻碍李治君上大权的一系列世家高官杀的杀,流的流,开创了盛唐开端。

可如今,李治面对的却是这么个混乱的局面,朝堂上,不光政权集中在司空长孙无忌手中,而且李承乾,李泰,李佑没死,河南叛乱削弱了朝廷的威严,各路藩王的飞鹰走狗在朝堂上藏头露尾,跃跃欲试。

这种情况下如果是个谨小慎微的皇帝,倒也过去了,东汉外戚专权多少年,可偏偏,李治自己也是个有抱负的主儿,他渴望超越自己父亲唐太宗,渴望压服诸多野心勃勃的叔叔伯伯,尤其渴望压过南方那个令他隐隐作痛的哥哥。

可偏偏,一场举国大战与西突厥战争打完了,彻底掌控了天山南北的丝绸之路,这条流淌着金子的道路却意外的枯竭了,看着萧条的西市,极度渴望用税金建功立业,建设宫室证明自己的李治还真是纠结的脑仁儿都疼了。

他可不知道,就是南方那位令他担忧憎恶的哥哥,将海上丝绸之路早几百年拓展开,还把原本的交汇处波斯挪到了天竺,大批富庶的丝绸之路商人大都因战乱搬迁了,西域丝绸之路能有利润才怪了。

南方的经济飞速发展带来的后果还不止这些,越来越多的北方豪门世家将视线投注到尚未完全发展的江南,投资江南工商业,移民,南方未开垦的土地,优良的开垦政策也吸引了数以万计的北方农民去开垦,提前百年,江南发展速度超越了北方。

势力主要在关中平原,还笼罩在死气沉沉的世家政治下,北方感觉不到萧条才怪呢。

当然,这些原因习惯了贱商政策的李治无论如何都看不到。

“陛下,快点回宫吧,马上要夜禁了,如果陛下留宿宫外让御史知道,长孙司空少不得又要责备陛下了”

一旁的小太监急的满脑门汗水,如果皇帝受了责备,他必然成为官员口中的阉党奸臣,吃顿板子都是轻的,没准都会没命了,不过,没等小太监担惊受怕的劝完,李治已经举起了手让他闭嘴,全身贯注的倾听起楼下来。

少见,几个胡商汉商聚在一起喝着酒。

“张翁,这西边的生意是越来越难跑了,胡儿我这已经亏了第二趟了,好不容易弄了一批波斯青金石,千辛万苦从那帮大食人重税下带出来,好不容易弄到长安,还赔了”棕色眼睛,胡子乱糟糟却穿着大唐员外袍的粟特人满腹愁苦抱怨着,举起酒碗深深灌了一大杯酒。

似乎与这胡商交情很深,被称为张翁的汉商满是同情又为他斟了一杯酒,感慨的说着:“可不是吗如今这人啊,着了魔的往江南,闽国跑,老汉去西域经营的商队已经一年多没动身了,去了也赔,说来奇怪,原本穿过沙漠好不容易弄来的异域物件儿,如今闽国多的是,价格还比咱们便宜不少,真是怪了事儿了。”

也是不得志的饮了一杯,张翁又是无趣的说着:“如今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老汉也打算不走西域这条商路了,弄点咱们关中特产的秦椒贩运到高句丽去,听说那面特冷,吃着东西能让人全身发热,放菜里也的确香,再带点西凤酒。”

几个商人的闲聊,浑然不知道头上一个可以主宰他们所有人命运的大人物气的呼吸急促,双眼通红,为了维护西域的商路,李治把他即位以来最关键的一战全压在这儿了,他取得的成就别人却弃之如敝履,也难怪李治发怒了。

“闽国,又是闽国”带着略微醉意,重重一拳头,李治狠狠砸在了酒桌上,看的身边小太监再次心头一颤。

不过这个时候,商贾桌子上,一个已经喝的八分醉的突厥大胡子商人却是忽然迷糊的翻起身来,糊了糊涂的嘀咕着:“你们,你们知道什么南边,江南和,和闽国崛起的奥秘,老子可,嗝,老子可知道。”

一口酒气熏得几个大商直皱眉,不过看着蛮汉说的神秘,忍着不舒服,张翁,胡儿几个全都把头侧了过去。